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好幾天的“嚴(yán)格訓(xùn)練”后,雖然我的抗擊打能力似乎稍微有一點點的提升,但是,對我的體型似乎影響不小。比如這里腫了一塊、那邊的骨頭缺了一塊,腦袋被別在了屁股旁邊……啊呸,這個才沒有。
尤利婭揍人的功夫也不是蓋的,她出手的力度以及角度,能讓我體會到最深刻的疼痛的同時,又不會讓我第二天因傷無法參加訓(xùn)練??傊?,這幾天,是我人生最難熬的幾天……
直到第七天。
“啊啊啊啊啊啊??!”當(dāng)我舒舒服服地洗完澡回到宿舍后,莉莉絲正站在我宿舍門口。一見到我,莉莉絲撓起自己的頭發(fā),發(fā)了瘋般的狂叫著。
我走了過去,問道:“又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呢?嗯?緹婭呢?她今晚不來一起打牌嗎?”
“還打個毛?。 崩蚶蚪z似乎一個好幾天沒睡覺的怨婦般,紅著眼喊道:“每天晚上到了我要贏大錢的時候,那個臭女人都會進來搗亂!”
“那也沒辦法?!蔽覕偸值溃骸澳阋詾槲矣窒氚。克坪趺刻焱砩献钍茏锏娜耸俏乙 ?p> “一定要給她一點教訓(xùn)!”莉莉絲異常認(rèn)真地道。
我問:“那你打算怎么做?你又打不過她……咦,慢著,你該不會想用魔……”
“才不會呢!”莉莉絲道:“我才沒這么傻!”然后想了想后,說道:“這件事,就我們兩個人辦不來。”
喂喂喂!兩個人?你什么時候把我也算進去了?
雖然我也很苦惱尤利婭每天晚上的折磨,但還不至于拼死反抗……
正在這時,我宿舍的門被打開,帕克和盧克瑟同時從里頭走出來。
我朝他們打招呼道:“喲,你們倆去哪里?”
盧克瑟笑道:“吃晚飯休息了一會,現(xiàn)在準(zhǔn)備去操場跑跑步?!边@都一個禮拜了,熱情還沒消退啊。
帕克眼睛亂轉(zhuǎn),道:“我才沒打算去女更衣室偷衣服呢!”你這不把目的都說出來了么?
打完招呼之后,兩人正準(zhǔn)備走,忽然莉莉絲沖到了兩人的前面,把兩人攔下。
“嗯?什么回事?”盧克瑟問道。
莉莉絲抬起頭,朝盧克瑟道:“別去跑步了!今晚有讓你運動的機會!”然后轉(zhuǎn)頭朝帕克道:“你也別去女更衣室偷衣服排解內(nèi)心寂寞了!今晚有讓你碰女生身體的機會!”說完,還沒等兩人反應(yīng)過來,莉莉絲又追問道:“每天晚上一起打牌你們還開心不?”
盧克瑟想了想,笑道:“雖然我不怎么喜歡賭錢,不過能大家在一起玩我也挺喜歡的?!?p> 帕克心不在焉道:“打牌什么的我沒所謂,倒是能和女生呆在同一個房間里我挺開心的?!?p> “緹婭也是!”莉莉絲道:“緹婭她跟我說她性格比較內(nèi)向,以前沒什么朋友,直到來到這里經(jīng)常和大家一起打牌,才深刻體驗到和別人一起交流的樂趣——而我也一樣,每天都能贏你們錢,我也很開心??!”
倒數(shù)第二句你還是別說好吧!
“所以!”莉莉絲接著說道:“每天晚上我們都能這么開心地聚在一起打牌,結(jié)果呢?結(jié)果每天晚上,那個叫尤利婭的臭女人都來搗亂!”
嗯?這么說來,打牌的五個人中,就數(shù)我最不開心了。不但每天都輸錢,而且打著打著還要被尤利婭打著。
莉莉絲義憤填膺道:“她要是直接打洋蔥也就算了,憑什么還要中斷我們打牌??!”
喂喂喂!既然這樣一開始就別叫我一起打牌不就好了嗎?
“所以!”莉莉絲鼻孔噴出兩道涼氣,似乎下了什么決心似的,說道:“從今晚開始,我們要中止掉尤利婭的騷擾!”
干脆中止打牌行不?我這一個禮拜已經(jīng)輸了快兩個月的工資了。
盧克瑟撓了撓頭,道:“說是這么說,但是具體怎么做?宿舍的門又沒有鎖的,她要進來誰也攔不了?!?p> 莉莉絲道:“我有一個計劃!代號嘛……就叫‘以暴制暴,血腥的大調(diào)教’!今晚你們就配合我就好了!”
這代號名字似乎有點長,而且想表達的意思似乎也不太和諧……
說完之后,莉莉絲又轉(zhuǎn)頭朝我喊道:“洋蔥!你也過來聽!”
“為什么我也要???”
“難道你想一直被尤利婭打?”
“當(dāng)然不是??!”
“那你就快過來!”
如此這般如此這般如此這般……
……
晚上,夜梟鳴叫,月明星稀,周圍恬靜一片,宿舍里只有窸窸窣窣的翻書聲。
阿道夫正盤腿坐在自己的床上,手中捧著一本厚厚的羅馬軍制論讀著。每隔一分鐘,阿道夫就會把書翻過去一面,不過,沒過幾十秒,他又會再次把剛才翻過的那面翻回來,再看幾眼之后,才再次翻過去。
沙沙……沙沙……無盡的翻書聲。
“喂!”終于,過了不知道多久,阿道夫終于忍不住了,把手中的書放了下去,看著圍坐在桌子邊上的我們喊道:“你們不是在打牌的嗎?怎么這么安靜?。坎粚?,簡直就是從來沒有動啊!”
