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麗的煙花在林海綻放,釋放一種信號。
敵襲??!
煙花綻放的瞬間,巨大的箭矢夾雜著尖銳聲,從天而降,穿風而過。
攻城弩,為什么這里會有攻城弩?
暴射而來的箭矢根本就不能稱為箭矢,那是黑槍,碗口粗,每根都有三米長甚至更長,需要超大的弩車發(fā)射,是攻城的兇器。
被它擊中的數(shù)十人合抱的古樹,瞬間被扎的透心涼。
小隊像受驚的羊群一樣逃竄,但第一眼就認出來讓他們瞬間喪失戰(zhàn)斗力的這一殺器。
可這里是鐵軍的訓(xùn)練場,不是交戰(zhàn)的最前沿,敵人是怎么繞過前沿兄弟的駐守,悄無聲息的滲透到這里?
一聲慘叫,又一名小隊成員的生命被定格在古樹上。
這樣的畫面也定格在小男孩年幼的心中。
能感受到肩上的男孩在發(fā)抖,小隊老兵甚至沒有時間來悲傷。
他在跑,帶著小男孩一起跑,不斷利用古樹掩體調(diào)整著自己的方位。
敵人的襲擊這里明顯是有預(yù)謀的。
空中此起彼伏的煙花表明作訓(xùn)教官那邊也遭受著襲擊。
這是最壞的情況。
當務(wù)之急,是要保全自己,等待著大部隊的到來。
畢竟,侵泄而來的攻城箭雨也太看的起他。
“報!”林海駐軍的各級指揮部忙碌了起來。
鐵軍大帳內(nèi),裂功成拿著大量的測試數(shù)據(jù)正在和各部探討戰(zhàn)斗武裝的使用問題,第一時間,這份情報送了進來……
原野,從開拓的空間門里走出。
伸個懶腰,身后大量的攻城弩不斷涌出,排成一排,對著營地發(fā)射箭矢。
突襲鐵軍的訓(xùn)練基地,是大將軍徐瑞親自制定的計劃。
作為空間武裝的擁有者,他自然派上用場。
敵人甚至都沒有反應(yīng)的機會,一個個倒在血泊中。
沖上來夢想著反殺的人也被攻城箭雨的沖刷下射成了刺猬。
重武器貼臉就是爽!
他的存在完美彌補了,攻城弩機動性不足的問題。
煙花在空中綻放,攻城箭雨落地屠殺。
一波箭雨數(shù)千士兵喪命。
皇主死了寶貝兒子,不顧一切的要報仇,配的裝備非常nice。
一腳踢開充滿恐懼的大武士兵的尸體,原野踩在攻城弩車上,肆意享受著昔日的大武狗倉皇逃竄的難逃被射殺的命運。
對大武的復(fù)仇第一場仗大將軍交給了他。
一波箭雨收割一波大武士兵的生命,源源不斷的成為箭下鬼。
一弩箭下去,四五個士兵直接穿串,大武狗死的跟割韭菜似的,簡直是爽的不行。
相比于一線軍事素養(yǎng)高的不行的老兵油子,這里沒成長的新人顯然更好殺,而且按照大武狗的一貫?zāi)蛐裕^對不會扔下這些新人不管的。
可這次的戰(zhàn)場,帶著新人就是帶著死亡的荊棘玫瑰。
這件事,作訓(xùn)教官也更清楚,他大吼著。
“對方有重武器,不要糾纏,老帶新,三三一組,借助地形走?!?p> 作訓(xùn)教官揮舞著長槍抵擋著飛來的攻城箭雨,為沒來得及跑的訓(xùn)練生爭取活命的時間。
裂帥將培養(yǎng)未來將士的重任交付給他,足以說明對他的器重,就算是拼死,他也要讓更多的士兵活著回去。
能當大武的作訓(xùn)教官本就是軍中的高手,軍事素養(yǎng),戰(zhàn)斗素養(yǎng)和政治素養(yǎng)都是一流,武道除去任督二脈未通,其他皆已巔峰。
氣勢盡出,威力巨大能貫穿古樹的攻城箭雨寸進不得,被盡數(shù)挑飛,作訓(xùn)教官為年輕的訓(xùn)練生筑起一道寶貴的動態(tài)的屏障。
“可以,居然不逃!”
