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妤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深沉的夢。
……
鄭克塽在宮殿上踱步,眉毛緊鎖,一臉苦大仇深。
“招安投降還是誓死抵抗,投降吧,有辱祖上氣節(jié),對不起列祖列宗。負偶頑抗,也是死路一條。”
把守宮門的士兵跑進來,彎腰稟報。
“報!劉國軒大人請求入見”
鄭克塽心頭一震
他來干什么?對于劉國軒這個人,自己是十分忌憚的。
功高震主,如今的他,只不過是任人操控的提線木偶,政事由馮錫范做主,軍事由劉國軒掌握。
“讓他進來?!?p> 金碧輝煌的宮殿,鄭克塽坐在王座,略微向后靠近。凝視著下面這個“臣子”。
“劉大人,深夜拜訪,有何要事?”
劉國軒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大聲喊道。
“經(jīng)澎湖一戰(zhàn),我軍疲憊不堪,黎民百苦不堪言,王上,以微臣之見,不如降清!”
鄭克塽大笑一聲,問道。
“不知劉大人是哪里人?”
“微臣自然是天興府人。”
鄭克塽緩慢站起身來
“我看,劉大人是想當(dāng)清朝人。我鄭家,雖然走的是曹操的路子,我平生的愿望,也如曹公一般!”
“欲望封侯作征西將軍,然后題墓道言“漢故征西將軍曹侯之墓”,此其志也?!?p> “我的墓上,愿刻故明延平郡王鄭王之墓!”
“劉大人還是免了這份心吧!”
劉國軒臉色煞白,緩緩起身。
“臣下身體抱恙,告辭”
劉國軒緩緩走出了宮殿。
“如今的小孩也長大了,都敢拿列祖列宗來壓我了,不過是想換去更大的籌碼,裝什么大義凜然。”
宮殿內(nèi),鄭克塽長吸一口氣,冷冷的說。
“斷魄”
“屬下在!”清脆的聲音傳出,大殿內(nèi)憑空出現(xiàn)一個人影。
“去給劉大人送份大禮,告訴他,我才是這明鄭的王?!?p> “屬下遵命!”
一道黑影掠出宮殿。
宮殿之外,夜如潑墨,伸手不見五指,斷魄在黑暗中潛伏。
此處是那位劉大人的必經(jīng)之路,燈火輝煌,華燈初上。華麗的牌匾上篆刻著“迎春樓”三個大字。
失之毫厘,謬以千里。
當(dāng)那把匕首冰冷的刀鋒,只差一絲便可以劃破喉嚨時。
斷魄閉緊了雙眼,等待死亡的宿命。
“陛下,我……辜負了你”
斷魄從來都不是明鄭的死士,而是大明的子民!
“反清復(fù)明”是生命之花綻放最后的花語。
她的死,對于歷史來說不起一絲波瀾,而她的靈,卻化作一只蝴蝶,穿越時空,掀起了一陣風(fēng)暴。
冉妤,堅忍恬淡的女子,守著如流歲序,生命的磨難卻未曾削去一絲一毫的意志。
從小單親長大,多少冷嘲熱諷,多少苦辣辛酸,一一抗過。終于以優(yōu)異成績畢業(yè)于一流大學(xué),唯一的精神支柱,母親卻意外逝世。
冰冷的人間讓她的心再難以溫柔,造物者再次伸出了它的雙手,讓這兩個包受命運捉弄的女子融為一體。
無數(shù)的影像如幻燈片一般,在她的眼前閃過。
有如奮起揮刀鋒芒直指劉國軒時的孤勇;有如親眼目睹國破家亡山河破碎的絕望;有如從小飽受欺凌不甘平凡的堅毅;有如與親人生死相離時的悲痛。
那些生命之路走的曲折并沒有白費,此刻,一個嶄新的生命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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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熙感覺渾身酸痛,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
“喝斷片兒了,夢里好像和誰磕頭了,我靠,頭好痛?。 ?p> 眼前模糊的視野變得逐漸清晰起來,一道嬌小的身影映入眼簾。
“您好,您是來咨詢戀愛問題的嗎?”恒熙迷迷糊糊的說。
冉妤再也憋不住了,捂著嘴笑道。
“大哥,我是你二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