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團藏的自白與邀盟
團藏身影出現(xiàn)，御間察覺到，初始時團藏的眼神里尚且?guī)еＨ?，似不知道這是哪兒。
而且團藏的右眼沒有用紗布遮掩，那里的眼睛也并不是寫輪眼......
疑慮叢生之下，御間沒有輕舉妄動，卻隨時準備著穿戴新獲不久的鋼鐵戰(zhàn)衣三代，給他一發(fā)大招便潛逃。
待到團藏眼瞳里的光束聚焦到漸漸恢復(fù)平靜，團藏的表情卻變得復(fù)雜，說出了一番莫名其妙的呢喃：
“大蛇丸，你果真是天才，損失了你的木葉等同于損失了完成忍界一統(tǒng)的機會！”
“？？”
沉默良久，團藏方才看向御間，說出了令御間心臟狂跳的話語：“爆炸，特殊視角，獨一無二，老夫也許知道了，你就是大蛇丸口中的元細胞發(fā)明者......”
御間心神險些失守，面上卻古井無波：“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團藏點頭：“也對，你并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也不知道自己給這個世界帶來了什么變化。但如果擁有這樣的東西，或許，老夫可以特例承認你的存在，哪怕你代表著這個世界的異端。”
御間眉心蹙成一個小褶道：“我的存在憑什么需要你來承認？縱然世界滅亡了，我就說我，誰也沒有掣肘我的權(quán)利。不過，既然話題是你挑起的，我能問我被誰盯上了嗎，大蛇丸？”
“老夫不會說?！眻F藏在原地徘徊起來，伸展雙臂，好像在適應(yīng)自己的身軀，“但也不會把你的事說出去?！?p> 沒否認......這么說大蛇丸盯上了我的概率極大，御間心里沉重，想到了過往很多次丟失蜘蛛等擬真生命體的情形。
擬真分子的技術(shù)，果真被破解了嗎？
當這副身軀逐漸跟上了團藏想要的步調(diào)后，他的神色里露出了令御間惡心的溫和，以及同樣惡心的話：
“簡御間，也許，你和老夫可以合作共贏，我會把你當做同等層次的忍者對待?！?p> “不可能！”御間冷笑。
“先不談你對我父母所做之事，便是這幾個月你三番兩次針對我，最后乃至派佐井去殺我的事，我們便注定了不共戴天?！?p> “如果不是沒有把握殺死你，如果不是你在村子里的部屬以及跟隨者不少，如果不是木葉同樣是我的木葉，你即便有一百條命也得死的干干凈凈?！?p> 團藏不為所動，神情寧靜：“沒有什么仇怨是化解不開的，有也只是因為目的、利益不一致，同為野心家，我想這種共識你總不會或缺?！?p> 團藏伸直了手臂，似在欣賞其上的完整紋路：“因老夫知道了你的野心在于全忍界，所以我配合了你的野心，把自己的身份交給了那群亡靈忍者。”
果然團藏自己所為......御間這才把注意放在了團藏手臂上，赫然發(fā)現(xiàn)其上的柱間細胞、寫輪眼不翼而飛。
就連那些歷經(jīng)大小戰(zhàn)役留下的傷痕疤跡，悉數(shù)消散一空。
仿佛這只手，得到了新生。
“而他們不負眾望，險些真的做出了讓木葉成為忍界敵人的大事，可惜，貌似棋輸一著，功虧一簣。”
團藏凝視著御間，微微嘆息：“既然照片是你給的，想必你的目的也并不單純，為何最終卻又讓他們收手？”
“雖然老夫因一些原因沒有看到最后你與那群亡靈交涉的場面，但他們既選擇了離開，多半木葉的憂患也已經(jīng)解除，這真的很遺憾。”
御間不驚反笑：“堂堂二代火影徒弟，木葉依賴的清道夫團藏，現(xiàn)在卻在對我大談讓木葉成為忍界之敵的言辭，這不是可惜而是可笑。”
不過他倒是確定了，團藏沒有看到他拿出可以他人穿戴的鎧甲的一幕，即他的底牌沒有暴露。
哪怕......哪怕往最壞方面想，他的擬真分子技術(shù)真的被破解了......
