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復(fù)活
對于江夜來說死亡像一場睡夢,看來死后的夢確實如傳說一樣漫長。
大腦在倒回著播放那些過往的點點滴滴,彷佛被快進了無數(shù)倍一般,但每一幕的細節(jié)都清晰不已,卻沒有一副是完整,那意識如同風(fēng)暴越卷越烈,像極了人們所說的走馬燈,人死如燈滅,燈滅也會有青煙繚繞,這是燃燒過的證明。
過了不知多久多久,沒有了時間概念江夜只知道時間在向前流逝。
......
江夜的意識蘇醒了,如同只是睡了一覺突然醒了,那一切如同夢一般好像已經(jīng)發(fā)生了很久很久,無法回憶到任何片段,只有那附帶的情緒在醒來時漸漸消失,這是夢的證明。
江夜迫不及待的睜開了眼睛環(huán)顧四周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復(fù)活了。
但自己還在這個地下房間里,面前是鎖住自己的鐵鏈,空無一物。
在這個房間死去也在這里復(fù)活。
自己身上的衣服還是沾滿了血漬,褲子的左右邊還留有刺穿的痕跡。
頓時聞到一股難以忍受的惡臭。
看著那四個被滅口的人已經(jīng)開始發(fā)散腐爛的惡臭。
顯然自己復(fù)活這段時間并不短。
江夜依舊默默無言,猛然跑上樓梯,但想到什么又頓住了。
俯身從那地上撿起兩把劍,那是那四個人的配劍。
江夜走上這毫無光亮的樓梯,什么都看不見,還有一種潮濕的腐味,但依舊快步的走上去,眼中沒有黑暗只有怒火。
走到盡頭,那里的頂部有絲絲光亮。江夜用力全身一頂完全頂不開。
這時江夜激發(fā)了劍圣卡牌拿著雙劍揮砍在那個木蓋子。
頓時塵土彌漫,江夜忍不住嗆了一口,直至這個木蓋子被砍爛。
江夜收起配劍打開了木蓋子,起身爬了出去。
一出來就在一個昏暗的洞里,走出去后才發(fā)現(xiàn)這在一個樹洞里,這顆樹大得離譜,但這片森林全是這種參天大樹,沒有任何光線能照過這些參天大樹,一種陰森森的感覺頓時襲來。
江夜依舊一言不發(fā),看著地上那些在泥土上被壓出來腳印,江夜跟著那個最大最深的摸索了過去,地上那絲絲血跡讓江夜忍不住的憤怒與不安。
看著血跡越來越集中江夜甚至有些害怕會看見什么。
更多的是心痛。
還是慢慢的跟著找了過去,手里緊握著雙劍。
在一顆樹下江夜只找到了一些破碎的衣物。
江夜呆呆的看著那周圍的血跡和樹下破損的布片,那是小凌身上的衣物。
還有一連串巨大的類似鴕鳥的腳印飄向遠方,頓時一種預(yù)感襲遍全身。
江夜跪在地上征征的看著地上那些血漬斑斑的布片。
一時間一種無法抵擋悲傷的占據(jù)了全身。
“小凌”
江夜匍匐在地上手上抓著沾滿血跡的布片。
“小凌”
江夜囈語般的不停重復(fù)著。
“她已經(jīng)死了”腦中響起了聲音。
“你能復(fù)活小凌嗎,不管什么要求我都答應(yīng)你”
“你能復(fù)活我也一定能復(fù)活小凌”
“對吧,技神”
技神沒有說話。
“回答我??!”
仿佛連技神都深吸了一口氣“不能”
江夜用頭撞著那巨大無比的樹干響起了讓人傷痛欲絕的哀嚎。
“為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小凌會死”
“為什么要讓凌死”
回想起小凌的身影,又是一陣鉆心的痛,已經(jīng)沒有了力氣的江夜趴在了地上。
“江先生,籠子外的世界對我來說,像一個沒有盡頭的院子,有數(shù)不清的房間,它有著擦不完的地板,它是一個我不知道該怎么去服侍的主人,江先生我已經(jīng)無法離開了......”
仿佛地上沾滿血漬的泥土就是小凌的身影,在自己耳邊細細念叨。
“江先生”......
讓江夜忍不住更進一步的和血土貼合在一起,細細的聆聽小凌存在的證明。
......
技術(shù)看著已經(jīng)睡著了的江夜。
“睡吧”
技神也為江夜編制了一場他心愿的夢。
至少在夢里讓江夜如愿以償也是能做到的。
.......
“尼斯,這下咱們要怎么走”一個身穿鎧甲的男人問著。
尼斯看著前面的原始森林說道:“咱們這次收獲頗豐,不用再冒險了,跟著森林邊緣走。
“尼哥哥,這太陽好大,我們進去躲躲,好不好”
一個穿著法袍的女人懇求道,在馬上裝做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看樣子像曬暈了頭,但事實證明尼斯才是那個被曬暈了頭的人。
“寶貝你沒事吧”尼斯立即驅(qū)馬貼近,想把那長腿女人抱到自己裝滿了東西的馬上,為她貼心的遮擋太陽。
看著他們倆人在那曖昧不已,后面的眾人不免漏出了姨媽笑。
仿佛自己很懂一樣。
尼斯一隊人因為太陽進入了森林,哦不對應(yīng)該是說因為女人而進入了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