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我怎么樣?
“啊?!?p> 從睡夢中悠悠蘇醒,與墨惜內(nèi)心的期望的大致相同,睜眼便看到了一位略顯窘態(tài)的輕柔女子以及那只色彩奇特的小雞。
“啾???”鴉頭疑惑。
“你醒了?!睘t玉笛此時悠揚的話語游蕩在耳邊,如同鵝毛般捉弄著自己的軟肋,在絕望中,最能讓自己如重釋負的莫過于在深淵內(nèi)找到了光明,在無助的游走時遇到了相依的同伴。
被抓走用做活體實驗的墨惜深有體會,能夠再次見到瀟玉笛與小鴉頭,其他什么事情便再也不重要了。
“雖然我很不想這么說,不過,很高興再見到你,玉笛?!?p> 說著,重重深吸一口氣,墨惜撐起了自己殘破的身體,抬頭正眼面相于她,頓時,瀟玉笛的正臉映入了眼前,讓剛剛舒心的墨惜突兀的一陣錯愕:“玉笛。。。你的。。。臉。。。怎么了?”
并未回答,也許是因為戰(zhàn)斗過程過于驚險,又或許是不想過多提起戰(zhàn)斗時窘?jīng)r,她勾起嘴角的弧度輕笑一聲,便只是搖了搖頭,繼續(xù)幫墨惜療傷。
“你身上的傷勢還未恢復(fù),大部分的經(jīng)骨都斷掉了,想要完全恢復(fù),少說得休息幾天,剛好這兩天我不忙,所以就。。?!?p> “玉笛!”
她話未說完,墨惜便輕聲呼喚她的名字,截斷話語,心中的那抹愧疚愈發(fā)強烈,瀟玉笛半邊臉龐被愈合沒有傷口,但猙獰的傷疤還是遺留了下來,傷疤覆蓋了半邊臉頰,依稀可以想象當時被撕扯的皮開肉綻。
“玉笛,我不知道該怎么說,但,謝謝你,還有,對不起,讓你傷的這么重?!北锪税胩斓哪б膊恢绾伟参咳?,前世類似的交際根本微乎其微,甚至沒有遇見。
“你的話語很真實,但,我很心痛。”
瀟玉笛倒沒有表現(xiàn)出太多遺憾,臉面而已,若是小時候能夠讓她用臉面就換取一個知心的朋友的話,那么,她會毫不猶豫,就像現(xiàn)在這樣。
“真的對不起?!蹦ё試@一聲,自愧的低下頭,不敢正眼望著瀟玉笛,他實在沒有想到會因為自己而讓瀟玉笛受到終身的“懲罰”,更有可能會讓她一輩子活在自卑中。
“真誠的道歉并不是我想要聽到的,我想要聽到的,是在這十幾天相處過程中,你對我的真正看法?!弊罱K,瀟玉笛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緊張的心瞬間懸了起來。
“我對你的看法。。?!?p> 喃喃自語,墨惜回想起這些天來與她的相處,一開始充滿警惕,兩人相互摸清底細,之后兩人的互攤,同行的旅途也正式開始,假冒夫妻身份,偶遇獸潮并肩作戰(zhàn),相互約定離別,分道揚鑣尋找各自的目標,墨惜的調(diào)戲、遇難,以及最后瀟玉笛的營救。。。
這一個月來好像發(fā)生了許多事情,瀟玉笛的性情令墨惜難以相處,可最后還是在并肩作戰(zhàn),患難與共,這些只有同伴才會做的事情,在他們兩個身上一一顯現(xiàn),不知不覺中,墨惜已經(jīng)記不清自己是什么時候開始對瀟玉笛完全信任了。
真正能夠把背后托付的伙伴,墨惜遇到了。
“我覺得你。。。真的是一個小女孩,很調(diào)皮,貪玩,還很聰明,是一個比較難以相處的人,性格惡劣,摸不著邊,沒人猜到你下一步會做什么?你那如同嬌花般鮮艷的美貌就是你在做壞事最好的護身符?!?p> 賢淑如瀟玉笛,聽完這段話的她一點都不生氣,甚至沒有一點感覺,只是伸出手指夾著墨惜的腰間勒出一塊皮肉死命的掐著。。。
