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逯隨從逯公館躥過來繁星園時,恰巧睨見沈星櫻懷里抱著一坨烏嘛漆黑的東西鉆進孟繁宴的跑車。
但他并沒太在意那坨烏嘛漆黑的東西是什么,也沒將此放在心上。
他只是靜靜的隱匿在暗處,目視著孟繁宴驅(qū)車揚長而去之后,才潛進主樓……
公司。
辦公室。
小白貓興許是待在繁星園太久了,一到了新環(huán)境,便雀躍得上躥下跳,甚至一不小心嗨過頭,差點把進來給孟繁宴送文件的顧冽都給嚇到。
“怎、怎么有貓?”看著一只通體烏黑的小胖貓從自己腳邊飛快躥過,顧冽驚得面色泛白,有些恐懼似的用雙手撐在辦公桌的邊緣,避免腿抖。
沈星櫻正在繪圖,聞言抬起頭,歉意的說:“不好意思,顧秘書。貓是我?guī)淼?,給你造成困擾了?!?p> “不…不會?!鳖欃惨糨p顫:“我只是……對貓毛有些過敏。”
“???這樣?。俊鄙蛐菣迅^意不去了,“實在太對不住了,顧秘書。”
說著,連忙教訓(xùn)小白貓:“煤球,不許再亂跑,快過來給我坐好?!?p> “喵?!毙“棕埌ち擞?xùn),委屈極了。跳回沈星櫻身邊時,還不忘回頭盯了顧冽一眼。
顧冽胸腔升起一抹異樣感,說不清道不明,只是感覺自己的心臟突然被什么東西狠狠抓了一下。
隨后,他似乎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tài),便挺直身軀,同樣歉意的對沈星櫻說:“是我冒失了,星櫻小姐不必自責(zé)道歉。我這過敏癥其實也不是多嚴(yán)重,只要皮膚別碰觸到貓毛就沒事。”
慶幸他的西裝褲腿遮住了腿踝。
這時,孟繁宴合上文件夾,看他:“怎從來沒聽你說過,對貓毛過敏?”
顧冽雖不是孟繁宴的至親,但也跟隨在孟繁宴身邊很多年了,孟繁宴自認(rèn)為自己是很了解他的,卻不曾想,他居然還有這樣另類的過敏癥。
顧冽:“這只是個小毛病,就沒跟您提了。”
“嗯。”孟繁宴淡淡頷首。
辦公室陷入短暫的安靜,顧冽以為話題就此終止,誰知孟繁宴冷不丁又說:“本想讓你帶它去做絕育的,看來得自己親自帶去了。”
顧冽:“……”
煤球:“……”
顧冽莫名感覺自己今天的西裝褲襠很緊繃,卻又不得不故作淡定從容的說:“孟總,這種事,您就別親力親為了,盡管放心交給我去辦。我戴雙手套,弄個貓籠子把它裝進去也行的?!?p> “喵!”煤球聽得懂,對著顧冽兇殘叫囂:“喵喵!”
像是在說:你要是敢動我,你也會絕種!
可惜顧冽領(lǐng)悟不到,還兀自在問孟繁宴要什么時候把貓帶去做結(jié)育。
孟繁宴回答:“隨時都可以?!?p> 煤球叫囂得更瘋了:“喵喵喵喵喵!”
沈星櫻撫住它的貓耳朵,瞪向孟繁宴:“它好像不愿意,你就別嚇唬它了。再說,它又不是大晚上的跑出去外面招惹一大群小母貓回來繁星園嘶叫,你有必要對它痛下殺手么?”
孟繁宴:“……”
他巴不得它能離家出走去招惹小母貓呢。
想到這,孟繁宴似乎有了別的主意,突然跟顧冽說:“你現(xiàn)在去寵物店挑只小雌貓過來?!?p> 既然它不愿意絕育,那他就給它找個伴兒。
顧冽:“……”
顧冽一想到要去寵物店挑小雌貓,雙腿不由得都順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