我舉著一手的紙牌,悠悠地看了阿道夫一眼,道:“你不是一直嫌我們打牌太吵妨礙你看書的嗎?現(xiàn)在安靜了你怎么反倒又有意見了?”
阿道夫露出一臉嫌棄,道:“你們要是全部都出去的話,我倒是很開心。但是你們明明都在宿舍里面,明明都看起來好像是在打牌,卻偏偏一點聲音都沒有,讓我覺得好詭異??!”
正如阿道夫所說的,雖然今晚我、莉莉絲、盧克瑟、帕克和緹婭五個人,照常在宿舍里打牌。但是,我們的目的不是打牌,而是裝作要打牌的樣子,等待“獵物”的來臨。
阿道夫也似乎在這樣詭異的環(huán)境中有點呆不下去了,把書插上書簽放到床頭的位置上后,扔下了一句“我出去走走”之后,就站起身來要離開宿舍。
可當(dāng)阿道夫剛朝宿舍門口看過去時,愣了一下,以至于都停下了前進的動作,回過頭來朝我們問道:“你們把宿舍門給怎么了?”
此時宿舍的門,橫七豎八的掛著各種繩索、水桶、鐵鉤。每一樣?xùn)|西擺放的位置和功能都經(jīng)過簡單的測試,以求突然有人不請自入的話,會吃點小苦頭。不過話說回來,我們剛才在搗鼓門口的時候阿道夫什么都沒看見嗎?
阿道夫站在門后邊,看著門上的各種機關(guān),問道:“我能出去么?”
我指了指旁邊的窗戶,道:“跳窗吧?!?p> 阿道夫轉(zhuǎn)過頭來,微微生氣道:“這個宿舍我也有份住,為什么要讓我從窗戶出入!”
我頭也不回道:“你硬要從正門出去也可以,要是中了機關(guān)啥的我們可不幫你解開?!?p> 阿道夫氣急敗壞,卻又無可奈何,最后只得一肚子悶氣對坐回床上,看來他這個小貴族無論如何也不肯自降身份爬窗戶出去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度過,距離門禁的十點鐘越來越近了,而門外一點都沒傳來尤利婭要破門而進的先兆。
我想糟了,該不會正好今晚就不來了吧?事先工作準(zhǔn)備得好辛苦的啊喂!說話不來的話,那么準(zhǔn)備的機關(guān)誰來收拾啊?
又等了一會,時間已經(jīng)九點半了,我嘆了一口氣,把手中的紙牌扔下,說道:“今天我們就……”
“啪啦!”似乎是門被一腳踹開的聲音。
“艾克速速出來受……哎呀!這什么鬼東西啊?”尤利婭剛推門進來,就被沖天而降的一道大網(wǎng)罩住,緊接著,雙腳被綁著小木棒的繩索給纏著,看樣子短時間內(nèi)也不好恢復(fù)自由身。
莉莉絲見狀,催促道:“緹婭,上?。∵€等什么?”
緹婭猶豫了一會,道:“我……”
“快?。 ?p> 緹婭思索在三,也終于出手了,伸手在腰間一抽,“唰”的一聲,一條細(xì)細(xì)的皮鞭出現(xiàn)在了緹婭的手上。
咦?緹婭也好這口?
只見緹婭迅速出手,手中的那條皮鞭如同靈蛇一邊,朝尤利婭激射出去,在尤利婭腳上纏了好幾圈后忽然繃緊。
尤利婭被強大的拉力一拽,整個人失去中心跌在了地上——“啪!”“??!”
完美的屁股落地,那對巨大的胸部看起來都快被震掉下來了。
莉莉絲再指揮道:“上啊!還呆著做什么?”莉莉絲話音未落,一陣勁風(fēng)吹過,帕克飛一般地?fù)淞松先ィ瑝涸谟壤麐I身上。、
“??!變態(tài)!你要做什么?”
“嘭、嘭、嘭!”
“??!啊!啊!”
雖然隔著一層網(wǎng),但是尤利婭的拳頭依然能有狠又準(zhǔn)地砸在帕克身上,聽這拳頭聲而帕克的慘叫聲,我就知道這幾下根本就不是開玩笑的。
此時我和盧克瑟也人手一根粗麻繩沖了上去,一人制住手,一人制住腳,試圖將尤利婭的手腳都捆起來。
負(fù)責(zé)捆手那邊的盧克瑟情況我不知道怎樣,不過負(fù)責(zé)捆腳的我已經(jīng)苦不堪言。
尤利婭那雙充滿爆發(fā)力的腿不斷朝我蹬,我臉上、衣服上,不一會就布滿了鞋印,而且還被踢得青一塊紫一塊的,就當(dāng)我以為我今晚就要被踢死在這里時,回光返照的我也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把尤利婭的雙腳捆了個嚴(yán)實。
莉莉絲作為總指揮官在旁邊看著,見我們都行動得差不多了,才喊道:“好了,都撤!”
我和盧克瑟都鼻青臉腫地趕快退離,而帕克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干脆想賴在尤利婭身上,繼續(xù)趴著一動不動,直到我一把把他拽開。嗯,還有呼吸,還挺急促的,應(yīng)該沒有生命危險,該不會是幸福得暈過去了吧?
尤利婭被五花大綁得像一條被扔在岸上的魚那樣在地上彈來彈去,嘴邊喊道:“你們想對我做什么?哼!最好把我弄死!不然以后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莉莉絲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笑,賤賤道:“弄死嗎?是你說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