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
一聲劍鳴,拉開了兩人的戰(zhàn)斗序幕。
銀槍影朔,兩人結(jié)結(jié)實實碰撞在了一起。
純力量的碰撞,純氣勢的對決,劍與槍擦出了閃亮。的火花。
地上躺尸的人被二人對抗的氣息亂流掀飛。
第一擊誰也不想讓,誰也不想退。
因為退氣勢就弱三分,退就代表著處處被壓制,退就是輸!
兩人在對方的眼睛中看到了洶涌的戰(zhàn)意,以及彼此的驕傲。
“喝啊!”
“鏗~鏘!”
雙手青筋暴起,兩聲怒吼,兩人近乎同時發(fā)力彼此打退了對方。
韓益退后四步,少晨后退七步。
長槍微顫,發(fā)出了低沉的高頻聲,卻是牢牢的握在韓益手中。
少晨的手在劇烈地抖,死死地抓住青霜劍,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
高下立判,勝負已分。
少晨任由嘴角的鮮血流淌,整個人緊繃著身,準備隨時發(fā)動進攻。
他全部地目光都在韓益身上,警惕著韓益的每一個細微動作,小心小心在小心!
首次的碰撞他拼盡了全力,沒有留什么后手,也沒有去想什么。
可換來的連對韓益,對這位老人的勢均力敵都做不到。
他的實力下降的很快,少晨能感受的到,七絕散放大了他的五感,換取的代價就是力量的消逝。
無盡的痛苦只是證明他還活著,他的生命在凋零。
韓益的氣息絕對遜色于仇不萬,無論力道還是速度。
現(xiàn)在卻成了他最大的阻礙。
韓益平復(fù)胸中翻涌的氣血,剛才那一擊他又何嘗未動全力?
結(jié)果剛好讓他能接受,他能擋的住少晨的進攻,毀滅廣沂的人看起來并沒有那么高不可攀。
只是有一個疑問在他心中盤旋,思緒有些飄忽。
高強度的對決中,這樣的舉動很致命。
少晨完美抓住這一細微動作,長劍低吟,向其攻來。
劍是禮器,槍是軍械。
長劍與銀槍,二者近乎很少碰面。
一寸長,一寸強。
長劍再長抵不過銀槍,所以他兵行險招。
寒光乍現(xiàn),少晨瞬間突進韓益身前,劍如蒼龍出海直刺韓益面門。
這一劍快!很快!非??欤?p> 韓益的瞳孔在放大。
出于本能,韓益影朔槍上抵,身體后仰。
堪堪格住青霜的下劍尖將其上挑。
撕拉的刺耳聲迸出最激烈的火花。
可韓益還是慢了一步,青霜劍刺破他的眉心,向后貫去。
頭冠高高拋起,韓益白發(fā)凌亂飄飛。
空中轉(zhuǎn)體三周半,少晨借助自身全部的力量揮劍斜砍而下。
他不能留給韓益任何機會,他要死死咬住韓益,他在拼命,拼命才能活著離開。
躲不開!
這是韓益直沖靈魂的感受。
隨之而來的是破風(fēng)的劍嘯聲。
沒辦法了,韓益遵循身體最原始動作轉(zhuǎn)槍橫掃,這是沙場征戰(zhàn)殺敵萬千磨練出最為本質(zhì)的反應(yīng)。
“當”
極為猛烈碰撞聲響,整個影朔槍在旋轉(zhuǎn)中被蠻橫斬成一個極限的弧度,就像黃昏天空里掛在銀盤上那一輪新月。
韓益扛著影朔槍直接跪了下去,青霜劍沒入他的肩胛骨,血肉橫飛,整個大地在塌陷,膝蓋沖擊地面炸起的碎石無限向四周蔓延。
氣息加持影朔槍沒有斷開。
少晨橫斬。
韓益如同破敗的風(fēng)箏倒飛,煙塵掩埋了他的身軀,氣息也散了去。
一切都結(jié)束了。
少晨緩緩收劍,青霜入鞘轉(zhuǎn)身離去。
“噗通,噗通”
街道上靜悄悄的,可以聽見心臟的抽動聲。
少晨的手按壓在心頭,沒由來的悸痛令他步伐踉蹌。
再往前一步,少晨也跪了下去。
七絕散又開始發(fā)作了。
又是這般熟悉卻生不如死的感覺。
“轟!”
