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天,因為一些原因,正在看一部電視劇。其中一個情節(jié)很觸動我。妻子很不喜歡丈夫的工作,在她看來,丈夫的工作是為一些“不正義”的人辯護。
她多次勸告丈夫,無果,回家。她的媽媽開導她,你們在一起時,你就知道他的工作是什么。你喜歡他什么,女兒一點一點說出理由。母女倆相視一笑。
這一點很不一樣。至少一部分情況是,作為女兒的媽媽,男生的岳母,她會偏向女兒。而這位媽媽,疏導女兒。
我想起我媽曾和我說,要是以后我成家了,如果是我的錯,就算回家,也會說我的事。我當時想,怎么說起我了,我成家,這是多么久遠的事。
十點左右,從寢室陽臺傳來歌聲。室友說,這是xxx歌,驚喜。問我去操場嗎,我點頭。我倆嗖地沖出去,直奔操場。她穿著拖鞋,赤足。就這樣,順著風,一路狂奔。我倆乘興而至。來到操場,那首讓她狂奔的歌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正在唱另一首。
她去聽歌,我跑步。跑了兩圈,走了一圈。跑到第二圈,我已經(jīng)大喘氣了。身體散發(fā)的熱,鼻子兩側(cè)些許細汗。一側(cè)亮著的橘燈,突然關(guān)了。跑步的人時不時從身邊經(jīng)過。
他問要唱《驚雷》嗎,底下的人嚷著要。“真有人要聽?!”“唱!”真的就唱了。
想起,高三時,這歌在我們寢室就挺熱門。晚上熄燈后、早起時,“驚雷這通天修為,天塌地陷紫金錘紫電說玄真火焰,九天懸劍驚天變~”后來她們把“驚雷”換成了我們一領(lǐng)導的名字。酣暢的笑響徹寢室。
操場耳邊傳來的《驚雷》和記憶里的重合,我些許恍惚,一的模糊混亂。
我上一節(jié)選修課,老師鼓勵課前分享。我在座位上,分享什么呢,又有什么可分享的呢。
一個人就這樣不由理智允許,進入我的頭腦里。初次聽說他時,班主任嚴肅地說:“他可是年級主任,之前帶的重點班?,F(xiàn)在他不帶學生了,專管咱這個年級,你說,他會多嚴?!”
我聽了之后,心生些許畏懼,又有對未來進展的擔憂。
第一次見面,正式見面,是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后。他身穿短袖襯衫,站在主席臺。我們從操場入口陸陸續(xù)續(xù)進入,他看著我們進。坐定,他發(fā)言。僅序幕,他說了一個半小時。他正滔滔不絕聊著,旁邊的老師提醒他時間?!把剑也胖v了序幕,還沒開始進入正題呢?!彪m為年級主任,卻不同于電視劇上的嚴肅,可可愛愛。許多同學由此進入他的“坑”。
那時一個明媚的下午,結(jié)束時,天已暗。
他在廣播里總是會催促我們快離班吃飯,學習任務(wù)重,最后每天吃倆雞蛋,營養(yǎng)得跟上?!澳憧窗?,早上吃一個雞蛋啊,兜里再揣一個。上午上兩節(jié)課,你就餓了吧,這時候再吃一個雞蛋?!?p> 他走路總是挺直身板,抬頭挺胸,一身浩然正氣。我們早操,他也在跑,還在外圈。總穿一雙運動鞋,一身黑??偸且陨碜鲃t,教導我們時,自己也首先做到。
他的“一定要竭盡全力,不遺余力地學。不到最后一刻,你總遠不知道誰笑到最后?!薄熬退阒挥邪俜种坏目赡埽覀円惨园俜种俚呐θテ床?。”
在洗漱時,從陽臺傳來“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也會怕有一天會跌倒背棄了理想誰人都可以”。
《海闊天空》伴隨著高三的早起,一周有一次放。我也比較喜歡周末放的《明天會更好》,男女對唱,我后來找過他們那一版,但遺憾的是沒找到。男生聲音些許低沉,女生聲音明亮,但充滿希望。每周的這兩天早上起床鈴、午休起床鈴,我總是愉悅地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