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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來的時候氣宇非凡,風度翩翩,像個國際男模,走的時候卻是恍恍惚惚。
“你說他當時有用言靈嗎?會不會有這么一種可能,當時他所看到的片段很短很短,只是一瞬間,所以才能擋得住我在四階剎那下的一劍?!?p> 倫納德自言自語道:“你說他的真實血統(tǒng)等級會不會A?而且言靈其實是先知言靈的上位。”
“……”
“不僅如此,他還擁有著相當相當出色的反應(yīng)能力,以及身體協(xié)調(diào)能力?!?p> 學長分析道。
“往這方面想的話,你使用言靈還被擋住,是不是會稍微好受一些?”
“我只不過是理性分析一下,你覺得我像是會因為這點事情計較的人嗎?”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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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中旬,
天氣漸漸變冷,外面再也看不到成片成片的短裙姐姐。
十三號那天也是星期六,澤太子送走嚴老,當時也確實是情緒低落一整天。
十四號重新恢復(fù)元氣滿滿的狀態(tài),這倒不是說什么涼薄,沒心沒肺。
一是真沒到這種程度,有些人親人去世的時候都未必有多傷心,更別提只是一個相處不到一年的熟人。
二則是生活依然要繼續(xù),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魔藥消化程度:69%】
沒有體會到真正痛苦銘心的絕望,悲傷,沮喪,又如何知道在那一刻用笑遮掩一切是怎樣的感受呢?
一個熟人的死,只會觸發(fā)他心里的感性,因此使得情緒低落一陣。
也是因為聯(lián)想到很多很多,但總的來說,這點程度還真不至于推進魔藥的消化。
十五號,
十月的第三個周一,商店日常刷新,就是特么沒刷新出什么好東西。
兜里的二十八萬竟毫無用武之地?
下半月的生活同樣簡單,用一句話就能概括。
日常曠課,碼字摸魚,閑來無事在咖啡店里當當占卜家,偶爾給蘇茜看看手相。
事情還得從兩周前說起。
“生命四元素,翠玉錄,希臘神話,內(nèi)在的天空,周易,手相學——為什么我總感覺你看的書都挺奇怪的?”
蘇茜的手如柔荑,白皙修長,澤太子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心里給出評價。
如果生在未來,可能光是一個手的視頻,就能有數(shù)百萬的播放次數(shù)。
不僅如此,點贊人數(shù)往往會比收藏人數(shù)要少得多。
至于為什么會收藏,澤太子會心一笑,不予解釋。
言歸正傳,她的手拿起地上堆著的一疊書,發(fā)現(xiàn)這樣的書越來越多,只當做是路鳴澤對這種東西感興趣。
“我只是一個興趣使然的占卜家!”
“話說,你為什么總把這些書放在煤球旁邊?你看煤球一臉抗拒,怎么感覺小家伙今天挺不開心的?”
煤球看著面前的這堆書,一周前只有一堆,現(xiàn)在變成兩堆——捫心自問一下,周易這樣的書有多少人能看得懂?
又有多少人能看得下去?
你們?nèi)祟愖约憾伎床幌氯?,憑什么要求一只貓看?
“你說煤球?她立志成為一只博學多才的貓,你看她多喜歡呆在書旁邊?”
“是這樣嗎?小家伙!”
蘇茜順手抱起煤球,這小家伙又乖又有靈性,總是會讓蘇茜忍不住想要摟她小小的腦袋。
毛發(fā)烏黑發(fā)亮,摸著順滑又柔軟。
煤球生無可戀,嘴角微微抽搐,很想用貓言貓語罵某個混蛋——反正他又聽不懂不是?
“小家伙似乎并不贊同呢!”
蘇茜戳著她的嘴角笑著說道。
“子非貓,安知貓之樂?”澤太子反駁道。
“子非我,安知我不知貓之樂?”
煤球偷偷翻著白眼,有意思嗎?你們真的知道本貓快不快樂嗎?
路鳴澤其實還想無限套娃下去,不過想想還是作罷。
“你占卜是不是特別準來著?”蘇茜忽然抱著貓轉(zhuǎn)過身問道。
“想占卜什么?”
澤太子目光瞥過去,幽幽問道,頗有一種矜持在其中。
“倒也沒什么特別想問的,要不給我看看手相?”
少女余光掃到第一堆的第一本書,下意識說道。
也沒什么特別想問的問題,直接看看手相吧。
“……”
煤球嘴角微微顫動,其實是很輕微的動作,只要藏在蘇茜的身前,把小腦袋埋進去,旁人甚至都不會注意到。
但是這種行為路鳴澤是深深鄙視的!
占卜家貓沒看到,老色批貓倒是看到一個——你說它是母的?這不重要!
這小家伙之所以發(fā)笑,只是因為他很清楚路鳴澤根本不會看手相。
書是書城打活動便宜買來的,買來至今也沒翻過。
所以難怪小家伙會暗自發(fā)笑,你也有今天?
路·略懂一點不慌不忙,眉頭微微挑起,笑著說道:“可以!”
哪怕有時候你心里沒底,你也不能表現(xiàn)出來。
那應(yīng)該表現(xiàn)出什么呢?
相信我準沒錯!
我很穩(wěn)的!
少女倒是沒有多想,抱著貓坐在路鳴澤的對面,猶豫著不知道該伸出哪一只手。
“左手和右手也是有講究的吧?”
陷入沉默中的澤太子心里暗忖,男左女右,這樣準沒錯!
“右手!”
“為什么是右手?”
少女也不是杠,只是單純好奇這個問題,想明白里面的講究。
“男左女右!”
蘇茜眨眨眼睛,眉毛微微上揚。
“咳,左右手兼看也可以,其實還有一種說法是左先右后,左手先天,右手后天?!?p> 澤太子淡淡解釋道,實際上半真半假。
少女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很多深究的意思,右手伸出放在面前的矮腳書桌上。
很是纖細的手腕仿佛可以一把握住。
掌心朝上,紋路偏淺,點綴著宛如藝術(shù)品般的手掌,不去彈鋼琴真有些可惜。
澤太子微微沉吟,并沒有上手,只是單純地看。
動手去摸那只是想占人家便宜,不是真的看手相。
欣賞歸欣賞,便宜占不得。
當然,其中也有可能是因為半吊子的心虛吧!
“嗯——”
長吟三秒,最后憋出一句:“對應(yīng)的五臟六肺均沒有什么問題(靈視之下確實沒問題),事業(yè)線方面一路上升(成為獅心會副會長,應(yīng)該算是上升的吧?)感情線方面,你對感情極為忠誠,可能會有點小坎坷(這里已經(jīng)開始瞎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