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這位陳師弟可不簡單
陳陌抱著被褥,在秦新月的帶領(lǐng)下,也是來到了峰主魏長生所在的天人峰。
真大。
單純一個長生峰就大的離譜,這天人峰也是如巨人一般。
剛來到山腳下抬頭望去,便是不見日月一般的感受,感覺自己屬實是渺小。
“師姐?!?p> 天人峰腳下,幾個弟子站在那兒,看到秦新月也是紛紛行禮。
他們看到陳陌,則是有些好奇。
此人是誰,竟然抱著被褥跟在秦師姐身后?
秦新月微微頷首:
“嗯,這位是陳陌師弟,以后他便是天人峰的雜役之一,我?guī)プ∷??!?p> 聽到秦新月的話,他們微微一愣。
雜役?
只是個雜役?
“請?!?p> 他們讓出位置,然后陳陌跟著秦新月走了上去。
隨后,幾人小聲議論。
“只是個雜役?真是奇怪,為何需要秦師姐親自帶他?”
“是啊,這雜役上任也不是如此流程啊,再加上是秦師姐親自帶著他,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絕對不同尋常?!?p> “難不成,那陳師弟是秦師姐的一位老鄉(xiāng)?畢竟這種親戚關(guān)系是最麻煩的?!?p> “有可能?!?p> “……”
二人順路來到了天人峰巨大的修煉廣場。
這里有數(shù)以千計的弟子正在練劍,修煉。
每一隊前方都有一位宗門外門強者在教導(dǎo)。
因為秦新月的出現(xiàn),他們也是紛紛側(cè)目。
“看什么呢?專心冥想,老夫方才交予你們的心法才運行幾遍?”
一位外門執(zhí)教呵斥一聲。
眾弟子紛紛閉眼冥想。
秦新月與陳陌道:“此處是天人峰外門弟子所在之處,再往上便是內(nèi)門弟子活動區(qū)域,理論上你能夠活動的地方目前就是這里,切勿壞了規(guī)矩?!?p> “明白。”
陳陌點了點頭,然后問:“圣女殿下……”
“叫我?guī)熃惚愫谩!?p> “師姐。”
“嗯,問?!?p> “師姐,你天生就那么白嗎?”
秦新月:“……”
她疑惑的看了陳陌一眼。
“是天生的,怎么了?”
陳陌然后笑道:“沒別的意思,夸師姐呢?!?p> “隨我來吧。”
她也沒說什么,帶著陳陌往一處走去。
“真白?!?p> 楚白跟在她的身后又是忍不住贊嘆。
他們來到一片住處,在那里,一位老者站在那兒好像就是在等著他們。
“圣女殿下。”
老者行了一禮。
“北長老,這位是陳陌師弟,他從今日起,每月前七日都會待在您手下,還請多多照顧?!?p> 北海詫異的看了陳陌一眼。
每月只在這里七日?只是個雜役?
誰信呢。
絕對有大問題。
再看他長相,超凡脫俗。
莫不是某位長老的親傳弟子亦或者身份更高的存在,犯了什么事來這里受罰?
“是?!?p> 北海點了點頭。
秦新月對陳陌道:“陳師弟,這位是天人峰外門執(zhí)事長老,整個外門除外門長老之外,其他事情都歸他管,你的事,以后會有北長老負責(zé)?!?p> 執(zhí)事長老跟長老都是長老,就拿外門來說,他們有不同分工,執(zhí)事長老掌管除了修行之外的一切,手下沒有弟子,權(quán)利也是不小。
長老管修煉,外面那些教導(dǎo)弟子的執(zhí)教都歸長老管理。
“見過北長老?!?p> 陳陌欲要行禮。
“哎喲喲?!?p> 北海立馬伸出手扶住陳陌。
“你這抱著一堆東西,不必行禮了,來,我給你抱些?!?p> “北長老,不必?!?p> “沒事,拿來?!?p> 這一拿,就是把陳陌所有的床單被褥全部抱住。
搞的陳陌都有點不適應(yīng)了。
太客氣了吧。
這天人峰就是跟小穹峰不一樣啊,上司領(lǐng)導(dǎo)都那么親人。
而不遠處,一些修煉的弟子也是側(cè)目看到了這邊。
他們看到這一幕,紛紛震驚的張大嘴巴。
“又在看什么呢?”
一位教導(dǎo)他們的執(zhí)教拿著戒尺怒斥一聲。
那弟子指向一方,道:“執(zhí)教,您看那邊,北海長老竟然接過了那位弟子的被褥?!?p> 執(zhí)教也是看了過去。
他眉頭微皺。
“堂堂外門執(zhí)教長老,竟然親手接過一位弟子的被褥?這弟子還是圣女殿下親自帶過來的……難不成,有什么驚人的身份?”