一聲炸響異變突生。
身后飄蕩在空中的煙塵被更強的氣息一掃而空。
銀槍破空,冷冽肅殺迎面直刺而來。
艱難的扭過頭,少晨的瞳孔被極速放大。
“叮!”
危機時刻少晨長劍橫指,銀槍精準的釘在劍鞘上。
冷朔槍再一次被折彎。
慣性帶來的巨力卻將他打飛摔落在地上。
韓益大踏步跟上。
現(xiàn)在這位老人白發(fā)散亂,衣衫破碎,爆炸般的肌肉摻雜著血和污泥。
背后一道血淋淋的傷口,那是被少晨砍的。
冷朔槍猛烈的砸下來。
少晨在地上狼狽地翻滾著,爬起反手便是一劍。
這一劍卻是落了空。
他的身體如同觸電般僵直在原地,這是七絕散在發(fā)作。
韓益銀槍橫掃。
揮舞而來的冷朔槍在少晨眼中放大。
“動??!”
他在心中吶喊!
仿佛是命運的垂憐,身體勉強能動了。
少晨立刻下轉(zhuǎn)著身軀,甩手送出一劍,霎那間,冷朔槍擦過他的鼻尖。
冷汗岑岑,瞬間浸濕了后背。
這一槍打中,不死也殘!
少晨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不過他沒有慶幸的時間,韓益的下一擊緊跟著到來。
正如同他不給韓益喘息的機會一樣,韓益同樣也不留他任何機會。
韓益壓了過來。
少晨提劍而上。
兩人死斗。
一寸長一寸強,冷朔槍槍長七尺四。
韓益掄轉(zhuǎn)著銀槍,詮釋著完美的距離把控
壓、掃、崩、扎、挑,每一次出手,每一擊攻敵皆用槍尖。
招式大開大合,橫掃千軍。
少晨一一對之,橫,撥、點、撩,送,青霜劍劍險二尺七,拼了命完美擋下韓益的所有進攻。
兩人的攻擊砰砰砰密雨般交織。
韓益耍槍!
少晨舞劍!
“過癮,過癮,好久沒有打過這么爽的架!”
因為身體快速向前移動以及戰(zhàn)斗時的猛力,韓益的血在狂飆。
可韓益在狂笑著,對面前青年越發(fā)的欣賞,心中的疑問也是散去。
“誰教你的劍法?”
少晨再退!一直在退!
韓益發(fā)起地進攻讓他錯失了先機,他不是沒有反制的機會。
可七絕散在發(fā)作,一切的一切都成了徒勞。
虎口已經(jīng)開裂,鮮血連接震碎的衣衫一同起舞,屬于他氣勢在逐漸消退。
場面逐漸呈現(xiàn)出一邊倒的趨勢,不!應(yīng)該說勝利的天平從來都偏向于一邊,自始至終都沒有變過。
少晨沒有接話,現(xiàn)在說什么都毫無意義。
漆黑如墨的眼眸里閃爍著濃烈戰(zhàn)意,火一般去燃燒。
劍法綿綿不絕里面有他的影子。
斷差般僵直,無法預(yù)測的存在,不時的顫抖,難以言喻的痛苦。
少晨一直在等待著,自七絕散纏身伊始他就一直等待著,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許久得不到回應(yīng),韓益也不在多問。
猛然用力,影朔槍當空砸下,韓益沒有在向前。
碎石紛飛。
少晨卻是退后。
這么明顯的變招空檔很大的招式要躲開很容易。
少晨大口大口地喘息,目光釘在韓益身上,不曾離開半分。
他不知眼前的老人為何一改攻勢沒有攻來,但他終于有能緩口氣的時間了。
不好!
