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命運有的時候就是如此捉弄人。為了畢生的追求和夢想,你放棄了一切??墒鞘獠恢?,也許你放棄的那些東西里面,恰好就有一種通向追求和夢想的捷徑。
云閑離開云家之前曾經(jīng)鄙夷地對云嚴(yán)說了一句,只有他云閑心情好,他要誰成修佛者,那人就能成修佛者。
這話也許云嚴(yán)聽來只以為是云閑的一句大話而已,殊不知云閑這話卻是真實無比。
修佛者需要的不過是佛根,而云閑可以用佛元兌換無數(shù)“佛根藥劑”,這就等于他有無數(shù)次讓人成為修佛者的能力。
若是他日云嚴(yán)知道了這一點,也不知道會是什么樣的表情。
當(dāng)然,云嚴(yán)會有什么樣的表情云閑現(xiàn)在都不想再理會了。
一是因為他對云嚴(yán)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感情,所以不愿多去想他。二則是因為目前對于云閑來說,早點兒成為修佛者,保證自己不會挨宮刑才是重中之重。
看了看自己的賬戶,僅僅還剩下59點佛元,云閑有些無奈,這要多久才能集齊10000點佛元?
“兄弟,要不趁咱們還在,先去盡情的享受一下如何?”云閑低頭看著自己的襠部道。
不過想起犯淫邪戒律也會扣10點佛元,并且那還只是摸摸而已。要是真的不管不顧去銷了魂,弄不好系統(tǒng)直接把他跟“咔嚓”了也說不定。
云閑極其艱難地打消了腦海中那個誘人的念頭,最后趁著體內(nèi)九品修武藥劑的藥效還沒有到時間,直接運起輕功往“悅來客棧”飛快奔去。
而當(dāng)云閑飛身而起的那一剎那,一直悄悄跟在他身后的左棠驚呆了。
這一手輕身身法,可比他左棠的要強上不知道多少??墒悄悄贻p人之前很明顯可以看得出來是個普通人,怎么現(xiàn)在突然就會輕身身法了呢?
“果然很多秘密。”左棠心中暗道一聲,然后趕緊追過去。
到了悅來客棧,云閑一進(jìn)大廳就看見了夏侯武。
整個悅來客??湛帐幨?,只有他一個人在。云閑有些奇怪的左右看了看,然后走到夏侯武面前坐下,自言自語道:“之前來的時候感覺這家客棧生意還不錯,怎么現(xiàn)在變得這么冷清?”
“我把這里包下來了,省得別人打擾。”夏侯武一邊取出一只杯子,一邊給夏侯武斟酒。
站在柜臺上的掌柜看見夏侯武給云閑斟酒,立刻對身旁的店小二和跑堂說道:“快快快,都給我記清楚那位公子的模樣。夏侯將軍親自給他斟酒,恐怕身份非同凡響。下次若他再來我們店里,一定得好生招呼著?!?p> “是是是......我把他的樣子畫下來?!钡晷《?。
云閑一聽夏侯武竟然把這客棧給包下來了,頓時留著口水問夏侯武:“大哥,你有很多銀子嗎?”
夏侯武搖了搖頭,“沒有。”
“?。磕悄惆逻@家客棧,用什么付賬?我可先說好,我身上的銀子可不多了?!痹崎e一臉戒備地說道。
夏侯武微微笑了笑,然后說道:“紙、筆!”
“來了,將軍稍候。”掌柜的應(yīng)了一聲,然后親自拿著紙筆跑過來。
夏侯武接過紙筆以后,直接在上面寫下了“夏侯武”三個字。
雖然夏侯武的字差強人意,但是每個字都力透紙背,看上去極具氣勢。
寫完以后,夏侯武道:“再準(zhǔn)備一百斤熟牛肉,五十個饅頭,以及三百壇酒?!?p> “是是是,將軍稍候。”掌柜小心翼翼捧起夏侯武的簽名,細(xì)心把墨跡吹干。
云閑一臉疑問地看著夏侯武,不明白他這是什么意思。
夏侯武解釋道:“拿著我的名字,該多少銀兩他可以直接去戶部清算司結(jié)算?!?p> “你那上面又沒寫金額,他豈不是可以隨便說多少銀兩?”
“他不敢。”夏侯武十分肯定地說道。
云閑仔細(xì)地看了他幾眼,最后不得不承認(rèn),那掌柜的確不敢。為了區(qū)區(qū)一點兒銀子得罪一個佛宗,除非那掌柜真的是已經(jīng)活膩了,希望有人能送他一程。
趁著客棧這邊在準(zhǔn)備夏侯武要的東西,夏侯武問云閑:“怎么樣?事情都辦好了?”
云閑點了點頭,“辦好了一半,另外一半以后再慢慢辦吧,不急于這一時?!?p> 夏侯武微微頷首,問:“可以啟程?”
“可以?!痹崎e肯定地點了點頭。
夏侯武盯著云閑打量兩眼,恐怕是看出了他身上九品修武者的實力。夏侯武不由得感嘆了一句,“兄弟你的秘密,真的不少?!?p> 云閑笑了笑,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
客棧方面急急忙忙地準(zhǔn)備,大約用了一個多時辰終于把夏侯武要的東西都準(zhǔn)備好了。
那三百壇子酒,直接將客棧的大廳占去一半,基本已經(jīng)把客棧的酒窖給搬空。
而夏侯武面對著那些東西,只是念了一句:“須彌藏芥子,芥子納須彌。收!”
