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出使鄴城 (五)
禰衡回到袁紹派人為他安頓的住處,當(dāng)即呼出系統(tǒng),查看了賈詡的技能次數(shù)。
【能力:料事如神】
【使用此能力,可在勢力界面查看任意一人當(dāng)下內(nèi)心深處的真實想法】
【剩余次數(shù):2】
盡管次數(shù)即將用盡,禰衡還是再一次使用了這個技能,用在了袁紹的頭像上。
【這個禰正平,且看他肯不肯為我繪制疆圖,他若不肯,我就將他殺了。只是此人有些才名,我若是殺了他,會讓世人以為我沒有容忍之量,濫殺名士,看來我得想個萬全之策】
禰衡的神色瞬間凝重起來,袁紹會對他起殺心,這一點他早已料到,并不感到意外,但他沒想到袁紹竟然知道自己為曹老板繪制疆圖一事。
合上系統(tǒng)之后,禰衡在屋內(nèi)來回踱著步,心想這此事照理說知道的人應(yīng)該不多,曹老板的議事廳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進(jìn)得去的。
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就在這時,許褚走了進(jìn)來,他黑著一張臉,大聲叫嚷道:“想不到這個袁紹竟然如此猖狂!膽敢藐視主公,藐視天子,方才我真恨不得一刀剁了他的狗頭!”
許褚一邊說著,還一邊煞有其事地比劃了一下砍頭的動作。
“你小點聲,小心隔墻有耳!”禰衡低聲斥道。
“我……”
禰衡瞪了他一眼,“你忘了大公子是如何交代你的?”
許褚一愣,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懊惱不已,“是我糊涂了,大公子說了,不可莽撞,不可惹事生非,此次出使,要聽正平先生之命行事!”
“你還記得就好!”禰衡沒好氣地?fù)袅怂恢猓耙卫斡涀?!?p> 許褚憨然笑道:“是!許褚定當(dāng)牢記于心!”
禰衡瞥了他一眼,又問道:“馬車?yán)锏馁浂Y可卸下了?”
“先生放心,已經(jīng)卸下了,不過要我說,這些好東西,就這么白白送給袁紹,真是可惜了!你看他那樣,他能缺這些嗎?”
“他當(dāng)然不缺這些,袁紹出身名門,又打下這樣一片基業(yè),什么好東西沒見過?但即便如此,該送的還是得送,若是不送,那就是主公失了禮數(shù),即便是做戲,也得做全套才是?!?p> 許褚嘿嘿一笑,說道:“我是個粗人,聽不懂這些,正平先生說什么,那就是什么?!?p> 禰衡輕笑一聲,也沒多說什么,腦海中又浮現(xiàn)出剛才在系統(tǒng)光幕上所看到的袁紹心聲。
這時,許褚又一本正經(jīng)地問道:“先生可有把握說服袁紹,我看他身邊那些人,看上去可不像省事的?!?p> “想不到你還懂得相面?”禰衡揶揄道。
“嗨,我雖然不懂相面,可那幾個文人看上去的確老奸巨猾,我一看見他們,就想到……”許褚說到這,感覺到這樣說好像不妥,硬生生地把話憋了回去。
“想到什么?”禰衡喝了一口茶,疑惑地看著他道。
“賈文和!”
禰衡聽了差點將茶水給噴出來,他指了指許褚,笑得前仰后合:“你這話若是讓大公子聽見了,定要重重地罰你,賈文和為主公出謀劃策,你卻背地里編排他的不是?!?p> 許褚愣愣地道:“這……我沒有,我也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
“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說袁紹賬下的謀士,和賈文和一樣老謀深算,有他們在,想讓袁紹中計,沒那么容易,是嗎?”
“是是是,正如先生所說,我就是這個意思!”
“你放心,我會小心應(yīng)付?!倍[衡若有所思地說道。
次日一早,袁紹將自己麾下的幾個重要的謀士召集到了一起,田豐也被叫了過來,他身上已經(jīng)全然不見昨日的狼狽,恢復(fù)成了往常的模樣。
袁紹坐在主位上,掃視著他們道:“眼下江東叛亂,孫策公然反叛袁公路,近日袁公路已集結(jié)五十萬大軍,欲發(fā)兵前往江東平叛,昨夜我收到袁公路派人送來的書信,他想請我出兵助他一臂之力,此事你們怎么看?”
袁紹賬下謀士審配開口說道:“主公,這個孫策野心勃勃,又驍勇善戰(zhàn),依我看,此人遠(yuǎn)比袁公路更難對付,眼下他們二虎相爭,對主公而言倒是個天賜良機(jī),主公大可坐山觀虎斗,等到戰(zhàn)事焦灼之時,再趁虛而入?!?p> 沮授附和道:“不錯,二虎相爭,必有一傷,袁公路雖然兵馬充足,但孫策也不是等閑之輩,江東之地易守難攻,此戰(zhàn)必定能將袁公路拖在江東,對主公奪取天下的大業(yè),有利無害?!?p> 袁紹點頭,又看了一眼田豐,問道:“田豐,你有何高見?”
田豐道:“主公,此戰(zhàn)只要不讓曹孟德插手即可,袁公路和孫策一旦開戰(zhàn),絕不會輕易罷手,此戰(zhàn)拖的時間越久,對主公就更為有利,無論袁公路和孫策之間誰勝誰負(fù),都會大傷元氣,可若是讓曹孟德從中攪局,袁公路腹背受敵,必定會難以支撐。到那時,只會讓曹孟德和孫策趁機(jī)做大,主公萬萬不可掉以輕心?!?p> “曹阿瞞奸詐狡猾,著實可恨,他休想插手江東戰(zhàn)事!”袁紹濃眉一蹙,怒哼了一聲,“袁公路對曹阿瞞也頗有些忌憚,他這回修書求助與我,也提到了此事?!?p> 沮授說道:“主公,眼下倒也不必急于發(fā)兵攻打許都,主公可陳兵在黃河北岸,同時抽調(diào)兵馬奪取小沛,并派遣精銳騎兵,騷擾曹孟德?lián)匕傩?,讓他們難以安身,自然會向主公據(jù)地遷移,眼下各州上貢已斷,這般蠶食之下,不出三年,許都便可不攻自破?!?p> “好,就這么辦吧。”
一番商議之后,袁紹心情大好,到了晌午時分,他命人去請禰衡和許褚赴宴。
昨日田豐剛出獄,被袁紹遣回府中,并未見到禰衡,他忍不住出口問道:“主公,我昨日聽說,有一位使臣從許都而來,不知主公今日設(shè)宴,可是為了款待此人?”
“正是?!?p> 田豐猶豫著道:“此人定是曹孟德派來的說客,主公不可輕信?!?p> “你以為他們能騙得過我?”袁紹瞪著他,有些不悅。
審配見狀,拱了拱田豐道:“今日主公設(shè)宴,是要試試此人的才名,看他肯不肯為主公效力?!?p> 田豐聞言連忙作揖道:“主公英明?!?p> 袁紹嘴角微揚(yáng),冷哼了一聲:“宴席之上,你們見機(jī)行事便好?!?p>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