至少，他們不可能破解殖裝技術(shù)。
分子只是基礎(chǔ)，殖裝在手，才能天下無敵。
“老夫給你講個故事吧?！眻F藏言語平和，仿佛真的放下了戾氣與算計，淡淡道：
“從前，有四位生活在初生希望之地的孩子，關(guān)系莫逆，但也時常因各自不同的觀點爭吵?！?p> “他們本該成為下一代希望，持續(xù)著永恒的和平?！?p> “然而，當戰(zhàn)爭再次爆發(fā)時他們四人便知曉了，所謂希望不過是另一種絕望?！?p> “他們逃過了完全戰(zhàn)亂的年代，擁有了自身的歸屬，卻不得不在維持歸屬的同時去對抗戰(zhàn)爭?！?p> “過往的戰(zhàn)爭規(guī)模很小，小到局部只存在二三十個忍者戰(zhàn)斗便算是戰(zhàn)爭?！?p> “可自從有了歸屬，戰(zhàn)爭的規(guī)模便擴張的很大，每一次戰(zhàn)爭都是數(shù)以萬計的忍者相殺?！?p> “同伴死亡、親友傷殘、戰(zhàn)爭疤痕，這些令人不寒而栗的東西讓這四個孩子同時選擇了加入戰(zhàn)爭，于是他們成為了二代火影的徒弟。”
“可就像從小他們的觀點便存在分歧一樣，成為了二代火影徒弟的他們同樣分歧不斷?！?p> “一個信奉中庸為基，穩(wěn)定為最的孩子叫猿飛；一個信奉以牙還牙的孩子叫志村；一個信奉榮譽為先的孩子叫水戶；一個信奉消除細微隱患當首的孩子叫轉(zhuǎn)寢。”
“他們性格不同，乃至相悖，但在二代火影的見證下，他們有了各自的信念，即以木葉的利益與穩(wěn)定為最?！?p> “于是他們四個人走上了立志為木葉奉獻一生，互補互助的路?！?p> “一開始他們都很好，借此在不斷的大小戰(zhàn)爭中成為了中流砥柱，忍界名流?！?p> “可后來就不好了，因為他們對待敵人和俘虜?shù)姆椒ú灰恢??！?p> “在志村看來，敵人需要殺死然后當做實驗素材。”
“可不想違背初代那時便建立下的禁止人體實驗命令的猿飛卻認為俘虜需要善待，以便于減少仇恨，減輕戰(zhàn)爭?！?p> “他成功了，因為忍村建立的初衷便是和平。于是他成為了火影?！?p> “可縱然懷揣對敵人的體貼去對待敵人，戰(zhàn)爭也從不見少，甚至那些該死的束縛，反而使得戰(zhàn)爭打得越來越劇烈?！?p> “因為人人都可以拿這些束縛當借口去完成自己的野心，包括志村。”
“可惜他失敗了，那次失敗后他就沉浸了下來，走往了木葉的黑暗里?！?p> “不過也是從那時他開始清楚，所謂束縛并不存在，所謂戰(zhàn)爭同樣虛妄?！?p> “世界之所以無法和平，不是因為人們總是喜歡找借口，而是因為缺少為這些借口進行裁決對錯、調(diào)和是非的一方?！?p> “于是志村決定成為那一方，或者說讓木葉成為那一方?！?p> “可同樣喜歡打著和平為借口的木葉，認為和平就是村子相安無事，于是真的無所事事?！?p> “自此，志村知道了實現(xiàn)真正的和平，需要的是擺脫和平，完成一次真正的戰(zhàn)爭，然后以絕對優(yōu)勝方在戰(zhàn)爭后壓服一切?！?p> “可過往這種戰(zhàn)爭打過不止一次，每一次都沒有真正的贏家，他不相信那時的木葉擁有那種實力，所以他繼續(xù)蟄伏。”
“直到現(xiàn)在，一位名為簡御間的忍者出現(xiàn)?！?p> 說到這里，團藏不再述說，平和如水的看著御間。
御間忽覺身上一陣惡寒，十分討厭這種勢不兩立的大敵以柔和的神情看他，這會讓御間認為是一種輕蔑。
但他還是強行以心御靜道：
“你說得這些都是廢話，說了半天還以為你要說什么，其實說得不過是自己想要統(tǒng)治忍界的野心而已?！?p> “是，也不是?！眻F藏笑了笑，那張?zhí)烊魂幧畹哪樑c這笑容相和，簡直比哭還難看，滿是陰鷙的意味。
“老夫只是想表示老夫的誠意?！?p> “什么誠意?！?p> “合作的誠意，用你的能力，一起讓木葉成為忍界唯一的霸主，而不是名譽的霸主，這不就是我們共同的野心嗎？”
聞聽此言御間平靜了下來，不再抵觸對面那人的親和目光，半晌后猛然大笑，然后化為帶著嘲諷意味的狂笑。
笑了半晌，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御間轉(zhuǎn)而冷厲蕭殺道：“你要搞清楚，誰和你有共同的野心了？”
“我們思想不同，心性不同，聽了你那短暫的經(jīng)歷我更是確定我們連目的也絕不相同?！?p> 御間言辭鏗鏘道：“你的野心是真正的野心，只是想讓自己成為忍界真正的霸主，那是一種對權(quán)利的高傲。而我的野心不叫野心，我只是想創(chuàng)造一個讓自己過得舒心的環(huán)境?！?p> “倘使世界上存在這么一個不需要戰(zhàn)爭也能存在的環(huán)境，我想我會毫不猶豫選擇進入，哪管外面洪水滔天？”
“當然！”御間穿上了鋼鐵戰(zhàn)衣三代，他沒有了再與團藏廢話下去的興致，“如果你硬要把我的想法和你的野心扯為一體，那便明確一下。”
“你想的是征服世界，我想的卻是征服歷史。”
“電磁炮LV2！”
B級忍術(shù)威力，B級光束，或者說那叫擎天光柱。
僅僅一束光炮就有人的軀干那么粗細，咻的發(fā)射出去時。
團藏所站立的地方驀地化作了齏粉的海洋。
爆炸蔓延，光束四濺，飛光無數(shù)。
一切動靜散去，團藏徹底化作了漫天粉塵，他所站立的地方也成為了一寸深的巨大坑洞。
御間自己都被震撼到了。
“這就是B級的威力嗎？怪不得這是上忍才能使用的忍術(shù)，真的很可怕啊?！?p> 然而在御間以為團藏傻|逼似的站著被自己打為碎沫時，空氣中涌現(xiàn)一股古怪的力量，然后那本該化為碎沫的團藏竟開始重組。
就像一團碎紙片重組似的，隔離感太重。
御間的瞳孔驟然睜大：“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是穢土轉(zhuǎn)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