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宮宴上的刺客應(yīng)該就是那一行人了,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關(guān)進(jìn)刑部大牢了。
匈奴王給他們的命令是在中秋宮宴上殺掉陛下或者太子,好讓大安大亂。
如果任務(wù)失敗的話就陷害給威遠(yuǎn)將軍府,好為匈奴除掉一個大敵,同時也削弱大安的國力。”
“賊人其心可誅!”胡德明氣得跳腳,這可惡的匈奴,每每稱臣,又每每毀約,實在可惡!
胡德明壓抑住心頭的怒氣,“一會兒朝會上,你如實告訴陛下就是,這些可惡的匈奴,非給他們一個教訓(xùn)不可!”
“是,屬下明白?!碧崞鹦倥?,每個大安人都是恨不得能生飲其血,生食其肉。
“上朝——”
景文帝在龍椅上坐好。
“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平身?!?p> 景文帝的面色并不好,中秋宮宴的事情到現(xiàn)在都沒查出來那些賊人到底是誰,固若金湯的皇宮居然能讓那些賊人進(jìn)出暢通無阻,這讓他這個皇帝還怎么安居宮中。
這幾天,宮內(nèi)進(jìn)行了大清查,午門外的血不知流了多少,宮里更是人人自危。
“胡德明,中秋宮宴的事情查清楚了嗎?”景文帝冷聲問道。
胡德明從隊伍里走出來,恭敬地回答,“啟稟陛下,刺客賊人已經(jīng)被關(guān)進(jìn)了刑部大牢?!?p> “好!”景文帝一拍手,“可問出幕后主使是誰了?”
李為杰從隊伍里站出來,“啟稟陛下,刺客乃是剛剛抓捕入獄,還沒有進(jìn)行審問。
但臣在刺客住所搜到了一張紙條?!?p> 說著,李為杰上前兩步,捧起紙條。
景文帝身旁的大太監(jiān)李尚抱著浮塵走下來,雙手接過紙條,走回去遞給景文帝。
景文帝隨手接過,看清紙條上的字,面色難看極了。
李為杰接著匯報,“陛下,紙條上的字乃是匈奴文,臣不才,略懂一些。
上面寫的是匈奴王的命令,匈奴王讓那些刺客趁著中秋宮宴刺殺陛下和太子,想動搖我大安朝堂。
任務(wù)失敗的話,則陷害威遠(yuǎn)大將軍,意圖削弱我大安國力。
陛下,匈奴王其心可誅啊?!?p> “陛下,必須嚴(yán)懲匈奴!”喬振威站了出來。
“陛下,臣附議?!?p> “陛下,臣附議?!?p> ……
聽完李為杰的話,景文帝的臉色更為難看。
反倒是一旁靠坐在椅子上的容鈺一派慵懶,好像沒有聽到有人要殺自己一樣。
他身后立著的容鋒目露嫌棄地看了眼容鈺的背影,走出去說,“父皇,匈奴一族向來言而無信,此次若是不把他們打怕,恐還會再生事端。
求父皇出兵,兒臣愿去前線,揚我大安國威?!?p> 景文帝聞言看了容鋒一眼,面色稍緩,“此事先不議,李為杰?!?p> “臣在?!?p> “朕命令你嚴(yán)審刺客,查清楚他們是怎么進(jìn)入皇宮,又是怎么出宮的,務(wù)必審問出幫兇到底是誰。”
那些賊人進(jìn)出皇宮,視若無物,肯定是有人接應(yīng),比起現(xiàn)在去攻打匈奴,先把臥榻之側(cè)那些心懷不軌的人查個清楚干凈才是正事。
攘外必先安內(nèi)。
“是,臣遵旨。”
“喬振威?!?p> “臣在?!?p> “派人去調(diào)查一下匈奴近況。”匈奴一族居然這么不知死活,那就讓他們知道知道得罪大安的下場到底是什么。
“臣遵旨。”
……
散朝以后,眾人紛紛向外走。
不少人圍住喬振威,一副同仇敵愾的樣子。
“大將軍,這匈奴人真是可惡,居然有這么歹毒的心思,竟然想陷害您,你可是我們大安的柱石啊?!?p> “就是,就是,這匈奴人真是不知死活?!?p> 喬振威看了眼說話的人,“張大人慎言,什么柱石不柱石的,眾位同僚都是大安的柱石?!?p> “是,是,大將軍說的是?!睆埼迳曷杂行擂?,但還是賠笑說。
張五申是大理寺丞,不過是個七品的小官,慣會阿諛奉承。
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不是沒有人想問問李為杰事情的具體情況,但領(lǐng)了命的李為杰,一下朝就直奔刑部大牢。
眾人愣是沒攔住他。
……
勤政殿。
散朝后,景文帝詔了容鈺,容鋒過來。
容鈺一身常服,身形挺拔的立于殿上。
容鋒穿著一襲深色朝服,也是腰板挺直,眼神堅定。
景文帝看了容鈺一眼,對一旁的李尚說:“去,給太子和二皇子搬把椅子。”
“是,老奴這就去?!崩钌兄谰拔牡鄣男囊?,忙下去安排。
容鋒注意到景文帝的眼神,不由皺了下眉頭。
很快,兩個小太監(jiān)就搬著椅子進(jìn)來了。
“坐吧。”
“謝父皇?!比蒌h行禮過后才坐下。
“謝父皇?!比葩暷樕蠏熘鴾貪櫟男?,一臉無害的樣子。
“今天李為杰說的事情,你們兩個怎么看?”
容鋒看了眼容鈺,開口說道,“兒臣認(rèn)為父皇的做法是正確的,攘外必先安內(nèi),必須確?;食堑陌踩?p> 至于攻打匈奴的事情,可以先等等?!?p> “容鈺,你認(rèn)為呢?”景文帝看向一旁沒有說話的容鈺。
“兒臣認(rèn)為這件事情可能另有隱情,應(yīng)該仔細(xì)地查探清楚。”容鈺把玩著手中的扇子。
景文帝看了眼容鈺,心中暗自點頭,“這件事情已經(jīng)交給刑部了,你們先下去吧?!?p> 他叫他們兩個來只是為了聽聽他們兩個對這件事情的看法。
容鈺和容鋒聞言,行禮離開。
“李尚,你怎么看?”景文帝看著他們兩個離開的背影問道。
“陛下心里清楚的很,那里需要老奴再多說什么,太子可是您親手教出來的?!?p> “你這老貨,別替他說話了?!本拔牡劭戳怂谎?,忍不住笑了。
“李尚,你說這件事情跟老二有關(guān)系嗎?”景文帝的眼中晦澀難辨,幽幽地看著門外。
勤政殿的大門沒有關(guān)閉,門外長長的階梯延伸而下,端坐在殿內(nèi),似幽幽地看不到盡頭。
“陛下,您心里都有數(shù)的?!崩钌械皖^恭敬地說。
“你這老貨!”景文帝看了李尚一眼,搖了搖頭,什么都沒有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