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張略顯稚嫩卻又有些成熟的臉李盛夏一時之間也陷入了迷茫,穿越到大唐已經(jīng)兩年多時間了,人的記憶真的是靠不住的,雖然李盛夏知道自己是個現(xiàn)代人,是個穿越者,可是隨著時間的流失現(xiàn)代的那些記憶好像離自己越來越遠。
在大唐生活的時間越久李盛夏就越感覺大唐的親切,而以前那三十多年的現(xiàn)代生活仿佛就是一場鏡湖水月的夢境似得,現(xiàn)在夢醒了,自己又回到了現(xiàn)實中,李盛夏不止一次的用手去摸大樹的葉子,去撫摸那帶著清香味道的泥土,把手伸進清冷的河水中,感受著那所謂的真實,可到頭來越是感受越是感覺迷茫。
記得剛剛穿越的那一個月他的眼前還經(jīng)常可以看到自己妻子的影子,想象著自己孩子的樣子,但幾個月后尤其是李麗質(zhì)和李清緣兩個丫頭出現(xiàn)后那種對于妻子的思念就越來越弱了,并不是說李盛夏用了極短的時間就移情別戀了,而是對于現(xiàn)代的那些感情在慢慢的淡化,對于大唐這邊人物的感情在慢慢增深。
這是一種十分微妙的感覺,就像是你可以清晰的記得昨天或者前天與朋友聊天時的每一句話,可是仔細回憶一下十年前自己那刻骨銘心的初戀時卻茫然了,好像十年前自己暗暗說過這初戀自己會一輩子甚至十輩子都忘不了啊,可為什么短短十年光景就忘得差不多了呢?只記得那時的幾個場景了,這不科學啊。
人是有感情的動物不假,但是感情這種比較玄妙的東西也是有保質(zhì)期的,說出來有點可笑但這就是事實,你還能想起小學時最要好的伙伴么?和那個伙伴是多么的感情深厚么?你還記得小時候那個天天玩在一起的鄰居朋友么?
當長大后那數(shù)年甚至十數(shù)年前的記憶好像都會慢慢離自己而去,當再想起時那些記憶就像是上輩子經(jīng)歷過的一樣,別說深刻了,能想起來已經(jīng)不錯了,這也是為什么我們總是說人越是開始回憶就說明他老了,并不是真的到了老年才會開始回憶了,而是當你開始產(chǎn)生回憶時說明你已經(jīng)完完全全的成熟了,不再是那個一個勁兒往前沖的年輕人了。
李盛夏此時的心情也是很糾結(jié)的,這兩個丫頭已經(jīng)初現(xiàn)端莊秀麗了,更是擠占了自己心中的那一片凈土,就連李盛夏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時候?qū)蓚€丫頭產(chǎn)生了一種別樣的感情,一開始是拿他們當小妹妹看待的。
后來離開長安后李盛夏就開始和她們通信,在信中說著這樣那樣的瑣事,更是寫了很多笑話和囑咐,讓她們晚上蓋好被子別著涼了,多吃蔬菜水果,蔬菜水果中可以補充維生素等等,一封封的信在枯黃的油燈下仿佛變成了一封封的心靈小船。
當忘記了寂寞再見到兩女時那種對待小妹妹的感情卻不知不覺間變味兒了,李盛夏情商不低,自然也看出來了兩個丫頭對自己也產(chǎn)生了感情,李盛夏此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這兩份感情了,一份還好說,可是李盛夏畢竟是現(xiàn)代人,一時之間還真無法習慣古人的這種享受方式。
最要命的這兩個丫頭還是大唐公主,不是普通的百姓啊,這就更讓李盛夏撓頭了,接受?心理上根本無法承受啊,他可是做了決定,一定要不停的攀升科技樹,在有生之年做出時間機器,返回現(xiàn)代的,可不接受,那自己恐怕就要在大唐孤獨一輩子了。
沒錯,李盛夏可不認為自己可以在短短幾年內(nèi)做出那超時代的玩意,可以在五十年制造出那東西就已經(jīng)是光速了,那自己六十多了返回到現(xiàn)代還有什么用處呢?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三十多歲,結(jié)果轉(zhuǎn)眼間就變成一個老頭子了,李盛夏是真的糾結(jié)啊。
如果人可以穿越時空那一定可以返老還童,而且自己就算穿越回去也不一定是同樣的時間線了,說到底還是自己對宇宙規(guī)則不了解啊,就是知識太缺乏了,就像是古人,看到天上打雷閃電就不停的跪拜,認為天神發(fā)怒了,這就是愚昧。
而現(xiàn)代人覺得自己很厲害了,研究出了電燈電話,研究出了電腦飛船,可是在宇宙面前人類和那些愚昧的古人也沒啥差別,現(xiàn)代科技那么發(fā)達了卻連星球移民都做不到,就更別提去往更深層次的宇宙空間了。
說是科技在不停的進步著,已經(jīng)進不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可實際上人類在科技的這條路上也僅僅是走了一小步罷了,離著最后的終點還遠著呢,現(xiàn)在李盛夏最大的優(yōu)勢就是擁有一個系統(tǒng),一個仿佛無所不知的系統(tǒng),只要自己擁有足夠的影響因子那自己就可以兌換足夠高級的知識體系。
“你想什么呢?”李麗質(zhì)有些埋怨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同時自己的袖子也被人拽住了,讓李盛夏立刻回過神來了,抬起頭后就看到了李麗質(zhì)那有些幽怨的小臉。
“沒什么,想什么時候可以把大唐變得和仙界一樣美好”,李盛夏敷衍了一句,又看了看李清緣,同樣用比較幽怨的眼神看著自己呢,微微一笑,也不知道為什么李盛夏心里突然暖暖的,那孤獨感被消除了很多。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后李盛夏做了個一個大膽的決定,一伸手兩只手分別抓住了李麗質(zhì)和李清緣的兩只小手,然后沖著前面跑了起來。
凌冽的寒風吹在臉上仿佛也不那么冷了,進入深秋后這里已經(jīng)開始下大雪了,不過這里的水泥馬路已經(jīng)鋪設(shè)了不短的距離了,可即使如此那馬路上依舊是白雪皚皚。
李麗質(zhì)和李清緣雖然和李盛夏相處的時間不斷了,思想上也解放了不少,可一時之間依舊無法接受李盛夏這種大膽的舉動,不過心里卻是開心的不行,剛才那幽怨的眼神早就被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怕不怕?”
“不。。。不怕~~~”。
“真的?那我們下去了???”
“啊~~~~~~~~”,李盛夏笑著摟著兩個丫頭從一個六七米高的小土坡上直接往下滑去,積雪已經(jīng)被踩平了,變成了一個天然的小滑雪坡,六七米的距離可是不矮呢,這要是摔一跤可不是不輕,三個人就這樣相擁著滑了下去,當然中間更是夾雜著兩丫頭的尖叫聲,說不怕是假的。
三個人在一起的平穩(wěn)性還是不錯的,不過滑到了最下面李盛夏還是被兩個丫頭給帶偏了,身子無奈的后仰了起來,兩個丫頭不知道稍稍蹲下降低重心,也往后倒了下去,李盛夏只能重做人肉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