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一國公主的架勢,背著手昂頭挺胸看著坐在最上面的魏珂。
只看得他抖著嘴邊的胡子干笑,又很快斂去了笑意,揮了揮手,那些持槍站立的士兵便魚貫退出房間,最后只留那名副將站在他的一旁。
“何副將,你也退下吧。我有話要與這位小姐單獨聊聊?!?p> 那位副將似乎有所顧慮,但還是抱拳退了下來,臨出門前還把一臉茫然,不知發(fā)生了何事的藥生塵也給拖了出去。
威武堂的大門被重重地關上,春日里的陽光實在纖弱的很,穿不透這厚重的木門,整個房間頓時暗了許多。
如此昏暗的光線下,我不得不瞇著眼睛方能看清隱于黑暗中的魏珂。
“不知金靈公主是否知道你們頌國的明澤皇后與我們是有約定的?”粗糲的嗓音自幽暗中傳來,平白地讓人不由心底發(fā)冷。
我老實回答:“不知!”
換來對方大聲的笑道:“好!好!好!”連說三個好字后,又驟然冷下聲調來:“那你們這是準備違約了?!”
我頓時覺得冤枉的很,我是真的不知道呀~
不過這個時候說這個也不重要了,“我并非是要違背祖母與你們定下的約定,只是我的朋友在城外的被你手下的人擄走,現(xiàn)下下落不明,尋到他我自然會回去。”我理直氣不壯地道。
對方似乎冷笑了一聲:“公主這是當我們南州城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嗎?莫非是把我魏珂當成了擺設!”
我也不由覺得好笑,干脆懟到:“難道不是嗎?你若不是個擺設,怎么能讓我輕易進的了城呢?”
換來對方怒極反笑:“焉知不是故意放你進來的呢?”
說了這么半天廢話,我也有些煩了,繞來繞去的,不就是在相互刺探對方的底牌嗎?要說這一點,他還真沒辦法從我身上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畢竟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底牌是啥?
“魏將軍,我只想帶走我的朋友,至于我能不能平安離開南州城,那就要看我的本事了?!?p> 對方饒有興趣地哦?了一聲,我燦然笑道:“將軍的心疾怕是讓您日夜難安吧?!?p> 小樣兒,說這么多,不就是怕我不好好給你治嗎?這是想抓著我的把柄拿捏我啊,看最后誰拿捏誰?!
果然,此言一出,對方立刻安靜下來,我也不著急,如今主動權在我的手里,我只需安心等待即可。
眼瞅著日光從我的腳底慢慢延伸到我眼前一米之處,我回頭,用手搭簾,只覺自己整個人都被陽光籠罩住,渾身都暖洋洋的。
待我感慨完陽光正好,轉過身來時就被眼前的黑影嚇了一大跳。
魏珂抖著茂密的胡須皮笑肉不笑道“要不我們做個交換?”
我捂著胸口后退了兩步,站直了身體,努力讓自己不在氣勢上被他壓過,昂著頭說:“你想跟我換什么?”
魏珂迫近兩步,他又身形高大,說出的話幾乎就在我的頭頂上盤旋:“你治了我的心疾,我放你和你的朋友出城?!?p> 我挪開一步避開他帶來的壓迫感,揚聲道:“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