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戲時上熱搜對紀瑤來說就是家常便飯。
《獨攬明月》這部劇的導演和她交情不是那么深,不像之前那次吳導還特意給了她時間去處理煩心事。
紀瑤只能趕緊調(diào)整好自己,幸好是和時墨一起,不然她可能不會那么輕易進狀態(tài)。
熱搜的事情有公司處理,張云也是第一時間就開始公關,等兩人的戲結束,事情也差不多都解決了。
時墨在拍戲之前就讓小何去仔仔細細地查了一遍,卸完妝出來,在等紀瑤的時候,小何托著筆記本就過來了。
“boss?!?p> 時墨抬眼,只輕輕掃了一眼筆記本電腦上的內(nèi)容,接著就移開了目光。
“網(wǎng)上現(xiàn)在怎么樣?”
“公司做了公關,一些大粉也出來控了評,剛剛查出來,是石家找上了小少爺?shù)呐笥选?p> 小何做事有條有序,他把整件事的經(jīng)過說完,接著才道:“小少爺知道他的朋友也在背后出手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過去了?!?p> 時墨揉了揉眉心,顯然是有些累了,他往片場里面看了一眼,猶豫了兩秒,還是朝小何道:“去看看?!?p> ……
“你他媽!”
被一拳打倒在地上的人,勉強用手撐著地面,另一只手抹了一把嘴角流下來的血——很顯然,動手的人正處于盛怒中。
幾個跟著跑進來的人趕忙拉住紅著眼的時文:“時文!別沖動!”
他們兩三個人才勉強拉住氣得發(fā)瘋的他。
時文被拉住,身子往前仰,死死地瞪著被他打了一拳的人。
“冷靜一點!”
雙手被禁錮住,時文想要用力掙脫,還不忘脫口大罵:“別以為我不知道!在網(wǎng)上亂說的就是你們!媽的,老子平時對你們不差吧?!出了事就開始落井下石了!”
他聲音一句比一句大,罵的整個屋子里的人都面紅耳赤。
他身旁的人還想辯解,被時文打過一拳的人卻撕破臉般地笑了一聲:“落井下石?我們只不過是去說了幾句實話而已?!?p> 他左邊臉頰已經(jīng)腫了起來,但嘴上卻一點不留情:“你喜歡紀瑤,難道不是事實嗎?!”
“你他媽!”
時文氣得胸口劇烈起伏,用力掙扎著想要再沖上去打他一拳,但幾個人拉著他,他也動彈不得,只能聽那人一句一句地說。
“搶不過你哥,就找了個跟自己嫂子長得很像的替身?!?p> “表面上對我們給你找的人不屑一顧,結果轉(zhuǎn)頭就把人留下來了,呵……我看你們背地里都不知道玩過什么了吧?!”
“把那些,你對紀瑤想做的事情,都對你那個假女友做過了吧?!”
時文被激得忽的往前一沖,三個人都已經(jīng)拉不住他了。
他像一只獵豹般沖過去,一腳踹上那人的腹部,接著半蹲下去死死拉住他的領口,拳頭就揮了下去。
…
時墨到場的時候,時文已經(jīng)被拉著到了門邊,里面的幾個人臉上都有傷,但其中有一個最嚴重。
男人只站在門邊,對小孩子打鬧的場地沒有要踏足的意思,只他站在那,就給人無端的壓迫感。
見到他來了,時文那幾個狐朋狗友也不敢吱聲了,時文也掙脫束縛,下一秒還想要沖過去打人。
“小文。”
時墨聲音嚴厲。
時文腳步一頓,死死地瞪了那幾人一眼,接著才轉(zhuǎn)過頭,咬著牙站在了時墨身邊。
時墨沒有看他,只朝小何抬了抬下巴,接著轉(zhuǎn)身走了。
時文知道他是要他跟上的意思,顧不得臉上的傷口,跟著也跑了過去。
小何留下來收尾,時墨和時文兄弟倆坐進了車里。
隱蔽的車廂里,時文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他是在緊張。
如果是平時,他和時墨處在這樣封閉的環(huán)境里,他是沒有一點不自在的——但現(xiàn)在,他剛剛才做錯了事……
做錯了事……
時文想到什么一般猛然抬頭:“哥,瑤姐沒事吧?”
“你覺得呢?!?p> “哥……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是他們背地里干的,還有那個楊梅梅!她就是故意來接近我的!”
時文氣憤得很,但時墨的態(tài)度卻有些淡。
“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你的那些朋友也不要再來往了?!?p> 時文:“我本來也不喜歡跟他們玩?!?p> 他臉上表情憤憤,接著就聽時墨繼續(xù)道:“小文……你有沒有想過,其實這件事情是可以避免的?!?p> 他的語氣很認真,沒有時文想象中的生氣或是失望,而是用一種近乎包容的態(tài)度在問他。
時文唇瓣顫了顫,喃喃道:“什……什么?”
時墨微微吐出一口氣,無奈地揉了一下眉心的位置。
“被人算計,被朋友出賣,其實是可以避免的?!?p> 時墨抬眸看他:“小文,你該長大了?!?p> 要是在前幾天,時文聽到這樣的話,一定是毫不在乎地反擊:“我早就已經(jīng)是大人了!”
可現(xiàn)在,他被哥哥用這樣溫和的態(tài)度教育,只感覺鼻頭一酸,忍不住道:“哥……我知道我錯了……”
“可我……我只是太喜歡瑤姐了,我沒有別的想法,也沒有和別人做過什么……哥……對不起……”
看著自己的弟弟這樣無措地道歉,時墨也沒忍住心軟了起來。
他抬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從不大的車里,拿出來一盒紀瑤經(jīng)常愛吃的糖,遞給了時文。
“不用道歉,哥哥能理解……站在你的角度,其實你才是最無辜的?!?p> 時文一定程度上是個驕橫無理的孩子,但他卻也是明白一些事情的,他一定程度上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這次的事情,其實就是時家的一個對家對他們的算計。
故意安排了一個長得像紀瑤的人,留在他身邊,接著再拍一些曖昧的照片,最后把整個事情引到紀瑤身上——而紀瑤過后,被牽連到的,就是時墨。
一環(huán)接著一環(huán),最主要的,其實還是看時文會不會老老實實跳進這個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