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時間,已是晚上兩點多鐘。
“若是今天晚上不回去,父親母親和妹妹恐怕又要擔(dān)心了。”
想到這里,葉晨從散臺上起身,朝著酒吧門口走去。
就在葉晨起身還未走到酒吧門口時,一道聲音卻是從門外傳了進(jìn)來:
“大舅哥,別走啊,既然來到了我的地盤,那就好好在這玩玩兒,今天晚上的酒水我買單?!?p> 透過玻璃門葉晨看見一道黑色的身影。
這人留著流里流氣的長發(fā),比普通男生的長發(fā)都要長上一些,只是他那寬大的身板留這樣的發(fā)型,并沒有多少美感可言。
從記憶之中葉晨了解到,這個長發(fā)男生也是天海二中的學(xué)生,與自己同一年級,名為袁常浩。
袁常浩一直喜歡葉晨的妹妹葉斐,所以才這樣沒皮沒臉的喊葉晨大舅哥。
當(dāng)然,在天海二中想著認(rèn)葉晨為大舅哥的人還真不少。
“那個世界上有國民岳父,國民老公,國民爸爸,沒想到來了這個世界,我成了國民大舅哥?!?p> 心里這般想著,葉晨對袁常浩卻是沒有什么好印象。
袁常浩對自家小妹一直死皮賴臉,沒少在葉晨面前獻(xiàn)殷勤。
為此,葉晨還專門問過自家小妹,但斐兒已經(jīng)明確說過,自己一點都不喜歡袁常浩。
葉晨也早就將這告訴了袁常浩,但袁常浩還是窮追不舍。
這依舊不至于令葉晨對袁常浩反感,畢竟那么多人追自家小妹,若是真能癡情到一心一意,也不是什么壞事兒。
但這袁常浩在多次準(zhǔn)求葉斐不得后,竟然動了歪心思。
他竟然雇了水軍,到“真正女神”吧上發(fā)帖詆毀斐兒。
說什么斐兒是綠茶婊,甚至還有更難聽的。
他以為這樣就可以引導(dǎo)輿論,追求斐兒的人就會減少,甚至到時候再表現(xiàn)一下自己的專情,斐兒就會喜歡上他。
至于葉晨是怎么知道幕后是袁常浩這貨,那還多虧了葉晨的死黨夢輝。
夢輝雖然也是藝術(shù)生,但卻是藝術(shù)生中黑客技術(shù)最好的。
當(dāng)然,這不是重點,重點在于,袁常浩的計劃非但沒有令斐兒在校園的人氣衰減,相反,這更激起了“飛蝶”們對斐兒的保護(hù)欲。
那是一次天海二中史上最大規(guī)模的爆吧。
晚上八點鐘,由天海聲樂吧,天海二中吧,天海女神吧,才不是蘿莉控吧等諸多貼_吧聯(lián)合,對抹黑葉斐的“真正女神”吧進(jìn)行了爆吧運(yùn)動,人數(shù)甚至達(dá)到30萬人眾。
之后帝吧李一吧吧友加入,“真正女神”吧慘遭爆吧近三天。
毋庸置疑,在那次爆吧之中,袁常浩雇傭的水軍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甚至直到現(xiàn)在,一些小規(guī)模的吧友還會去到真正女神吧進(jìn)行小規(guī)模爆吧運(yùn)動。
當(dāng)葉晨靠著夢輝將幕后人肉出來,這袁常浩甚至請了半個月的假,都沒敢來上課。
酒吧內(nèi),袁常浩見葉晨對自己態(tài)度冰冷,他卻是厚著臉皮接著說道:
“大舅哥你還不知道吧,你看這酒吧的招牌,‘袁朝派對’,知道為什么叫袁朝派對嗎,這酒吧就是我家開的。”
“原來那個袁大頭就是你爹啊。”
葉晨冷冷的回了袁常浩一句。
葉晨之前就聽說過,這袁朝派對的老板人稱袁大頭,是個奸詐吝嗇之人。
雖然酒吧開起來沒多久,但員工卻是換了一批又一批。
只是葉晨沒想到這袁常浩會是袁大頭的兒子,之前可真沒聽袁常浩提起過。
“袁大···袁達(dá)是我大伯,不過大伯只有個女兒,嫁到外地了,這袁朝派對早晚會是我的?!?p> 這袁常浩差點被葉晨的一句話噎住,但他卻是沒有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畢竟他還不敢徹底得罪葉晨。
葉晨與葉斐的親昵,是天海中學(xué)每個男生都嫉妒到抓狂的。
“讓開,我要見我哥?!?p> 在袁常浩的身后,突然一聲嚴(yán)肅的女子聲音響了起來,嚴(yán)肅之中,還帶著沉重的喘息聲。
這女子的聲音很悅耳,即便此刻是很嚴(yán)肅的,卻依然能聽出那不可多得的音質(zhì)。
袁常浩的身子忙得挪開,一個看上去弱弱的女生一下朝著葉晨撲了過來。
少女來的很是慌張,能看出那晶瑩的皮膚上滲出的點點汗珠。
“哥,這一夜你都跑哪里去了,害得斐兒沒少擔(dān)心?!?p> 少女的話語之中沒有了之前的嚴(yán)肅,取而代之的是這個年齡小姑娘該有的嬌膩。
嗅著如蘭的清香,葉晨一時之間差點沒反應(yīng)過來。
“這個身材修長,兩腿挺直,烏黑長發(fā)如瀑的少女,就是葉斐嗎?”
