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阿威登門
送走了即使清洗干凈之后,臉色依舊臭成黑碳的楊家二鳥,許平終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看你丫的還敢亂來。
經(jīng)過這一番痛徹腦瓜的教育,許平相信,自己家的后院,絕對已經(jīng)是她們心中的禁地,永恒的夢魘。
回到房間之后,許平?jīng)]有著急開門營業(yè)。
他只想研究一下,昨夜的收獲。
在桌旁坐定,許平從袖口里取出昨晚得到的獎勵,放在桌上細細研究。
手上的東西,像是一個面具,有著人的五官,觸手溫潤,薄如蟬翼,活脫脫像是一張人皮面具。
美人臉!
顧名思義,得來的這個獎勵,戴上去之后,否管長的多么如花,立馬變成神仙姐姐,又美又哇塞。
許平招來一個扎著沖天辮的紙人,順手就朝著她的臉糊了上去。
頃刻。
紙人的身軀微微顫抖,轉(zhuǎn)瞬間,產(chǎn)生奇妙的變化。
長腿玉立,腰肢纖細,胸前凸起,堪比整形。
此時面前的紙人,原本僵硬的五官,也變得嫵媚動人起來。
螓首蛾眉,玉面紅唇,身著紅色旗袍,赤裸雙足,驚艷詭異。
最強·人造人!
許平一閉眼,一縷神識寄托,開口:“額叫王剛?!?p> 面前的美人同步開口,嗓音柔媚悅耳:“額叫王剛?!?p> 而閉上眼睛后,透過紙人看自己的視線里……分明坐著一位俊朗不凡的翩翩公子。
噢,原來是我。
美人臉,若僅僅是改變外貌,那這個獎勵,也就太雞肋了。
最重要的就是,戴上面具以后,寄托神識上去,即使相隔千里,也能受到自己的控制。
且,附在阿貓阿狗身上,都行。
控制著面前的紙人,檢查了一下,反饋的觸感與真人無異,還略帶溫熱。
感慨萬千,許平下意識的低頭,美人也同步動作……。
“我去,好大兩坨?!?p> ……
接下來兩天時間,許平只做了一件事,找人。
他知道隊長阿威上門問案,那是早早晚晚的事。
所以,他這幾天一直在找那個小乞丐,顧念花。
想讓她到時候,替自己作證。
不過到處鉆乞丐窩,如此反常的行為,自然惹的左鄰右舍紛紛吃瓜。
“誒,許掌柜這是怎么了,這幾天怎么就在乞丐窩里蹦跶?!?p> “是不是遭了賊,到處找小偷呢,前兩天晚上就聽見他屋子里,有人嗷嗷的叫喚?!?p> “你說的那是遭了賊嗎?”
“說的也是,問題他家里也沒個婆娘啊?!?p> “誒,聽你這么一說,我倒想起來了,最近怎么沒聽見你家婆娘叫喚了,不行啦?”
“去你的,你才不行了。”
雜貨店老板轉(zhuǎn)身退出群聊,心里嘀咕著,看來藥還真不能停。
“……”
連續(xù)幾天,許平都沒找到那黃毛丫頭。
而就在第三天一大早,意料之中的,等來了那位隊長阿威。
阿威一身土黃色警服,腰插左輪,身后七八個跟班兒,雄赳赳氣昂昂,踏入棺材鋪子。
看著坐在柜臺后面的許平,他笑瞇瞇的開口:“許掌柜,跟我們走一趟……”
警署肯定不能去,這隊長不怎么靠譜,喜歡玩屈打成招那一套……
許平從柜臺起身,一抖大褂,跨出一步:“隊長,我犯了什么錯?”
見許平忽然逼近,阿威下意識摸向腰上的槍,聲音變得結(jié)巴:“你,你想干什么?”
許平笑著安慰他說:“不要緊張,我是奉公守法的良好公民,不會亂來的?!?p> 阿威皺了皺眉,滿臉警惕,沉聲道:“我來問你,前天晚上,黃老三他們到你這鋪子來干什么?”
