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小瓊也不知道神婆什么時候會進(jìn)到地宮的大廳里來,雖然在這石柜子里現(xiàn)在還是什么也看不見,不過,內(nèi)心卻漸漸地安靜下來,眼睛似乎也慢慢地適應(yīng)了柜子里的黑暗,但由于外面有燈光的,石柜子的接縫處還是能隱隱地透著一絲的光亮,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看不到外面,只能用耳朵仔細(xì)地聽外面的腳步聲,藏在這石柜之中,感覺這石柜還算寬敞,躲藏一個人在里面是足夠的,就是高度似乎還不夠,頭幾乎要湊到了石柜的頂部,讓人覺得壓抑,胸口還有些悶悶的,鼻子里鉆進(jìn)一股土腥味,夾帶著一股股的霉味,把頭一仰,背上還有一凹一凸的石板,此時,聶小瓊猛然意識到自己的背包還扔然外面呢,趕緊說道:“二傻,我的背包還在外面呢?”。
沒有聽到二傻的回應(yīng),急得只有自己猛地一推石門,一眼就看到地宮的土地上還躺著自己的背包,聶小瓊飛快地跑出來去撿起剛才掉到地上的背包,抱了迅速反回石柜,剛進(jìn)石柜,耳邊就傳來了:“咚咚咚!”腳步聲傳來,越來越近,只得輕輕地往里面關(guān)了石門,可還是沒有關(guān)嚴(yán),開了一指來寬的一道口子,聶小瓊憑感覺知道神婆已經(jīng)到了這地宮,深知來不及再把門關(guān)嚴(yán)了,心里暗暗叫苦不疊,讓神婆發(fā)現(xiàn)了,即使不死,自己恐怕是出不了這地宮里,暗怪自己太不小心了,收拾好了所有的東西,卻忘了自己的背包。
聶小瓊把身子全部縮在背光里,盡量離那道光遠(yuǎn)一點(diǎn),手中緊緊地抱著背包,聽到神婆的腳步聲漸漸地停了下來,不由得把心都提了起來,幾乎能聽到心在“蹦蹦!”地亂跳,摒住了呼吸,把全部的心神聚中的耳朵上,也不敢把眼睛湊到那道口子處,半響之后,就聽到傳來了碎碎鎖鎖的聲音,暗想神婆也許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地宮有什么睨端,也許根本不知道聶小瓊躲藏在石柜子里,總覺得神婆在外面鬼鬼祟祟在做著些什么?,此時卻十分地想知道,不由得好奇地把眼睛放在剛才那道口子上看了一眼。
發(fā)現(xiàn)神婆正坐在人面竹椅子上往鏡子里面看,聶小瓊輕輕地吐了一口氣,心道:“幸好神婆沒有發(fā)現(xiàn),不然,不敢想-------!”神婆看了一會兒,似乎還滿意,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著看著,突然神婆吸了一下鼻子,象是聞到了什么。
神色一驚,“二黑,二黑!”神婆叫了兩聲之后,四周一點(diǎn)動靜也沒有,神婆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二黑,出來,再不出來,你休想再吃飯!”聶小瓊心里一驚,原來神婆是來為二傻送飯的,掃了一眼小茶幾的飯,暗想這二傻你倒是快點(diǎn)出去啦!。
你老娘并沒有發(fā)現(xiàn)我在躲藏上石柜里,可二傻似根本沒有不知道,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雖然此時神婆還沒有發(fā)現(xiàn),但并不表達(dá)二傻出去了跑到她面前,不被她發(fā)現(xiàn)二傻身上的端倪,就沖他那傻乎乎的性格,神婆發(fā)現(xiàn)有陌生人來的可能性還會更大----。
想到這里,也只得暗自聽天由命了,神婆見他的威脅沒有起作用,眼睛里透著奇怪的情色,嘴里怪怪地說道:“難道不在這里?”頓了頓,鼻子又吸了吸,眼睛里透出了狠色,咬牙切嚙地說道:“這死黑,敢偷吃-------!讓我找到-----”。
神婆的眼睛不再看向鏡子,而是移到石柜子這邊來,聶小瓊心驚驚地縮回了眼睛,暗想:“二傻,二傻,你再不出來,我就要被發(fā)現(xiàn)了!”可二傻仍然沒有出去的跡象,就聽到神婆“咚咚”地腳步傳來。
聶小瓊手腳慌亂得幾乎要推開來而出來,手心里滿是汗,全身都開始發(fā)顫,感覺神婆已經(jīng)到了自己的面前,可漸漸地那腳步聲聽起似乎又離得自己遠(yuǎn)了,聶小瓊有些那悶,不由得定神聽了聽,又把眼睛湊到縫口外,雖然看不見神婆,不過能感覺神婆是走向離自己還隔有十個柜子左右的這列柜子,也就是裝了黑鳥沉酒的那個石柜,暗暗松了一口氣,神婆怒氣沖沖地到了石柜門前,猛地一拉石門。
