月白光紫劃過天際,渲染著地平線間的瀚藍(lán),似閃著極光,或許是夕陽的垂落,留下的殘影,有些凄冷,清瘦。
“七月草木長,悠悠夏日長”。
“你……你是要氣死我嗎?!”劉偉靜靜的看著打劈了的戒尺,都?xì)獾谜f不出話來。
“這可是我親自去寺廟開光的戒尺,用了這么多年都沒壞,怎么他媽的到你手里,就劈了呢?滾滾滾,你瞅啥?快滾!自己去走廊里做一百……不,二百五十個深蹲??烊?!”劉偉使勁懟著艾池的后背,他一臉無奈,甚至不愿再看劉偉一眼,乖乖的走到了走廊盡頭。
林卿探頭探腦的從一班后門溜了出來,走到了他的身后,摸了摸他的頭。
“喂,聽說,你把劉偉的戒尺弄劈了?太強了!不過,你可別小瞧他的那個戒尺,還真開過光。據(jù)說,他用了二十年都沒壞?!?p> “呼!沒想到,你消息還挺靈通啊,隔墻有耳?”艾池繼續(xù)做著深蹲,喘著粗氣。
林卿笑著點了點頭。
“做了幾個了?”
“一百個?!?p> “那他讓你做幾個?”
“二百五?!?p> 林卿實在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眸子里似有萬丈光芒,映著那滿天的月白光紫。
“腳麻嗎?”
“嗯?”艾池一臉茫然失措,不知該說些什么。
“我說,腳麻嗎?”
“你……你可別太過分了,我可是給了你十根棒棒糖,不是白讓你幫我寫的……”
“不是,我是問你腳麻嗎?”
“……媽媽。”
這時,胡榮從一班后門鉆了出來,對林卿笑道:“喲,這么快就有兒子了?我說你前幾天怎么上課天天打哈欠呢?原來是……唔?!绷智湮孀×怂淖?,示意他別再說下去。
“什么啊?”艾池停了下來,喘著氣。
“熬夜寫信。你真有福,有個這么負(fù)責(zé)的……媽媽?!焙鷺s不顧林卿的阻止,調(diào)侃道。
“叮鈴鈴!”
“艾池!你他媽給我過來!做完了沒有?林卿,你說?!眲セ鸺被鹆堑膹亩嘧叱鰜?,罵道。
“做完了?!绷智涫终J(rèn)真的回道。
“那行,收拾收拾回家吧?!?p> 羊腸小道,路燈昏黃,最后的一抹月白光紫覆了流年,碎了夢。
“艾池,明天報高考志愿,你……打算報哪所大學(xué)???”林卿抬起頭,小心翼翼的問道,看著他白的有些清冷的側(cè)顏。
“我打算不在南方待了,嗯,哈師大,像劉偉一樣當(dāng)個老師也挺好的,起碼解氣,只要不順心就拿學(xué)生撒氣。”
艾池并沒有問林卿,只是往前走,不言,不語,襯著那白皙的臉,沉寂的有些嚇人。
“還有些忘不了的,你說那就記得吧,不放下也許是最好的放下。曾經(jīng)給過的牽掛,你說還依然牽掛,只不過已不需要回答……”林卿不知不覺就哼起了這首《夏至未至》。
艾池扭過頭,看著她,輕聲問道:“這首歌,叫什么???你唱的好好聽?!?p> “嗯……我自己編的,你信嗎?”林卿覺得自己有點不要臉。OS:汪蘇瀧,別怪我,真的很抱歉。
白然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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