另一側(cè)。
“沒事那我便離開了,告辭?!?p> 秦新月淡淡道。
“師姐慢走?!?p> 秦新月微微點點頭,然后看到了陳陌額頭發(fā)絲上沾了棉花,隨后道:“你額頭有棉花?!?p> 陳陌抬手摸了摸,并未摸到。
“我來吧?!?p> 秦新月到陳陌跟前,伸手摘下棉花。
而這一幕,被一些弟子看到。
他們是在接吻嗎?
不會吧?
天吶???
秦新月:“沒有了,那我便先走了?!?p> “師姐慢走?!?p> 陳陌微笑道了一句,然后就這么看著她的背影。
真好看。
就喜歡白的。
他決定了,如果有能力,一定要追她。
愛了愛了。
北海慈祥一笑:“陳陌小兄弟啊?!?p> 陳陌趕緊道:“北長老,您可別這么稱呼我,弟子惶恐。”
“哈哈哈,我這個人啊就是比較隨和,沒事,日后就這么稱呼,來,我來給你安排住處?!?p> “謝北長老?!?p> 北海笑著點點頭。
“來,跟我來?!?p> 然后他抱著被褥走了進去。
然后陳陌被安排到了一個足足有五十平米的漂亮的房間。
雖算不得華貴,但比起小穹峰那里,簡直好上一百倍。
北海將被褥放到床上,走過來道:
“陳陌小兄弟,以后啊你就住在這里,平日里呢也沒太多的事情,你就專心修煉便可?!?p> “呃——”
陳陌摸了摸鼻尖,道;“北長老,弟子只是個雜役。”
只是個雜役?
北海心里沉思。
這是什么意思?
是有些不滿只是個雜役這個身份嗎?專門說來提醒他?
明白了。
這位如此特殊的弟子,他可得注意著點。
“嗯,我明白了,你先休息吧,剩下的事情交給老夫來辦?!?p> 北海微笑著拍了拍陳陌的肩膀,然后便走開了。
陳陌撓了撓頭。
什么意思?
什么叫剩下的事情交給他來辦?
“算了,反正我是聽上頭安排的,他怎么安排我怎么干唄?!?p> 然后陳陌縱身一躍跳到床上,用力伸了個懶腰。
修煉!
……
“聽說了嗎?咱們天人峰外門來了個陳師弟,這位陳師弟厲害得很,可是圣女殿下的親戚?!?p> 傍晚,一些弟子坐在一起在外門食堂吃飯聊著天。
“當(dāng)然聽說了,我告訴你,這個陳師弟可不簡單,聽說他只是一個雜役,但當(dāng)時有人看到,堂堂外門執(zhí)教長老北海長老竟然主動替他拿著被褥行李?!?p> “什么?竟有這事?”
“自然!我親眼所見?!?p> 眾人面面相覷,小聲竊竊交談。
梅友乾端著餐盤側(cè)耳附聽。
他也是暗暗一驚。
這外門,竟來了這么一位特殊之人?
隨后他走到了幾十米開外的一張餐桌坐下。
“梅兄,打個菜怎花了如此之久的時間?”
梅友乾面前,尤謙仁疑惑的問道。
梅友乾然后身體悄悄往前傾了傾,小聲說道:“尤兄,你猜方才我聽到了什么?”
尤謙仁見梅友乾如此小心謹慎的模樣,下意識看了一眼四周,也是降低了音調(diào),輕聲問:“何事?”
“我方才聽到祝方海他們在議論,議論一個剛剛來到外門的弟子,姓陳,他可不一般。”
尤謙仁頓時來了興趣。
“有何不一般?梅兄快快與我道來?!?p> 梅友乾喝了一口菜湯,擦擦嘴角,趕緊道:“這位陳師弟身份大的驚人,不僅僅是圣女殿下親自帶上來,而且堂堂執(zhí)教長老北海長老見到他,竟單膝下跪,托起雙手接過那位陳師弟的床單被褥,實在是震驚于我?!?p> “什么???”
尤謙仁露出震驚的表情。
“那可是北海長老啊?!?p> 尤謙仁小聲說道,但即使聲音再小,也無法掩蓋他的震撼。
“這算什么?你知道更離譜的是什么嗎?”
“是什么?”
“這位陳陌師弟,他只是咱們外門的一個雜役!”
尤謙仁:“(?`?Д?′)!!”
“不!”
他然后沉聲,表情思索,然后嚴肅道了一句!
“他絕不可能只是一個雜役那么簡單!這絕對只是他的一個表面身份!”
梅友乾也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此事我只與尤兄一人說,希望尤兄千萬別告訴他人。”
“放心,放心?!?p> 尤謙仁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