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靖迷迷糊糊的聽到房間里回蕩起女鬼的狂笑聲,她懶得去里,反正有玉佩在,她也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笑聲,起身走出了臥室。
路過沈建祥的臥室,透過門縫看到他在寫著什么,走進本想和他打個招呼,結果,沈建祥正在寫著什么,看她進來后,趕緊收了起來,“進來怎么不敲門?”沈建祥陰下臉。
“啊,我就是想和您打聲招呼?!鄙蚓负闷娴目粗蚪ㄏ槭掷锏募垙?,無意中撇到“遺產”兩個字,“您寫什么呢?”
沈建祥厲喝道“沒什么,以后進來要先敲門,懂么?越來越沒規(guī)矩了!”
“哦!”沈靖不敢在說話。幾天后,沈建祥發(fā)現沈靖在自己臥房四處翻著東西。在紙簍里面果然發(fā)現一團紙球,上面寫著“遺產分配”。
沈靖泛起嘀咕,“難道爺爺要從新分配遺產么?”
“干什么呢?”沈建祥陰冷的問道。
“啊?爺爺,我找張紙,我陪您去散步???”沈靖慌張的說。
何天俊正在公司忙著,突然接到陳嫂打來的電話,他直奔醫(yī)院。
“陳嫂,怎么回事?”何天俊著急的問。
“我也不知道,我買菜回到家,就看見老爺和大小姐都摔倒在客廳,老爺昏了過去,大小姐流著血……嗚嗚……”陳嫂著急的哭著。
“好了,陳嫂沒事的。”何天俊安慰了幾句。
何天俊在手術室門口緊張的踱步,不知道過來多久,手術燈關閉,醫(yī)生走出來,“他們怎么樣?”何天俊上前追問。
“何少爺,何太太和孩子都沒事,幸虧送來的及時,好在孩子已經足月了,不過,何太太的身子還是很虛弱,畢竟是從二樓摔下來的,需要長時間的休養(yǎng)。”
“爺爺呢?”
醫(yī)生惋惜的說道:“沈老先生,因為歲數太大,又有高血壓心臟病,雖然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是,他很有可能……長時間昏迷?!?p> “我知道了,謝謝!”何天俊緊鎖眉頭,來到沈靖身邊,看著她慘白的臉,他皺了皺眉。
沈靖醒了第一句就是問爺爺,“爺爺呢?”
何天俊倒了杯水給她,“爺爺暫時昏迷,你不用擔心,先照顧好自己,到底發(fā)生什么事?”
“我本想帶爺爺下樓散步,可是我沒想到輪椅那么不聽使喚,我腳一滑,肚子撞到了輪椅的扶手,后來我和爺爺從樓梯上摔了下來,再后來,我就不記得了?!鄙蚓柑撊醯恼f著。
“怎么這么不小心?”何天俊摸摸她的手,“對了,孩子沒事,他很健康,好在已經足月了?!?p> 沈靖聽到孩子沒事,這才放松了下來,“男孩女孩?漂亮么?”
“男孩,和你很像!”何天俊笑了笑。
何天俊扶著沈靖來到嬰兒房,兩人看著孩子,沈靖開心的笑著,無法掩飾那份無私的母愛。
何天俊的電話響起來,是警方打來的……
“何少爺,我們查出些線索,請您務必來一趟。”
“好,我知道了,謝謝!”天俊看著沈靖,看著孩子,露出一絲傷感
何天俊把沈靖安頓好后,就迅速的來到警局。
“我們調查了葉明輝先生的通話記錄,在他自殺的那個晚上,有個陌生人打給他,這是個公用電話,公用電話的地點,在葉明輝先生家附近。還有就是,我們調查了那晚上公用電話周邊的攝像頭,有一個女人出現在錄像中。您來看看?!?p> 何天俊看著錄像,那個女人一頭長發(fā),穿著一件紅色的長披風,蹣跚的走到電話亭,聊了有大概十分鐘的樣子,又四處巡視四周,慌張的離開,這個女人好熟悉!好熟悉!
“何先生,請問何太太那天晚上在哪里?”警方突然問起。
何天俊驚訝的問,“你們懷疑沈靖?不可能,她怎么可能……”
“您只需要回答我們她當晚在哪里?”
“我不知道,當時,她已經和明輝結婚了,自從她們結婚后,我?guī)缀醪缓退麄兟撓盗恕!?p> 何天俊傷感的說,他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他很清楚的知道,錄像里的女人,那樣
的著裝和發(fā)型,除了她,還會有誰?但是,她為什么要這樣做?
“何先生,我們也不能通過一個電話就說何太太犯法,但是我們必須查清楚錄像中的女人是不是她。如果不是那皆大歡喜,但是如果是她,我們就要進行巡查此事,她為什么深夜用一個公用電話給葉明輝打電話。而且,在我們調查這件事情的時候,她卻從來沒有提過。如果是她,即使她沒犯法,我們也會告她妨礙司法公正?!焙翁炜÷犞皇屈c著頭,他,很痛心。
警察繼續(xù)說道:“電話的手柄上沒有留下指紋,我們懷疑錄像中的女人帶了手套,而且留下了一些纖維,經我們化驗后,報告結果顯示那些纖維是一種兔毛,不知道……何太太有沒有類似的手套之類的?”