一道黃金色的光芒從夏侯武右手手心射出,光芒籠罩在那些酒、牛肉、饅頭之上。
東西一一消失不見。
這就是須彌空間,直接在意識海進(jìn)行開辟,脫離于這個世界維度的一個獨立空間。
須彌空間,算得上就是佛宗境界的標(biāo)志。
夏侯武收完東西以后轉(zhuǎn)頭看向云閑,“走?”
云閑點了點頭,“可以?!?p> 夏侯武帶著云閑走出客棧,然后從懷中取出一顆馭獸珠。
只見他把馭獸珠握在右手,一道黃金色的光芒閃過,佛力進(jìn)入到馭獸珠中。
馭獸珠射出黃金色的光芒,一匹長著一對翅膀,通身毛發(fā)赤紅,眼內(nèi)燃著幽藍(lán)火焰的馬出現(xiàn)。
云閑知道,這就是夏侯武云騎將軍之所來,鬼面雙翼馬。
看著這匹馬,云閑雙眼放著精光,喃喃道:“我靠,這馬比那些什么法拉利、保時捷拉風(fēng)多了。要是我前世有這樣一匹馬,慈月庵里的那些小尼姑......”
剛剛想到這里,夏侯武伸手抓著云閑的腰帶后方,一下跳上了馬。
馬兒長長的嘶鳴了一聲。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云閑卻感覺到了他的情緒。
云閑有些吃驚地對夏侯武問道:“它......它在不滿我坐在他背上對不對?”
夏侯武點了點頭,“藍(lán)火是三級妖將,靈智跟一般成年人相差不多。它雖然不會說話,但是它能夠憑借妖力準(zhǔn)確的傳達(dá)一些簡單的信息給你?!?p> “哦,原來如此?!?p> 夏侯武摸了摸鬼面雙翼馬的馬鬃,說道:“藍(lán)火,云兄弟是我的朋友,委屈你一下如何?”
藍(lán)火聽后極其人性化地點了點頭,然后開始奔跑。
在城內(nèi)藍(lán)火并沒有飛行,等到出了城門以后,藍(lán)火這才放開腳力狂奔起來。那速度越來越開,快到最后云閑都看不清楚周邊經(jīng)過的景物,只覺得是一團模糊的影子在飛快后退。
最后藍(lán)火的速度大約是到了一個極端,只見它雙翼一張,身子一躍。整個身子頓時飛了起來。
接著藍(lán)火雙翼微微煽動著,身體飛到半空之中。
坐在馬背上,感受著飛行時,風(fēng)從臉龐吹過的感覺。云閑覺得即新奇又刺激。
突然間他覺得這個靈邪大陸,似乎也是個很有趣的地方。
就在云閑從馬背上看著下方的景色時,一道聲音突然響起。
“看這個方向,夏侯兄這是準(zhǔn)備要去尸骸戰(zhàn)場???”
云閑扭頭一看,頓時大驚。
只見慕容逸腳下踏著一頭巨大的雄鷹,十分瀟灑的負(fù)手站立著。如此快的速度和強大的風(fēng)力,他似乎一點兒沒有感覺,甚至連衣袂的浮動幅度都很小。
慕容逸的那頭鷹除了體型很大以外,最為奇異的地方是它的鷹頭上竟然還長著一只龍角。
云閑知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龍角劍鷹”,也是一頭三級妖將級的妖獸。
鬼面雙翼馬,張口可吐“幽冥火球”。龍角劍鷹,可源源不斷射出猶如箭矢一般的羽毛。
這兩種妖獸都極其厲害,要想成功馴服,還真的需要佛宗級的高手出手才行。
“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吶,還沒被我大哥打夠?”云閑諷刺道。
慕容逸呵呵笑了一聲,道:“我身為乾龍皇朝的王爺,前去尸骸戰(zhàn)場幫幫忙,這難道有什么錯?
倒是小子你可要小心一點兒,這尸骸戰(zhàn)場有不少尸族高手出沒,萬一你一個沒跟緊你的夏侯大哥,那恐怕......”
夏侯武淡淡地看了慕容逸一眼,說道:“我的兄弟,我自會保他平安,這個不用你操心?!?p> 慕容逸笑著點了點頭,道:“那你可一定要保護(hù)好這位小兄弟才是?!?p> 云閑撇了撇嘴,嘲諷道:“真是什么樣的人擁有什么樣的靈獸,一個‘賤人’一個‘劍(賤)鷹’真是絕配?!?p> “喂,小子你別胡說八道!”
“噶......”
慕容逸腳下的龍角劍鷹突然憤怒的嘶鳴了一聲,然后雙翅一張,數(shù)不清的羽毛對準(zhǔn)云閑他們就射了過來。
夏侯武趕緊右手一揮,將射過來的那些劍鷹羽毛撥開。
夏侯武和云閑雖然沒有受傷,但是劍鷹羽毛卻把藍(lán)火給傷著了。
藍(lán)火也是高亢的嘶鳴了一聲,張口就對著龍角劍鷹吐出了一個幽藍(lán)色火球。
云閑、夏侯武、慕容逸全都坐站不穩(wěn)。
慕容逸憤怒的對云閑吼道:“你個小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難道你不知道三級妖獸靈智堪比成年人,最是驕傲自負(fù)。
這下好了,大家都都得掉下去。我和夏侯武還不過有事,但是你小子恐怕......”
“嗖!”
果不其然,藍(lán)火和龍角劍鷹相互一番攻擊都受了傷,兩只靈獸同時化作一道黃光自己進(jìn)入到了夏侯武和慕容逸各自的馭獸珠中。
三人同時掉了下去,夏侯武雙手在空中快速結(jié)印,云閑身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黃金色的光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