許平淡淡道:“收保護費。”
“你給了?”
“四塊大洋?!?p> 阿威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從兜里摸出那尸體上的四塊大洋,“噢……所以你懷恨在心,趁著夜晚沒人,把他們都殺了。”
我殺人的手段,天衣無縫……許平搖了搖頭:“如果隊長是因為這個懷疑我,那這整條街的商戶,都有嫌疑?!?p> 阿威當然知道黃老三收保護費的事兒,其中甚至有不少錢,最后都落進了自己的口袋里。
他含糊了保護費的事兒,惡狠狠道:“你休想在這狡辯,有人親眼看見他們,從你這兒離開,然后……就死了?!?p> 許平一臉自信:“那有沒有人親眼看見,是我殺死的他們呢?”
“你……”
阿威本來生氣著,忽然反應過來,笑瞇瞇說道:“我跟你在這廢什么話呢,等到了警署,不怕你小子不招,你別以為認識你九叔,我就不敢動你,在我這,誰的面子都不好使?!?p> “表哥?!?p>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走進來兩個人。
九叔和任婷婷。
跟班兒自動讓開道路,阿威一眼看見自己的心上人,登時撇下許平,迎了過去,“表妹,你怎么來了?”
說完,他看了眼站在旁邊的九叔,不動聲色的靠了過去,把九叔擠了一個踉蹌。
九叔冷了他一眼,也沒搭理他,徑直向許平走了過去:“許掌柜,你沒事吧?”
許平笑了笑:“沒事。”
九叔和任婷婷能來,當然不是巧合,而是早有安排。
昨天,找不到顧念花在哪,許平早就做好了準備。
他將美人臉貼在一只小麻雀身上,日夜守在警署的大門前,一見到阿威帶人向這邊過來,就急忙飛到九叔那里送信。
麻雀腳上綁著一張紙條,紙條上的內(nèi)容就是授意九叔,去請任婷婷過來,也只有她才能制住隊長阿威。
請動任婷婷的代價,就是替她找個好穴,不對……是替她父親,也就是死去的任老爺,找個風水寶地。
“表哥,許掌柜是個好人,你不能為難他?!?p> 阿威一臉為難,語重心長:“表妹啊,你不知道,那小子很有可能是殺人犯,而且是很兇殘的那種,你可不要被他靚仔的外表騙了,小白臉靠不住的?!?p> 任婷婷搖了搖頭,發(fā)辮一蕩一蕩的,“我不認識許掌柜,但我相信九叔,他說許掌柜是好人,那就一定是好人。”
與此同時。
九叔湊到許平身旁,低聲問:“人是你殺的嗎?”
“是的?!?p> “???!”九叔訝然失色,臉色變得慌張:“許掌柜啊,你怎么能胡亂殺人呢,手段還如此殘忍?!?p> 許平輕聲道:“九叔,那三個叻色,就差拿刀指著我了,我要再不動手,真當我是好欺負的?!?p> 今天跑來搶了你的錢,明天搶不搶你媳婦兒,后天又要不要你的命……
一個人不強大,不展現(xiàn)武力,就永遠沒有和平。
九叔一聽也明白了過來。
他也殺過人,且都是惡人。
有的時候,面對某種情況,是必須出手的。
九叔也明白這個道理,也沒有多說,只是依舊皺著眉頭,低聲道:“但你也不應該分尸??!”
“我沒有!”
“誒?”
九叔一臉驚訝,那是什么情況?
他相信許平,既然沒有騙他,現(xiàn)在更不可能撒謊。
“照你這么說,背后還有個人,挖走了尸體的五臟六腑,或者說……很有可能,不是人干的?!本攀宓纳袂樽兊媚?。
兩人像是特務接頭一樣,阿威看了老半天,答應表妹不為難許平,他又扯著嗓子嚷嚷著:“你們在說什么?”
九叔轉(zhuǎn)身看向阿威,沉聲道:“尸體在哪兒,我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