緊張的戰(zhàn)斗中一但抽身,身體不可避免的松懈下來。
少晨早已力竭,扛著七絕散的發(fā)作與韓益死斗他身心俱疲,剛才的戰(zhàn)斗無疑是靠一股意志在支撐。
現(xiàn)在生死之間地壓迫如潮水般退去,眼皮也垂了下去,顫巍的雙腿再也撐不住沉重的身軀。
小腿一彎,少晨朝左側(cè)墜去。
畫面模糊了起來。
‘少晨’
‘少晨’
冥冥中似乎有人在呼喚他。
‘放棄吧,以你的實力,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你是贏不了我的!’
‘我只要再出一劍,用不了多少力氣,只需輕輕地這么一劃,你就會死!’
懸崖邊上,一個青年在向另一個少年步步逼近。
不斷后退的少年正是少晨,他的衣衫染血,瘦弱的腿在不停哆嗦,拿著木枝的手也不平穩(wěn),猙獰的傷疤赫然顯露出血肉里森然的白骨,整個人半只腳踏進了閻王殿。
但他清澈的黑瞳中滾燙著洶涌的戰(zhàn)意,一如對戰(zhàn)韓益那樣,猛烈地燃燒。
不斷逼近的青年手拿青霜劍,眼睛里鐫刻著星辰,乳白的舊衣衫帶給這個世界的感覺如沐春風(fēng),但現(xiàn)在卻有說不出的凌厲,一如青霜劍鋒芒畢露。
他劍指少晨,武道巔峰氣勢盡出。
‘放棄吧!’
‘你贏不了我!’
他每出一劍,少晨就會負傷一處,離死亡也更近一步。
少晨用木枝對上他的劍,即使徒勞少晨依然這么做了。
“我要打敗你,我一定能打敗你!”
“我要練武,我想和你一樣成為強大的人!”
十六歲的山巔,少晨拼了命向天地吶喊著。
一道劍氣閃出,巨大的光刃從他側(cè)臉擦過,無限向前掃去。
臉上的血瘋狂的在飆,臉頰的顎骨被切割的痕跡清晰可見。
少年少晨艱難地回頭,懸崖后靜謐舒緩的空間此刻像一面打碎的鏡子碎裂開來,云叢向兩邊排開,天邊接口處水平如鏡,那是一道很美的天際線。
這般美景入眼,少晨一時間竟忘記了痛苦。
‘可你現(xiàn)在很弱,弱的不值一提!’
青年周身的氣息瘋狂地在激蕩,一劍一劍暴力揮舞,天邊的天際線如同繁花綻放。
少年少晨卻欣賞不到這般的美景,他的血肉被橫掃而來的劍氣層層剝開,整個人恍若被凌遲。
可他咬著牙,一聲不吭。
‘我沒什么可教你的,我所帶來的只有死亡!’
‘想要變強,你只能去戰(zhàn)斗!’
青年越過少晨站在這山巔之上,獨自欣賞著天空中絢麗的美景。
‘我的劍不曾更改’
‘和我打你會死!’
十六歲的過往浮現(xiàn)在眼前,青年熟悉的身影近在身前,少晨不免的熱淚盈眶。
伸出手去觸碰。
‘阿悔,你到底去了哪里!’
轟的一聲,平地風(fēng)起。
將要消散的氣息氣勢再度涌現(xiàn)。
倒下的人始終未倒下。
青霜劍在支撐著他。
在韓益的注視下,少晨緩緩地從地上爬起,一點一點地挺直身軀,昂然站立。
兩人站在彼此的對立面。
“或許是我搞錯了,毀掉廣沂的人并不是你?!?p> “沒有人會在這種時刻還保留實力,如果你有那樣的力量第一次接觸我或許就死了。”
韓益沖少晨會心的笑了笑,盡可能緩和兩人交談的沖突。
“這么說我可以離開了?!?p> 少晨拿劍遙指韓益,言語中透露出的冷漠絲毫不掩飾。
“可以!”