原野贊許的看著這一幕,立刻招呼兩架攻城弩。
“對準他!”
“是,長官!”
大魏操作手,立刻催動著攻城弩,瞄準作訓(xùn)教官。
離弦的箭如驚弓之鳥,乒乒乓乓撞擊作訓(xùn)教官揮舞的長槍。
作訓(xùn)教官頓感壓力倍增,立刻加強揮舞的速度。
不斷后退的同時,瞅準機會,拔出身后攻城箭矢,猛的一扔,鐵槍化作流星,殺向原野。
“臥槽,你還想反殺”,急弦之箭把原野嚇得猛往后推,邊退邊催動雙手合十向前伸出,分開,在他前后赫然生成一扇新的空間門。
攻擊來的鐵槍,從前門進后門出,最后扎進樹干。
原野氣不過,一招手,調(diào)四架攻城弩瞄準作訓(xùn)教官。
忽得,操作手停下了瞄準。
“你們搞什么?!?p> 眼看那個男人跑了,原野跳了,滿臉不耐煩。
“長官,他出了射程范圍!”
“哦???”
遠處,不斷撤退,大武的士兵們不經(jīng)意間確實消失成了一個個點,像螞蟻似的,鉆入密林。
攻城弩,射程五千,威力巨大,貫穿高,貼臉輕步兵,簡直噩夢一般。
他的缺點也很明顯,就是機動性太差,轉(zhuǎn)個輪都要花一定時間。
“桀桀桀桀桀,大意了,居然讓他們跑掉了!”
原野大笑著手扶著臉,滿是不甘的說。
“哪里大意了,你那放肆的笑容又是怎么一回事!”一旁的操作手紛紛忍不住吐槽。
“不過這樣,我就可以使出全力了吧!”
擺個帥氣的pose!大笑三聲,手一揮。
空間被拉扯成很多部分,以原野為起點,向前做萬米延伸,每隔五百米,天上地下大開空間門。
“不能讓獵物跑了”
原野大聲道。
“長官,有一個問題!”有操作手問道。
“你說!”
“就是,攻城弩很重,少說來說也有千八百斤,我們傳送到天上的空間門,掉下來怎么辦?”
“呃……???”
“這個這個”
原野撓撓頭,這的確是個問題。
怎么辦呢,他將手搭在下巴上思索起來。
“你們,誰會開漂浮武裝!”
“或者,引力類武裝也行,只要可以懸浮在空!”
剛剛逃離敵人的視線范圍,作訓(xùn)教官沒來的及舒口氣,忽得空間門大開,大魏狗的攻城弩上了天。
霎時間,密林的地形優(yōu)勢蕩然無存。
“高打低,打煞筆!”
“跑啊,在給爺跑一個!”
囂張的聲音由高空回蕩在密林間,森寒的劍矢對準大武士兵的后背,截斷了的退路。
“教官,你下命令吧,豁出這條命,我們干他丫的!”
見過血的訓(xùn)練生脫離了稚嫩,一改之前的恐懼,紛紛請戰(zhàn)。
經(jīng)過剛才的苦戰(zhàn),作訓(xùn)教官臉上滿是疲憊,沒有往日的威嚴。
他拍拍七不存一的訓(xùn)練生們的肩,柔聲道。
“恭喜你們,畢業(yè)了”
訓(xùn)練生們看到,平時這個板著一張死人臉的男人在這一刻居然笑了。
“眾軍聽令,上無三代血親,下無子嗣者隨我殺敵,其余人伺機突圍,待我擲槍動手,不得違令?!?p> 作訓(xùn)教官秘密傳音,說罷,飛身上樹梢,直面原野。
剛站穩(wěn),原野率先開口,“冷無涯,閑余雜,花外影,林可欣,鐵滑車,你哪位??”
“鐵滑車”
“你又是何人??!”
作訓(xùn)教官面無表情的問。
“哦,果然裂帥麾下五五虎,久仰久仰。”
原野抱拳致意
“在下,原野,小人一個,將軍可能沒聽過?。 ?p> “…………”一番話說的作訓(xùn)教官一時間不知道咋接話了。
而且,他確實沒有聽過大魏有這一號人。
“你我在此相遇全靠戰(zhàn)斗武裝”
“不過我很好奇,打到現(xiàn)在,將軍的武裝呢??!”