“白皙的皮膚,靈動的眼眸,感覺比記憶之中還要可愛呢?!?p> 正想著,葉晨就見到了少女眼角流出的淚水。
這讓葉晨的心里不免咯噔一下,他沒想到,自己這個妹妹竟然擔(dān)憂的哭了出來。
伸手輕輕將葉斐眼角的淚珠抹去,揉了揉妹妹那烏黑的長發(fā),葉晨連聲音都變得溫柔起來:
“小丫頭哭什么,哥不是在這兒好好的嗎,畢竟是搞藝術(shù)的,出來找點靈感總是不可避免的嗎,哥就是來這酒吧聽聽音樂?!?p> 葉晨的話音落下,身后的袁常浩忙厚著臉皮接話道:
“斐兒,來的夠及時的啊,我這電話才打了二十分鐘不到,你這就跑來了?!?p> “斐兒,晨哥就是來找靈感的,你不知道,我們這里的重金屬樂隊可是我大伯從米國專程請來的,純正的重金屬樂隊,狂浪樂隊?!?p> “就是演唱起來能給人一種歇斯底里的狂躁那種,這種音樂極具‘重量感’,能將人身上的壓力徹底宣泄出來?!?p> 說到自家請來的樂隊,袁常浩的話語如滔滔江水一般不斷炫耀。
畢竟袁常浩也是學(xué)音樂的,在葉斐面前炫耀自己的聲樂知識,他真的很樂意做。
對于袁常浩的炫耀葉晨頗為鄙夷。
葉斐也是冷冷的,看都不看袁常浩一眼。
在上一世,葉晨研究過許多音樂的種類,其中就包括重金屬樂。
在葉晨的眼中,只有AC/DC和KISS,唐朝這種樂隊,才能稱之為有靈魂的重金屬樂,畢竟重金屬不是一味的狂躁,那種聲嘶力竭是要觸動靈魂的。
“這狂浪樂隊是足夠聒噪,足夠的···浪,但你若非要說這是重金屬,我也無話可說?!?p> 甩下一句話,牽起葉斐的手葉晨就向著酒吧外走去。
“唉,你說這話可就不對了,難道你還能創(chuàng)作出比狂浪樂隊更好的音樂?”
“若是你能創(chuàng)作出這種歌曲,那豈不是可以躋身我們學(xué)校四個保送名額了,那豈不是將我的保送名額都擠出來了?!?p> 說完,袁常浩暗自冷笑。
葉斐向前的腳步也是一頓,她能聽出袁常浩話語中的惡毒,她也不容許別人這樣說自己的哥哥。
那袁常浩明明知道葉晨的專業(yè)成績不好,不要說是保送,能正??忌弦凰攸c藝術(shù)院校都是一種奢侈。
此刻袁常浩雖然不敢與葉晨翻臉,但卻是如傷口上撒鹽一般,觸及葉晨的痛處,實在是無恥的很。
葉晨緊了緊斐兒的手,示意她不要理袁常浩。
在葉晨看來,與袁常浩爭執(zhí)沒有半分意義。
葉晨依舊牽著葉斐的手向外走,同時頭也不回的幽幽道:
“創(chuàng)作重金屬音樂嗎,沒興趣,但將你從保送名額中踢出,我卻是很樂意去做?!?p> 說完,葉晨對著寶貝小妹輕松一笑。
葉斐那長長的睫毛不禁眨了眨,靈動的眼眸盯著自己的哥哥看了又看。
“哥哥的笑怎么覺得怪怪的,到底是哪里不對勁呢?”
抿了抿晶瑩剔透的嘴唇,天才少女想了又想,一時之間卻是依舊想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