“不過我很好奇,你要去哪里?”
大武幅員遼闊,東升西落南北兩端跨度萬里,要去哪里的確是個問題。
“和你有關(guān)嗎!”
“你的話未免也太多了!”
少晨一句話懟向韓益。
忽地笑了起來。
少晨道:“我改主意了,我在想我為什么要那么著急的離開,偶爾停下來欣賞沿途的風(fēng)景也很不錯?!?p> “我總是找些借口來逃避我恐懼的現(xiàn)實!”
“所以!”韓益靜靜地立在原地,傾聽少晨訴說著。
“做了這么多總該付出點代價!”
“你一句搞錯了可過不了關(guān)!”巨大的劍氣擦著韓益?zhèn)壬硪粧叨^。
“你想怎么樣?”韓益保持著平靜,情緒不見任何波動。
“練武使人平等!”
“打一架!”
“我若輸,這條命給你!”
“可以!”韓益重重點頭。
“拿出你全部的實力!”
影朔槍槍尖斜下
武道巔峰的氣勢盡出。
韓益槍指少晨。
同屬于武道巔峰的氣勢從少晨身上再次席卷而出與韓益對抗
左右手交互
青霜橫前
少晨劍挑韓益。
“那么,接招!”
少晨大笑著,體內(nèi)的鮮血在沸騰,此刻,力量的流逝,七絕散帶來的痛楚,一切的一切仿佛變得不在那么重要。
戰(zhàn)斗,他要戰(zhàn)斗。
現(xiàn)在,他的氣勢達到了頂峰,少晨放開了氣息的控制權(quán)。
長劍斜暉,步伐崩力,少晨高高躍起,以一個極致的速度對韓益向下俯沖,如同死星劃落閃耀在高空。
光動,劍閃。
長槍掄轉(zhuǎn),韓益眼睛迸發(fā)出激烈的火光。
憑著本能,猛然向前砸去。
兩股氣勢碰撞,卷起的風(fēng)暴肆虐在廣沂城內(nèi)。
風(fēng)暴之中,韓益的血也在沸騰,這極速的一劍,純粹又充滿殺意他已經(jīng)等了很久,臉上干褶的皺紋在此刻也似乎活絡(luò)了起來。
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和人交手了,南疆戰(zhàn)事緊張,無論是人皇還是裂功成都沒有啟用他的意思。
他的年紀在那擺著,韓益知道這二位是為他好,不想讓他晚年死無歸處。
他本以為就這樣老去,所以他廣收門徒,培養(yǎng)大武下一代。
晚年做個教書先生也是不錯的。
直至少晨出現(xiàn),他才發(fā)現(xiàn)這樣的日子并不是他想要的。
韓益不愿這樣老去,他是個軍人,驕傲地戰(zhàn)死才是他的宿命。
死在廣沂,死在自己的故鄉(xiāng)此生已經(jīng)足夠,生活并沒有虧待他。
韓益沒有什么憾事,要真說有什么放不下的便是他的那些徒弟。
或許他們的成長不如眼前的青年,但已經(jīng)超過曾經(jīng)的他,他為他們驕傲。
毀滅廣沂的人他還不知道是誰,不過,他的朋友來了,韓益相信他不清楚的事,那個人一定會幫他查清并會給他一個滿意的答復(fù)。
鏘??!
銀光乍現(xiàn),青霜橫斬。
長劍撕開韓益的血肉,向前飛去。
上挑,韓益被吊在半空中。
少晨變招。
閃,橫斬,穿云,直刺,回旋砍,力崩,挽花。
空中,少晨邁著華麗的舞姿,一劍一劍暴力揮舞。
一如十六歲的山崖上獨自欣賞遠景的青年,少晨在慢慢向他靠近。
韓益浮在半空,是他精心雕刻地血色之花。
“一切都結(jié)束了!!”