開始到現(xiàn)在,大武狗死的七七八八愣是沒見開武裝的,很令人費解誒。
原野滿臉問號,開武裝很難嗎,三秒而已,摟個武道巔峰的力量傍身順便白嫖下能力它不香嗎??!
“軍令!”
“哦!!”
“你開的是空間武裝?”鐵滑車問道。
“對啊,我開的是空間武裝,而且,我們擁有著超強的階梯武裝?!?p> “那誰,打個招呼??!”
右手邊的人朝鐵滑車揮揮手。
攻城弩超級重,每加都有個百十千斤,能上天完全是他的功勞。
怎么說呢,現(xiàn)在所有人的站位就像他在下雨天去看一場爛片舞臺劇。
大武狗的位置在舞臺中心,是場上的表演者,是故事的主角。
他們則是坐在扇角觀眾席上零零散散看表演的觀眾,二樓還有貴賓幾位。
原野的武裝是通往劇院的大門,而他的武裝是構(gòu)筑起整個階梯的觀眾席。
雖然不是漂浮類武裝,但取得的效果大差不差。
鐵滑車望著對面又一個不知名的人,心中泛起了波瀾。
戰(zhàn)斗武裝對未來戰(zhàn)爭的影響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這一點,在武裝生效的第一天,他們四個就被叫回去召開緊急會議。
林可欣不在,缺席了大會。
當時裂帥的意思,是如何使用規(guī)范戰(zhàn)斗武裝,以及戰(zhàn)斗武裝的利弊。
削微測試了一番,剛?cè)霠I的訓(xùn)練生開武裝都能和裂帥五五開。
要知道,裂帥是上過風云榜的。
這么恐怖的力量怎么使用絕對是個問題。
開玩笑,鐵軍有著十萬人的兵力,一個搞不好,就亂了套。
大會整整開了三天,商談的結(jié)果是先暫停使用武裝半月,抽調(diào)專人進行武裝數(shù)據(jù)測試。
所以打到現(xiàn)在,死了很多人,依然沒人動用武裝。
但沒有人否定,一個屬于大眾的時代將要到來,老一輩退去,新人洗牌,很多籍籍無名之輩將要閃耀。
“將軍可有遺言!!”原野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看著鐵滑車和他身后仍未喪失戰(zhàn)斗意志的殘軍。
素聞鐵軍的軍紀天下聞明,但如果放棄使用武裝,和待宰的肉沒什么區(qū)別,注定要淘汰。
“砍了你為兄弟們報仇”
作訓(xùn)教官手中長槍恍若流星,刺向原野。
腳一踏,揮拳而上。
“動手??!”
林間的訓(xùn)練生,化作離弦之箭向四周突去。
刺來的槍尖在貼近眉心是被原野精確的抓住,一捏,整桿強崩的稀碎。
手一揮,面前大開九扇空間門。
“哈哈,現(xiàn)在的你不是我的對手!”
原野大笑著,一拳砸了下去。
一拳穿九門,周圍古樹被鋪天蓋地的掀飛,在地上砸出一道百米大坑。
原野的拳頭從鐵滑車的帶血的胸膛緩緩抽出。
鐵滑車身底下全是血,血流了一地,染了一地,進氣不多出氣多,神智渙散,已是時間無多了。
他看到,向四面突圍去老兵和訓(xùn)練生,被壓了回來,在戰(zhàn)斗中一個一個倒在血泊中。
耶耶耶,爽……!
意識模糊了起來,他隱約看見,原野雙腳蹦跶,不停朝天揮拳,抒發(fā)著心中的快意。
武道巔峰的力量就是爽……!
大魏所有人拋去攻城弩全部開啟武裝,擁有的力量全是武道巔峰。
上千人的武道巔峰,這不是能逃的問題。
“裂帥,我是不是選擇錯了”
作訓(xùn)教官顫巍巍的伸出手,在開啟武裝和執(zhí)行命令面前,他選擇了后者,而帶來的后果是整個訓(xùn)練基地的滅頂之災(zāi)。
作訓(xùn)教官意識逐漸模糊起來,隱約看見一個拿劍的人,二話不說砍了原野。
“哼……!”
他笑了,哼唧一聲,仿佛在嘲弄著什么,頭一歪,離開了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