何天俊只是聽著沒有做任何回答,他清楚的記得沈靖是有那樣一副手套,是當時她和葉明輝蜜月時候買的,沈靖還很寶貝的把那個手套收的好好的。
警察看著何天俊的表情,又說道,“還有,電話的聽筒上有了兩根女人的頭發(fā),應該是那個女人留下的。我們請您來的目的,就是請您提供些何太太的頭發(fā),我們要進行比對,我們必須公事公辦,也能幫她洗脫嫌疑,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p> 何天俊點了點頭,“我會的,不過我太太剛剛生下孩子,身子很虛弱,我希望你們不要刺激她,有什么事請直接找我,可以么?”
“您家的事情我們都清楚,您放心!”
何天俊點點頭,“謝謝!”何天俊偷偷的收集了些沈靖的頭發(fā),他遲疑了一下要不要交給警察,他很緊張,他怕,他怕那個女人,真的是沈靖。但是他很理智,他知道他不該做違法的事情,哪怕他在愛沈靖,也不能去觸碰法律的紅線。
幾天后警方再次聯系上了何天俊,“何先生,不好意思,頭發(fā)檢測報告是,何太太的頭發(fā)和電話亭的頭發(fā)完全吻合。”何天俊傻傻的站在那里,不知該說什么。
“何先生,我會開始進行對何太太的審問,所以……”
“不可以,她現在剛生下孩子,在等等,給我點時間,我會勸她自首,拜托你們,我保證,她不會逃跑,因為,她榮峰企業(yè)的的繼承人,請相信我!”
“這……好吧!希望您盡快!”
何天俊被一堆的事情弄的頭痛,他沒辦法面對沈靖,他不明白沈靖為什么會去那個電話亭給明輝打電話,他現在只想想放松一下,好好的休息一下。回到家后,父親何榮國見他那般憔悴也沒去打擾他,自從何天俊那次夢見沈靖的求救后就在沒夢見過她,他疲憊的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滴答—”一個水珠從天花板掉了下來,落在了何天俊的額頭上,他突然睜開了眼睛看著屋頂,什么都沒有,屋頂也沒有漏水的痕跡,“滴答—”又是一滴落在了他的臉頰上,天俊用手指擦了一下,放到了自己的嘴里嘗了一下,他皺了下眉,“微微咸的,什么東西會在屋頂?又是什么東西是咸的?是鹽水么?不可能啊,屋頂又沒有放東西,難道……難道是眼淚!對,是眼淚,怎么會有眼淚落下來?”他依舊躺著那里不動,看著屋頂。
“滴答—滴答—”連著兩滴落在他的唇邊,他不躲不閃,舔著那微微咸的淚水,嘴角畫出一抹憂傷的弧線。
他慢慢閉上了眼睛,沒一會兒覺得臉頰癢癢的,他用手一摸,摸到臉上有幾縷頭發(fā)絲,他拿起頭發(fā)看了好久,發(fā)絲飄在半空中,他看著笑了起來……
一天何天俊喝的爛醉,回到家里,看了看孩子,靠在了臥室的門上,沈靖走近他摸摸了他的臉,“怎么喝這么多酒?”
他拉著她的手臂,解著自己的領帶,和衣扣,“靖靖,我們該休息了!”
“你,你喝多了?!鄙蚓缚粗瘸蛇@樣,有些害怕他這樣。
“我沒喝多,你是我老婆,我和我老婆休息,有什么錯?”說著把沈靖擠在了墻邊,
她掙扎著,可是,她怎么可能敵得過他那堅實的手臂。他對她并不溫柔,也許,是他喝的太多了。
他突然重重的抓向她的頭,用力的掐住了她,她幾乎要窒息,對他拼命的抓打著,他狠狠的看著她,如果他在用力些,她真的會死掉……
她吃力發(fā)出,一聲求饒的話,“求你,別這樣!”
他惡狠狠的看著她,說道:“今后,不許進我的房間,聽到沒有?”他整理一下衣衫,撇了她一眼離開了臥室。
她喘著粗氣,心臟幾乎要蹦出來,她在怕……
“哈哈哈……”女鬼的聲音再次出現,嘲笑著她,諷刺著她。她捂住耳朵嗷啕大哭……
何天俊究竟是怎么了,難道他不愛她么,不愛她不娶就是了,何必這樣為難自己?何天俊看著嬰兒床上的孩子,心里想著,“不能再等了,我必須去做我該做的事情!都是為了你這個小家伙,爸爸愛你!”
這一系列發(fā)生的事情,怎么又和這個孩子扯上了關系?沈靖、葉明輝、何天俊和這孩子,到底是什么把他串聯在了一起?
唯一肯定的就是,那個梳妝臺和他們都有過接觸,他們都被梳妝臺預知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