少晨心中默念。
一劍劈出。
遙遠的天際上,一聲炸雷,一條紫色閃電劈了下來,恍若一道雷龍瞬間貫穿整個蒼穹。
整個天地被擦亮,黑與紫涇渭分明。
少晨和韓益沒入其中,二人身軀在天地偉力面前顯得極其渺小。
突如其來的炸雷使少晨感到強烈暈眩,但七絕散的發(fā)作讓他快速清醒過來。
半空中一把抱住韓益失墜的身體,兩個人的重量加在一起,墜落的速度成幾何般攀升。
少晨眼中精光湛然,閃爍著不屈,咬咬牙,一把拋開青霜劍,猛地轉(zhuǎn)身,用盡全身的力氣把昏迷的韓益向上推。
砰,地上砸出了一個坑。
同時伴隨的還有骨裂的聲音。
喉嘍一甜,少晨只感覺全身像是碎了一般,劇烈的疼痛彌漫著全身,在七絕散的加持下這種痛苦被持續(xù)放大數(shù)倍。
身體變得非常沉,少晨勾了勾手指,想要從地上站起來。
因為他在旁邊的不遠處站著一位少年,紫色衣衫上有雷霆纏繞。
他們之前見過一面,但并非朋友。
雷震,剛才那道雷電的主人。
雷震看起來并不平靜,起伏的胸膛呼吸急促,周身雷電狂暴無規(guī)則的竄動都在傳達著雷震壓著極度的怒火。
在雷震的前方是靜靜睡去的少女,劍傷處流淌著猩紅的血液。
落下青霜劍連著劍鞘剛好斜插在少女身側(cè)。
雷震蹲下身檢查著少女的傷勢,他握著少女的手,雙手握住。
雷震親吻著少女的手,并放在額頭處,然后放在自己的胸前。
淚水不爭氣的從雷震的臉頰邊流趟,胸膛起伏更為強烈。
雷震低聲地啜泣。
他在哭。
“咳咳!”
鮮血像不要錢地咳出,努力地爬起來又一次跌倒在地,少晨依舊在堅持。
堅持站起來。
可是連番的死斗,七絕散的發(fā)作,麻痹的電流,以及雷電造成重傷,讓他最后的一絲力氣消失殆盡。
可是少晨還是緩緩地站起來,不知是什么在支撐著他,雖然身體搖搖晃晃,雖然站立高度只有半程,他還是站了起來。
雷震這時候來到他的面前。
帶著青霜劍一步一步走到少晨面前。
高舉著青霜照著少晨的臉砸去。
少晨被打翻在地,再也無力站起。
“你不是很拽的嗎,起來啊,我來做你的對手!”
雷震繼續(xù)向前,青霜照著少晨身軀一遍一遍掄了下去。
“起來啊,和我過招??!”
“俠客!”
“強者!”
“英雄!”
雷震向少晨招了招手,青霜再次砸下。
“你站起來??!”
“和我打??!”
“欺負一個女人算什么本事!”
雷震每說一句怒氣便多上一分,怒火在他眼中燃燒。
雷震每說一句,少晨就會被揍飛一次。
少晨被暴揍的血流不止,全身痙攣地倒在地上。
他已無力抵擋,只能任由雷震毆打。
雷震怒從心起,下的是死手。
打到最后,雷震揪住少晨的衣領(lǐng)像提著死狗般一把將少晨提到自己的面前。
“現(xiàn)在這把劍在我手中!
你最好祈禱葉子沒事!
否則這個世界將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話這么說著,青霜劍卻被雷震無情的丟開,像丟垃圾似的丟掉。
他拽著少晨的衣領(lǐng),照著少晨的臉一拳揍了上去。
少晨吐著血向后飛去,身軀在空中翻滾幾周后轟然倒地。
眼前世界逐漸模糊起來,少晨最終失去了意識,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