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她反手抱著他,用手指在他背上不停的寫,放開我。
南宸卻沒有留意她的手指,厭惡的表情閃過,想用美色來巴結(jié),也不看看自己發(fā)育了沒。另一只手毫不憐香惜玉的坳過背上的小手。
“好痛!”玨玉感覺到自己的手像是要被拗斷一樣,異常大力的掙脫捂著她嘴巴的手,還狠狠的咬了一口,牙齒都深深陷入手掌中。
“我告訴你南宸你最好現(xiàn)在殺了我,阿繡現(xiàn)在天天吐血,有本事你比我更快得到解藥?!彼媚襄肥终瞥酝此闪Φ乃查g,一腳踢開他,“你半夜來敲窗,不就是信不過門外的人,既然你現(xiàn)在沒有找出兇手卻來找我,不就表示相對于他們,你更相信我。我這命怎看都不值阿繡的命,要么來換?”
玨玉揚起下巴,就算今晚要死在這里,她也不會妥協(xié),她是桀御山莊的九小姐!
外面守著的侍衛(wèi)聽到聲響,大喝一聲:“里面出什么事了?”就沖進來。
南宸以極快看不到的速度解開了自己胸前的幾顆扣子,瞪著沖進來的兩人,怒喝道:“誰準你們進來的,滾!”
守衛(wèi)借著淡淡的月光,看著自家公子衣衫不整,而蘇小九頭發(fā)凌亂的坐在床上,臉上一臉的明白樣。公子嘛,有錢人嘛,那個不是這樣的。
“屬下該死,屬下告退?!?p> 他們很快帶上門離開,也沒有守在門外,主子在里面辦事,他們可不敢守在外面。
玨玉看著他垂下的手,幾滴鮮血滴在地板上,由于月光的陰暗,看起來像墨一樣。
“哼哼,男人的表演,就只有這樣?”
玨玉冷笑,隨便整理了一下衣服,用力的壓下無名之火。
“情愿被人說你是好色之徒,也不能讓人知道你起了疑心,算不算是個好哥哥,還倒不如一開始就光明正大的進來,何必做那么多事呢?”
她越說越氣,到最后幾乎是吼出來的。她還是個大閨女,三哥說得對,女子行走江湖真的很危險。
南宸扣好扣子,掌起燈,無力的坐下,要是讓那群損友知道,肯定說自己變態(tài)**。
“別鬧?!?p> 他無力的說,忽的愣了一下,這兩個字,他從來只對南繡說。
她離開溫暖的山莊,想要的不是這樣的生活,絕對不是!玨玉是個很快就可以冷靜下來的人,再大的火氣,一下子她都能壓下去。
“房間里有筆墨嗎?”
南宸看了她一眼,走到隔壁南繡的房間去拿,他好長的一段時間都在那里看賬簿和看收入,文房四寶肯定少不了。
玨玉想了很久,用最短的句子寫了自己的想法,綁在兩只鴿子上放飛,要是五谷子同意了,那么不到十天就可以收到解藥。
五谷子是當今這個世界上對毒物研究最深的一個老頭,只要他會的毒,就能做就能解。
桀御山莊的莊主蘇泓,也是因為一場交識才認識了他,而玨玉,則是長得合五谷子的眼才交識的。
等待的日子里,南宸一直都沒來找過她,也沒來問過她任何東西,門外的守衛(wèi)也撤了,南繡也被移。要不是沒有店家過來催租,她真的以為她被扔下了。
但是十天一到,尾巴一抹紅的兩只鴿子準時出現(xiàn)在窗臺上。
玨玉一陣竊喜,五谷子還算是給她面子。
她拿過鴿子腳上的解藥和紙條,輕輕的摸了一下鴿子的頭,“你們認得回家的路吧,回到鴿房旁邊就可以啦?!闭f完,她手一揚,兩只鴿子就往天龍客棧飛去。
這尾巴一抹紅的鴿子是蘇泓親自喂養(yǎng),熟悉五谷子的家,然后分發(fā)到各個天龍客棧,為的就是能在任何時候聯(lián)系上五谷子。
但是現(xiàn)在的問題是,身邊沒有任何一個南家的人,她就算拿到了解藥,也不知道該怎么讓他知道。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南宸這樣的生意人,最曉得的就是欲擒故縱么,肯定還是在附近,不過是想讓自己松懈罷了。
想到此,玨玉心里定了一下,掏出紙筆,在門處貼了一張紙,寫著:“已到?!?p> 當下人把門上的字告訴南宸時,南宸冷笑了一下,他給了她十天的時間,卻沒用來逃跑?,F(xiàn)在卻又在門上貼上可笑的紙,呵呵。
南繡吐血的次數(shù)少了,身體沒有以前那么熱,卻越發(fā)的涼,一點血色都沒有。大夫來了一個又一個,沒有人搞得清楚她中的是什么毒??磥磉@毒想要宿主虛弱而死。
投毒的人,想南宸慢慢折磨而死。
玨玉想的不錯,不到一會兒,就有人來了。
“蘇小姐,我家少爺有請?!?p> 來的人五十歲上下,穿著一身綢緞衣料,怎么樣都是個管事以上的人。派這樣的人來請,說明我還是有點分量的。玨玉也不打算擺什么架子,稍微收拾了一下包袱。離開山莊足足一個月,就被軟禁了一個月,這樣的日子,她絕對不多待一天。
玨玉把解藥藏好在袖子里,跟著這位自稱掌柜的人向南家茶行中行走去。
南府內(nèi),家丁和侍衛(wèi)圍在院子內(nèi),眼前的人有可能是毒害小姐的兇手。
看到南宸,玨玉把袖子里的解藥拿出來,說道:“就是這個?!?p> 南宸看著她,沒有接過去,這里藥丸實在是太普通,黑不溜秋的,飄著淡淡的苦味。他不是個畏首畏尾的人,但是絕對不會拿南繡的命去賭。
玨玉當然明白他的想法,要是換做是她的家人,她也會很謹慎。
“那就這樣吧?!彼f著拿出一把看起來很樸實的匕首,一拔開,耀眼的冷光射出,讓所有人的背脊一抖。
她走進南宸,把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手柄的方向?qū)χ襄?,“拿著。?p> 南宸看著眼前這把透著寒光的匕首,雖然刀鞘和匕首本身看起來只是像一把普通的爛刀,但是刀刃的鋒利和本身的堅硬,倒是一件稀世珍寶。
“拿著。”玨玉再重復一遍,同時把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更加用力,白皙的脖子馬上出現(xiàn)一條血痕。
“不用了?!蹦襄房粗變舻牟弊由铣霈F(xiàn)的血痕,開口說道,“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