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墻上殘陽如血,張逸才的士兵如同不知道疲倦的殺戮機器一樣,在城墻上殺戮那些平常守城的士兵,
他們裝備精良訓練有素,如同冷起的狼群一樣,團隊協(xié)作組成軍陣絞殺城墻上企圖來支援的守軍,然后留出足夠的空地給后面的部隊一個上前的階梯,一切都像是非常熟練的樣子,
息衍看著城墻上不知疲倦的內群如同殺戮機器一般的士兵們,心里焦急萬分,他明白眼前這個年輕被激怒了,
必須要做點什么讓他消消火氣,如今一切帶著軍事行為的行動,都會被眼前這個年輕人當做挑釁的行為,
息衍看著兩邊劍拔弩張的氣勢,又看了看城墻上已經(jīng)開始在不斷潰敗的形式,他突然舉起了手中的劍,他后面的士兵也是跟隨的動作,舉起了手中的劍,似乎蓄勢待發(fā),
然后息衍在雙方士兵詫異的目光下丟掉手中的劍,一步一步的靠近被保護起來的張逸才,
張逸才看著這個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的中年人,他揮揮手,將身邊保護他的士兵給分開了,
他身懷青銅之血天生擁有兩個心臟,比之平常人有著更強大的力氣,更強大的耐力,更學習了一半的大辟之刀而且也是從小訓練,如果這樣的他都不能在息衍這個手無寸鐵的人手中保全性命那么他身邊這些保護他的人,更是形同虛設,
既然注定要死張逸才不會選擇拉幾個人墊背,他又不是那些殘暴的君王喜歡拉人陪葬,
而且張逸才看著眼前這個中年人發(fā)出的氣勢他感覺他不一定會輸,雖然息衍被尊為步戰(zhàn)第一人,可他也不是泥捏的,
“殿下,再這么打下去,沒有什么好處,下唐的國都不是那么容易打的,國內有常駐軍五萬余人,現(xiàn)在城墻上駐守的只有1000人,而你麾下現(xiàn)在僅僅只有五六百人,
再打下去對兩國的顏面都不好看與其徒增傷亡,不如我們現(xiàn)在鳴金收兵如何?”
息衍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張逸才也不會天真的有,僅僅憑他手上的幾百個士兵就能打下唐國幾萬人駐守的城池,
其實發(fā)生這種事,張逸才也不想,想想看,如果張逸才剛才不是眼疾手快的話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箭下亡魂了,
到時候誰替他申冤?拓跋山月還是息衍?沒有人會替他申冤除了阿蘇勒,張逸才如果死了息衍和百里景洪絕對會很開心,因為他們平白無故就能收服幾百個能征善戰(zhàn)的士兵,就算不成功也能收服幾百的白狼,
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
張逸才現(xiàn)在的想法很簡單,他可以收兵但是必須造成極大的震懾力,在下唐國站穩(wěn)腳跟,展現(xiàn)出他的戰(zhàn)斗力和他強硬的態(tài)度,也會給有心人留有操作的空間。
“息衍你我都是聰明人,你應該知道事情鬧到了這份上已經(jīng)沒有回旋的余地,也許今天我會死在這,但是我會證明北都人有仇報仇有恩報恩,
我的態(tài)度很簡單,別人待我以刀兵,我還之刀兵,別人待我于禮遇,我還之千倍,這場仗無論到最后如何?城墻上向我射箭的那個人都不能活著”
張逸才說完這句話,轉過頭去不再看息衍,他并沒有把話說死其實說了那么多張逸才要求也很簡單,城樓上那個向他射箭的人必須死,
息衍也聽出來這個意思,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微微一笑,向后一伸手他手下的士兵心領神會,將手中的劍插回了鞘里,
息衍從他手下的手里牽過來一匹馬,騎著馬向著城墻的方向揚長而去,張逸才也下令鳴金收兵,防止流弩把這位前去勸架的和事佬給射死在戰(zhàn)場上,
主要是防他手下的弩,至于城墻上的不是張逸才看不起他們,城墻上已經(jīng)潰不成軍了,別說放箭了這群本來用來巡城的士兵連金湯滾木擂石都不怎么會用,
要不然張逸才手下的士兵攻一個國家的首都怎么會這么容易,不會吧,不會吧!真的有人以為用來鎮(zhèn)守國都的軍隊不能打吧?
當然除了王朝末年,如果是這樣的情況剛才的話等于沒說。
張逸才鳴金的指令一下,他手下的軍隊開始緩緩撤退,并不是突然一下撤退,相互交替著撤退,他們的坐騎早就在四周準備好迎接他們的主人了。
張逸才看著從遠處,城墻上緩緩撤退下來的士兵流露出了贊許的目光,無論他們面對的是多么爛的隊伍,他們牢牢的記住了張逸才所說的話勝不驕敗不餒,就算是撤退也完全按照著張逸才說的那樣,
張逸才看著陸續(xù)騎上狼回來的士兵們,他輕輕地拍著每一位活著回來的士兵,同時他也在心里默默的數(shù)著回來的士兵的數(shù)量,
直到最后一名士兵的歸來,張逸才才稍稍的向外面吐了口氣,這場戰(zhàn)爭他沒有損失任何的士兵但他手下的士兵們卻有一些倒霉蛋,永遠的失去了一只眼,
沒辦法,戰(zhàn)爭就是這樣你不可能永遠是贏家,也不可能永遠勝利,卻不會有傷亡,張逸才擁有一套完整的醫(yī)療體系,
雖然他現(xiàn)在的隊伍小,但卻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他的隊伍里,最起碼有著五名的軍醫(yī)在待命,那些受傷的士兵幾乎一回來就自發(fā)的去了軍醫(yī)那里進行治療,
基本上沒有任何拖拉的行為,一切都是那么簡潔。
張逸才在確認戰(zhàn)場上沒有任何的遺漏之后,帶著自己的隊伍包圍了沒有息衍的下唐士兵,那些下唐士兵們也算是訓練有素將自身圍成了一個圓圈,避免被分割,
張逸才看著這群下唐士兵中法號施令的息轅,眼里閃過一絲贊許他也算得上是戰(zhàn)場的老將,
息轅將手下的士兵圍成一個圓圈,盾牌手在外,長槍手在后中間圍著弓弩手的陣型,說不上什么頂尖但也說得上中規(guī)中矩,
這種隊伍雖然是以防守為主,但卻如同一個刺猬一樣,把自己牢牢的保護在里面,一旦外面的人想要進攻,就會狗咬刺猬無從下口,無論進攻哪一點他們只需要縮小包圍圈就能填不上被打開的缺口,是一種很實用的步兵戰(zhàn)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