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知道?”
濮樓遠自然是不清楚的了,而他的回答也再葉衡的意料之中。
不過葉衡卻不著急,而是說道:“岳父大人別急,再仔細想想,一般錢家的貨船,都是走那條道路的,便可以了!”
濮樓遠問道:“你懷疑……錢家的私鹽,是從錢家的貨船上面,明目張膽地運出去的?”
“當然……不是了!”
葉衡搖搖頭,然后解釋道:“錢家肯定不會這樣做的,雖然錢家膽子大,但是用貨船藏私鹽這個辦法實在是太蠢了,很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一旦發(fā)現(xiàn)了,那么整個錢氏家族就會遭到滅頂之災(zāi),哪怕是不經(jīng)意間被人發(fā)現(xiàn)了,后果都是非常嚴重的!所以……錢家一定還有別的辦法,但是私鹽……也一定就是通過這條暗道給賣出去的!”
聽到葉衡的話,濮樓遠才恍然大悟地點點頭,然后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看著葉衡說道:“持之,你……你……”
指著葉衡,濮樓遠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干脆便收回自己的手,然后抹著胡須笑了笑,這才說道:“罷了,你如此聰明,我還擔心什么?告訴你吧,錢家漕運,確實有一條暗道……”
關(guān)于錢家的這條暗道,自然不可能是挖出來的地道了,運船在東南一帶的管制非常嚴格,特別是商船,所以這里的暗道指的是不走漕運航道,而是掩人耳目暗中進行運輸?shù)倪^程。
“鹽官、海寧……”
果然和這兩個地方有聯(lián)系!
從濮樓遠這里得到錢家暗道的消息以后,葉衡便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根據(jù)陸紅袖所說,海寧的萬主簿是杭州和蘇州中間一帶水匪的頭子,明面上此人又是海寧縣的主簿,而且陸紅袖的哥哥在海寧當縣令的時候,很有可能是被人謀殺的,而且幕后的兇手十有八九是就這個萬黃金!
一個主簿,居然敢謀殺自己的上官?
這確實是有些駭人聽聞,而且也不符合常理,那么……這個萬黃金的背后,是不是有人在支持他?
會是錢家么?
不知道為什么,葉衡越想就越覺得這個可能性非常大,于是葉衡便對濮樓遠說道:“岳父大人,可否……讓靜兒和大哥大姐配合小婿演一場戲?”
“什么戲?”
濮樓遠眉頭一皺,在錢家的事情上面,他是不想讓濮家陷進去的,所以便有些為難。
好在葉衡說道:“只是演一場金蟬脫殼的好戲,明天起岳父大人便可以放出我與靜兒定下婚事的消息,但于此同時,還要宣布一件事情,那就靜兒的病……復發(fā)了!”
“病情復發(fā)?”
濮樓遠問道:“為什么要這樣做?”
葉衡解釋道:“因為小婿打算離開臨安到蘇州去一趟,而且這一趟需要的日子還要很久,所以得找這個借口不在臨安路面!而現(xiàn)在,還有什么比陪伴病情復發(fā)的靜兒更好的借口呢?”
濮樓遠明白了,他沉吟了片刻,然后說道:“好!我答應(yīng)你,不過欣兒那邊,只怕你得親自去和她解釋,但是……千萬不能讓她卷入到你要做的事情里面去,去吧!”
到底是一家人關(guān)起門來好說話,對于葉衡的請求,濮樓遠居然全部都答應(yīng)了!
這也說明,在濮樓遠看來,雖然濮家最好能置身事外,但這是葉衡的事情,該幫的還是要幫的,這也是把葉衡當女婿看了!
謝過濮樓遠之后,葉衡便出了書房,在濮家下人的引領(lǐng)下,往濮家靜的房中去了。
濮家靜正在看書,見到葉衡來了,她放下書,然后問道:“你和父親都聊了什么?”
“當然是聊我們的婚事了!”
見到濮家靜這嬌羞的樣子,加上錢家的事情以及陸紅袖哥哥的案情好像有眉目了,所以葉衡的心情也不錯,便對濮家靜打趣道:“明日我們的事情就會宣布,所以……岳父大人說以后便把你交給我了!”
說罷,葉衡作勢要脫下衣裳,濮家靜臉一紅,然后緊張地握著自己的裙擺,不安地看著葉衡,不過她卻沒有說話。
葉衡的衣服脫到一半,便搖搖頭有穿上了,笑道:“瞧你給嚇得,我逗你玩呢!”
濮家靜嬌羞地轉(zhuǎn)過頭,低聲道:“公子什么時候也變得如此的……壞?”
“壞?”
此時濮家靜的房間外面,躲著偷聽的濮家欣眉頭一皺,旁邊的濮家明趕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后瞪了她一眼。
濮家欣回敬了他一個白眼,然后兄妹兩個就繼續(xù)偷聽了起來。
葉衡說道:“說了只是逗你玩的……不過,接下來有件事情,你要認真聽好,你附耳過來……”
濮家靜順從地將耳朵湊了過去,聽到葉衡的低語之后,她奇怪地問道:“裝???
葉衡解釋道:“不錯,而且可能還要裝很久,因為有些事情,我得借此離開臨安一趟。而且這段時間,也省得錢家來找我的麻煩!在你裝病的這段時間里,我會以陪伴你為借口,一直不在臨安露面,你也只能待在這個院子里,不要外出,也不要讓人進來……”
“那……只怕此事要和姐姐說一聲……”
對于葉衡的決定,濮家靜并沒有追根問底,反而還幫著葉衡說道:“要不要我現(xiàn)在將姐姐叫過來?”
“不用了!”
葉衡笑了笑,然后走到門前,將門突然打開了。
“呵呵……”
淬不及防的濮家明尷尬地笑了笑,而他旁邊的濮家欣顯然也想不到葉衡會突然把門打開,把他們兄妹兩個偷聽的行為給抓個正著。
“哥,姐!”
濮家靜跺了跺腳,質(zhì)問道:“你們……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偷聽唄!”
葉衡指著濮家欣說道:“不用說了,這肯定是她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