就聽到“嘣!”地一聲,神婆把門打開了,一看是空的,嘴里嘟嘟囔囔說道:“死黑,跑哪里去了?”,接著又打開了旁邊的那個石門柜,發(fā)現(xiàn)還是空無一人,繼而又打開了裝酒的石柜子旁邊的另一個,一看又是空的。
“死黑,再不現(xiàn)身,你今天不用吃飯了!”神婆惱怒的聲音傳來,說著,便不再會理了,而是重重地關(guān)了石門,腳步凌亂回到人面竹椅上,突然臉色一變,嘴里喃喃地念道:“怪了,跑哪里面去了?不會是跑外面去了------!”。
就看見神婆幾乎要驚跳起來,身子晃動了一下,似乎正要往外走去,又狠狠地抬起了放在茶幾上面的飯,掃了裝酒所在這列的石柜子一眼,說道:“死黑,還敢偷神酒------!”突然神婆停了下來,而是緊緊地盯著聶小瓊所在的這道石門,眼睛的瞳孔也放大了許多,聶小瓊猛地意識到神婆可能是發(fā)現(xiàn)自己了,自己剛才一直湊了一只眼睛在石縫門口,嚇得猛地一縮眼睛,一身的冷汗也下來了。
外面沒有一點(diǎn)動靜,半響之后,神婆定了定神,以為是自己眼花或者根本就是自己的兒子在里面作怪,聶小瓊在柜子聽到地一聲:“是誰?出來!”聶小瓊的手腳又開始冒出的冷汗,繼而手指開始冰冷,暗想:“完了!”。
神婆有些拿不準(zhǔn)的走了過來,繼而又停了下來,聶小瓊在石柜里聽得清清楚楚的,神婆的腳步又從相反的方向走去,聶小瓊覺得不對頭,即使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怎么可能又轉(zhuǎn)身走了呢,不由得又把眼睛湊到石縫隙口,一看,神婆正輕手又輕腳地走到人面竹椅上旁邊,隨手在椅背的最末端操起了一根看起來可以活動的竹子,向這邊看了掃了一眼,聶小瓊暗道,原來神婆則轉(zhuǎn)身是去操家伙啦。
聶小瓊暗暗道:“完了!這下走背運(yùn)了,先前自己還象神婆一般地做在那人面竹椅朝鏡子里看外面的比賽,此時卻-------這一竹桿下來,即使自己不死,也會落個殘廢!”聶小瓊身子開始往下劃,腳趾和手指已經(jīng)冰冷,繼而幾乎全身癱靠石柜壁上,就等著神婆走過悄悄地走過來,用竹桿往自己的頭上敲來。
聶小瓊正絕望地等著神婆的時候,就覺得自己旁邊的石壁有移動的跡象,心里一驚,這怎么回事?這墻壁還會移動?猛然驚覺得塊石壁正是二傻所在的方向,會不會是他也發(fā)現(xiàn)了他老娘要對自己下手了,暗道,幸好這塊石壁是活動的,不過,看不見二傻把石板門移開了,總是有些不放心,聶小瓊只希望二傻快一點(diǎn)把放在自己旁邊的那塊石壁移開。
果然,只聽了“蹦!”地一聲輕微悶響,聶小瓊的心也跟著一跳,也不知道外面的神婆聽到?jīng)]有,不過,不容聶小瓊細(xì)想,二傻已經(jīng)把自己旁邊的這塊石壁搬到了,聶小瓊隱隱地看到二傻的一個輪廓,只覺得身上一輕,二傻已經(jīng)她移到了另外一個石柜子之中,神婆在外面似乎也聽到了動靜,也一驚,說道:“出來!”二傻沒有吱聲,而悄悄地又把門按上了。
聶小瓊覺得一個石柜子剛好可以躲藏一個成年人,可現(xiàn)在是自己和二傻同時藏一個石柜子之中,實(shí)在是擠得慌,幾乎成了沙丁魚,卻又不敢動蕩,嘴里還怕發(fā)出聲音來,讓外面的神婆聽到,唯一可以活動的就是頭,石柜子里一片黑暗,只有石柜子的接口處能看到一絲光亮,能分辨出外面還是有燈光的,抬頭看到一看二傻的二個眼珠在這黑暗中顯得也出奇的亮,能大致把臉上的輪廓分辨清楚,他的身體幾乎是彎曲的,聶小瓊心想之所以這樣,可以是不讓他的頭才可能不頂在石壁的頂上,聶小瓊還能聞到了二傻身上一股股的惡臭,卻毫無辦法。
神婆輕手輕腳地來石柜子前,然后是“咚!”地一聲傳來,聶小瓊明白那是神婆猛地拉開石柜子,一愣,怎么還是空的,神婆的眼睛眨了眨:剛才她明明看到了一只眼睛,根本不象是二傻的,難道是眼花了?。
“怪了?。鄙衿抛炖锕止值啬盍藘删?。
神婆看著柜子發(fā)怔,聶小瓊在石柜子提心吊膽的難受,可身子卻擠得實(shí)在是難受了,二傻身上惡臭味不停地傳來,實(shí)在是想咳嗽,偏偏胸腔里還悶了一口氣直想到外面吐出來,不過還得強(qiáng)忍著摒住了氣,希望神婆趕緊走開,可外面還是一點(diǎn)動靜也沒有,只得盡量把身體觸到石壁的一角。
聶小瓊生怕此時自己憋不住,咳起嗽來,那么自己躲藏在石柜子之中的事情就會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