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三吉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縣令,卻能攪動風云,讓朝廷下決心對付錢家!
這其中自然也有錢家在東南有些事情做得過分的原因,而涂三吉本身就是帶著這方面使命來杭州的,他手里有錢家在杭州作威作福的證據,隨便一句誅心的話就能引朝廷和皇上以及太后對錢家不滿,不過想了一圈之后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葉衡搖搖頭,如果真是涂三吉告密的話,那說到底這讓太后皇上以及朝廷下決心對付錢家的人,還是因為自己的出現……
當然,現在這一切事情的源頭,葉衡也懶得去多想了,涂三吉那邊以后有機會再去了解一下,事情就差不多能全部知道了。
現在首要做的,是接下來該怎么行動。
范仲淹要葉衡先到崇德去掌軍,他的意思葉衡自然是知道的,范仲淹甚至還給葉衡安排好了到崇德接應的人員,所以沒辦法,只能先到崇德去。
萬松書院這邊前兩天的交流也差不多完成了,不過還得在蘇州逗留一段時間,也是等十一月底的聯(lián)考,這一次既然來了蘇州,兩家書院自然便一起考試了,這也算是變向的比試和切磋一下。
所以回到客棧之后,葉衡把范仲淹的安排告訴了胡不休和陸紅袖。
“先到崇德去掌軍?”
陸紅袖問道:“掌的什么軍呀,你現在又沒有功名?再說了,我是女孩子,跟你一起過去能行嗎?”
“自然不行!”
葉衡一本正經地說道:“軍中是禁止女子存在的,所以……這一次就我和胡大叔過去,至于你……呵呵,反正在蘇州這邊也還有場戲要演,要不你繼續(xù)躲在房間里面扮演濮清明?”
“我不要!”
陸紅袖立馬回絕了,說道:“扮成那個濮清明,一天到晚躲在客棧的房間里面,你要悶死我???還有……你們到崇德去了,卻把我一個人丟在蘇州,葉衡,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胡不休趕緊拉了拉陸紅袖的手臂,然后尷尬地說道:“咳,那個……你別聽公子亂說,公子怎么會拋下你在蘇州呢?”
“他剛才的話不就是這個意思么?”
陸紅袖雙手叉腰地看著葉衡,她現在穿的女裝,也梳妝打扮了,看起來像個淑女大家閨秀,但是這舉止風范,卻還是不敢讓人恭維。
葉衡搖搖頭,有些驚訝地看著陸紅袖,說了一句:“陸女俠到底是陸女俠,穿得再淑女也還是改不了性子……”
胡不休越發(fā)地覺得尷尬了,他趕緊說道:“人家濮清明昨天就已經暗中動身,現在只怕是已經到了萬松書院的客棧里面,還要你去假扮什么?”
“好哇!”
陸紅袖對葉衡道:“原來你……你騙我?”
葉衡則是笑著問道:“對,就是逗你玩的,你能怎么樣?”
“你!”
陸紅袖一咬牙,然后說道:“我不怎么樣,哼!我回房你了,今晚你……你不許過來!”
說罷,陸紅袖便拂袖而去。
只留下胡不休和葉衡尷尬地四眼相對,兩人的神情都有些尷尬。
“我……”
葉衡解釋道:“我可沒說今晚要去她房中?。 ?p> “是嗎?”
胡不休憨笑著說道:“俺晚上打呼嚕的聲音太大,公子你又沒有另外要一間房……”
“是你說的?”
葉衡立馬便明白了,原來是胡不休動的心思,怪不得陸紅袖剛才會說不讓自己過去她房中的話,而且看她那神情,好像是葉衡想要過去的樣子!
這可是誤會啊,實實在在的誤會,葉衡白了胡不休一眼,然后說道:“你……你到底跟她怎么說的?不對,你是都和她說了些什么?”
“我……我就說自己晚上打呼嚕的聲音太大……”
胡不休倒是很耿直,見到葉衡滿臉無奈的神情,他便委屈地說道:“公子,其實你也別怪叔多嘴啊,你看……在臨安的時候,濮家二小姐、青兒姑娘還有紅裳姑娘,她們圍在公子你的身邊,都沒有紅袖她什么事情,現在好不容易出門了,你們是不是……也該多在一起待一會兒?”
“你拉皮條的呀?”
葉衡白了他一眼,說道:“胡大叔你把話說清楚,我與陸紅袖她……又是怎么扯到一塊兒去的?”
“這還要說清楚?”
胡不休急了,便放開了嗓門責問了起來:“公子,你自己說說,你與袖兒之間都發(fā)生了一些什么?以前的就不說了,單說昨天晚上吧,公子不會是……還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吧?”
“你缺心眼啊!”
聽到胡不休這么大的聲音,葉衡便急了。
胡不休的聲音傳了過來,坐在房中生悶氣的陸紅袖聽了也是面紅耳赤的,暗暗責怪胡不休亂說話,還說得這么大聲……
只是,陸紅袖也緊張了起來,不知道葉衡會怎樣回答,便又站起身出了門,躲在胡不休的門外偷聽著。
“這么大聲音,你想死?。 ?p> 房間里面,葉衡責備了胡不休一聲,然后說道:“你是不是想讓全城的人都知道?好吧,這件事情要是被別人知道了,你說是不是會對陸紅袖造成很不好的影響?再說了,這些事情你這么上心干嘛?我又沒說會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
“這么說來,公子你是……”
胡不休立馬便換了臉色,笑著對葉衡說道:“呵呵,公子教訓得是,是俺錯了!這么說來,公子你今晚……”
“別亂想??!”
葉衡脫下了靴子和衣服,然后倒在床上說道:“我可什么也沒有說,還有,天色不早了,明天一早還要啟程去崇德呢,我就先睡了,你不許睡,等我睡著了你才能睡,不然你那呼嚕打起來跟打雷似的,吵死人了!”
說罷,葉衡便蓋上被子,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門外,陸紅袖跺了跺腳,也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