墨惜臉色痛出鐵青,繼續(xù)說著,“但是,你始終都是我最好的伙伴,現(xiàn)在是,今后也是,一直都是?!?p> 聞言,瀟玉笛一愣,似是沒有想到他會這么說。
墨惜嫣然一笑,眼眸中映出的女子愈發(fā)的明亮,仿佛充滿了整個眼眶,“在我蘇醒的第一眼就看到你的時候,我便已經(jīng)知道,你救了我,我試過那個鷹次的實力,他很強,不是我能夠?qū)Ω兜?,我并不知道你的實力,不知道你能不能對付他,也許他比你強,也許你比他強,但我只知道一件事,最后的你始終都來救我了?!?p> 實驗室存在的魂師可不止鷹次一個,如此危險的事情瀟玉笛依然來了,并且墨惜親眼所見的臉龐傷疤以及周圍瘡痍土地上的一切,都在顯示著方才這里剛剛發(fā)生了一場空前絕后的大戰(zhàn)。。。
“聽你這么說,我這么聰明,你就不怕我是騙你的嗎?”抿著紅潤小嘴,莞爾嬉笑,心中愈發(fā)溫暖,瀟玉笛甩手松開腰間皮肉,偏過頭,揚著雪白的下巴,現(xiàn)在的她仿佛就是一個偏執(zhí)的驕傲公主。
如此舉動,差點把墨惜給逗笑了,可能瀟玉笛自己也沒發(fā)現(xiàn),但墨惜卻發(fā)現(xiàn)了,她以前說的話不管真假都會正面向別人,因為她是瞇著眼,不會讓人從眼神中見到她的慌亂,可此時,她卻不敢正視墨惜。。。
“呵呵,騙人又怎么樣?我們是同伴嘛,三言兩語的玩笑誰會當真?是嗎?玉笛?”墨惜輕松愜意的道。
“真不知道該說你什么。。?!?p> 被他的直男回答給咽住了,瀟玉笛睜開了一絲眼眶,她明亮的眼珠從始至終都并未動過,始終都在斜著看向一處地方,那地方不知有何吸引力,但眼眶中映出的卻是一位黑發(fā)的少年。
“確實沒有人會當真,所以以后,你可要當心了,我的嘴可是很會騙人的?!?p> “豁!那我可真的要豎起耳朵了,不然的話,哪天真被你騙了,那就真的要成笑話了,哈哈哈哈——”墨惜撓頭大笑,來到武魂世界一個多月了,他從未有笑的如此舒心。
“呵呵?!睘t玉笛也跟著掩嘴捂笑。
“啾?”
小鴉頭在一旁看著兩人從剛才的聊天到現(xiàn)在哈哈大笑,不明所以,不過從情緒上來看,兩人相處的還挺和諧。
就是墨惜此刻有些小動作大殺風景,不知為何他的手總是揉搓著剛剛被瀟玉笛捏皺的衣襟。既然皺了,那就撫平不就行了,怎么還有揉這么多下,小鴉頭實在有些搞不懂墨惜的莫名行為。
“不說這些了,玉笛,有一件事我想問你,這件事情非常重要?!币槐菊?jīng)的說道,墨惜臉色此刻顯得的有些不對勁,他感受到了叢林中有些視線,而且都光明正大,毫不避諱,仿佛根本就沒把自己當成對手。
“什么事情?”瀟玉笛問道。
“周圍的那些魂獸是怎么回事?我不認識它們,我也沒感受到它們的敵意,而小鴉頭是我撿來的,一直與我生活,也沒交過什么魂獸朋友,所以,你認識那些魂獸嗎?”
這種視線在墨惜醒來時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原本是打算提醒瀟玉笛的,可是想到對方的實力比自己高,自己都發(fā)現(xiàn)了,她應(yīng)該不會比自己慢,可她卻視若無睹,這怎么回事?
瀟玉笛沒想到這個,自己剛才光顧著救墨惜,忘記讓獅王它們藏起來了,現(xiàn)在倒好,叢林中的隱蔽視線如同虛設(shè),墨惜一睜眼就看出來了。
“這個啊。。。說來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