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
他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許東澤是這么教你的?”
他聽完之后有點生氣,對許東澤也不再以翠花的化名來代替,因為罪惡的人是許東澤,不是翠花,沒必要讓翠花來承擔(dān)這個罪名。
翠花很無辜。
她怔了怔,“嗯……”瞧到他蹙起的俊眉,她抬手去輕輕撫了撫,“阿煥不要生氣……”
他把她摟著,根本就做不到不生氣,“他腦子鐵定有毛病,教的什么破法子。”
商綰儀被我動的窩在他懷里,不解的眨眨眼,“我覺得挺對的呀?!?p> 她照著做,阿姊也不會鬧出大事。
“對什么對?!彼鸬氖终圃谒l(fā)頂上蹭了蹭,“一味的退讓只會讓她得寸進(jìn)尺,商韶鑰那種人,只有以暴制暴,才能制服她。”
以暴制暴……?
“可是那樣的話,阿姊會更加生氣的呀。”如果商韶鑰更生氣,就不只是單純的過來嘲笑她幾句或是搞點小動作而已了,若是動起手來,她是絕對沒有反抗能力的。
“她不敢做些什么。”也許商韶鑰對她的態(tài)度一直就沒有因為她的忍讓而收斂半分,“她是商府三小姐,一言一行代表商府和榗城,若是事情鬧大了,傳到城外的人耳里,不妥?!?p> 商晟也不會讓這種情況發(fā)生。
所以她不敢做得更過分。
平日對商綰儀使的絆子已是極限。
商綰儀呆愣愣的,沒有梳理過來。
“許東澤腦子有病?!彼秩滩蛔×R了一句。
“憑什么要你忍著,他怎么不去設(shè)身處地的感受一下?”沒有經(jīng)歷過她經(jīng)歷的事情,空口說什么破主意。
他心疼的抱她整個人抱在懷里,庇護(hù)的姿態(tài)放到最大,“誰都有寶貝,憑什么要我的寶貝受盡委屈?!?p> 她都已經(jīng)在商府過得很艱難了,父母的不歡喜,家姐的無底限欺壓,外頭的不良言論,都是她的每一道傷痕。
竟還教她委曲求全。
他心都快要疼死了。
他的庇護(hù),他對她新的稱呼,讓她心頭狠狠一顫,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要破膛而出,砰砰砰的一聲比一聲大。
心尖軟軟,揪著他的衣袖輕輕捏捏,“沒關(guān)系的……”她現(xiàn)在不也還是好好的嘛?已經(jīng)熬過了那段日子了。
“不準(zhǔn)喜歡他。”她這么好,怎么可以喜歡那種說出破主意的破東西,許東澤才配不上她的喜歡,“他腦子不好,綰儀別喜歡他了。”
“唔……”
“好不好?”他期待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她看。
她嘗試著說服他,“只是朋友的喜歡啦……”她對許東澤的喜歡和對他的喜歡不太一樣。
朋友。
這個詞用得可不能再好了,他心里美滋滋的,“不許騙我,把他當(dāng)朋友就好了,我才是綰儀的夫君,綰儀喜歡我才好……”
他們拜過天地的。
理應(yīng)互相喜歡。
她乖乖的點著腦袋,“嗯……”
他還得寸進(jìn)尺,要徹徹底底把許東澤壓下,然后他高調(diào)的往她心上跑,“對他只是普通朋友,好不好?最普通最普通的朋友,比武駿還要普通?!?p> 武駿:……心在痛了。
“唔……”這是什么要求呀?她覺得他有一點點幼稚,她也變得幼稚起來,小腦袋點呀點,“好。”
武駿:……心痛x2。
“乖死了。”他要溺在她的甜美里,雙手捧著她的小臉捏捏揉揉蹭蹭,就差湊上去狠狠親一口,“小娘子,我的?!?p> 這是他一個人的小娘子。
他要驕傲瘋了。
他的小娘子香香甜甜的,他怎么就撿了個這么大的便宜呢?老天爺還是有點兒公平在身上的。
“唔……”
拜過堂,確實是他的了。
“以后都不用受委屈?!彼麘z愛的眼神遮掩不住,“我們不委曲求全,遇不公就起而反抗,不害怕、不退縮,夫君生生世世當(dāng)你的后盾。”
他為她送下承諾。
商綰儀眼尾紅紅,鼻子酸酸的,又有點兒想哭。
有了他的存在,那便沒有人可以欺負(fù)她,她甚至可以和過去十幾年遇到的所有不公和解。
只要有他,就可以了。
過好余生,就足夠了。
“我不害怕?!彼f,“有阿煥在,綰儀便是最厲害的綰儀?!彼仁撬暮蠖?,也是她的利劍。
為她所向披靡。
“嗯!”他把她牢牢抱緊,“抱抱。”抱抱可以化解許多問題和愁緒。
她緩緩抬起手,回應(yīng)式的抱在他腰間,小臉深深的握進(jìn)他的衣裳里,眷戀又尋求安撫般的窩著。
他們不用說話,就能感受到彼此。
如此的如釋重負(fù)。
夜間。
商綰儀剛沐浴完畢,柳影便過來為她披上外衣。
“小姐,方才武駿過來,說騫可汗喊您去新房一趟,好像是春春東東在那?!绷暗?。
聽到它們的名字,她眼睛亮了亮,迫不及待想要見到它們,“好?!?p> “嗯呢?!彼麄兒秃昧?,柳影也真心的替他們感到高興,“武駿還在房外守著呢,小姐收拾好便可以隨武駿過去啦。”
收拾?
商綰儀實現(xiàn)環(huán)繞了一圈屋內(nèi),也沒有看到什么東西是自己可以收拾過去的,而且,她過去把春春東東接過來就可以了,短短半個時辰左右就完全足夠,所以也不用收拾什么。
唔。
那就多披一件皮襖吧。
不然他又說她不注意保暖會著涼,雖然天氣已經(jīng)漸漸轉(zhuǎn)暖了,現(xiàn)在的夜晚也沒有前段時間那么寒冷。
但為了不讓他擔(dān)心,還是乖乖穿上好了,穿得暖暖和和的。
新房里頭燈火通明,武駿把她安全送到了之后便離開了。
她敲了敲門才進(jìn)去。
入目便是他拿著白菜葉子坐在桌前逗它們玩的樣子。
它們果真還好好的。
“阿煥?!彼∨苓^去,臉上笑意盈盈,小身板趴在桌子邊緣瞧著春春東東它們,“是不是又長胖了呀?”
“嗯。”他輕笑出聲,把菜葉子交到商綰儀手里讓她喂,“吃得一天比一天多,不胖才怪?!?p> 把食量分一點給她就好。
他吃得比兔子還少。
又將手邊的春春東東往她那邊輕輕推了推,“過去娘親那邊,娘親想你們了?!?p> 兩小家伙跟有靈性一樣,湊到商綰儀手邊蹭呀蹭,連菜葉子都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