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在胡謅什么東西?還有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易浩驚問道。
“我沒有胡謅,確實就是這樣,紅月冰靈組織要從上寒冰世接到神的批準才能毀滅世界,而上寒冰世可不會在意這顆星球到底熱不熱?!鼻匾萏旎卮?。
“那是因為什么?冰靈之神不就是要毀滅星球來制造巨大質(zhì)量的核石的嗎?”
“不,是因為他們在確認一件事,這個世界確認沒有他們要找的一個人,那就可以毀滅掉了?!?p> “找人?”易浩驚突然回想起來,地球冰靈組織被全部剿滅之后,在他們的基地里找到了地球上所有人的個人信息,似乎是做著和人口普查一樣的事情。當時治安所對這件事的判定只是敵方收集來的資料,沒有過多追查,而現(xiàn)在回想起來,
“一群蠢貨一點情報都沒有要怎么找......”秦逸天嘴里嘟囔著什么,說著,一道雷光從天而降,化成一個人形,香柏娜米爾墨里斯。
“呀,娜娜,任務(wù)做完了嗎?挺快的嘛。”秦逸天說道。
“雜魚而已,”香柏娜理了理頭發(fā),轉(zhuǎn)眼一看,
“易浩驚!啊,你不是?”香柏娜驚訝地叫出聲來,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地球人,“你不是,已經(jīng)被輕寒干掉了嗎?”
“你是誰?你也是冰靈組織的人?”易浩驚做好戰(zhàn)斗準備,但香柏娜并沒有和他交手的意思,她問秦逸天:“你就是來找他???”
“對,輕寒不是要留下嗎,我來這里給你找個伴兒?!鼻匾萏旎卮?。
“好啊好啊,你長得好有意思,你這兩根睫毛真的好長。”香柏娜打量著他。
“秦逸天你是什么意思?”易浩驚問。
秦逸天轉(zhuǎn)過身來問他,說道:“哦,介紹一下,這是香柏娜。怎么樣,易浩驚,和我們一起走吧,離開這個詭異的世界,去指引之地?!?p> “誰要和你一起走?你在說些什么玩意,我可是來抓你的,冰靈組織,要動手就開始吧?!币缀企@說。
“別呀別呀,易浩驚,我早就聽說過你了,我覺得你好厲害,一個普通人可以和皮哲絲過過招,和我們一起去玩吧,留在這里太無趣了?!毕惆啬日f道。
“指引之地,易浩驚,來吧,和我一起走,你就能見證你想知道的一切答案,你就能了解到這個宇宙的真相。”秦逸天說道。
“免了,秦逸天,我真的沒時間和你糾纏下去了?!币缀企@拔出教棍劈向秦逸天,一瞬間,劈在了一堵看不見的墻上。秦逸天面不改色,啟動手里那顆介子,空間門緩緩地在他們身后打開。
“真是的,不要動不動就動手啊,真暴力,”香柏娜說道。秦逸天站在一邊,說:“好吧,如果你不是心甘情愿和我們一起走就沒意義了,但,指引之地還沒關(guān)門,我們會一直等你的?!?p> 門越開越大,已經(jīng)完全通過兩個人了。
“秦逸天!你別想跑!你還有多少事情沒有交代清楚!”易浩驚以全力徑直把教棍擲向秦逸天,依然是打在了那堵墻上。
“好吧,最后告訴你一件事,”秦逸天說道,“關(guān)于,這個世界到底為何如此炎熱,”
易浩驚定睛看著他,等待秦逸天說出真相。
“咻——”
門關(guān)上了,秦逸天和香柏娜已經(jīng)徹底離開了這顆星球。易浩驚獨自站在這片荒漠上,但下一刻,他意識到更重要的事情,
“沒有時間了。”目標是比爾根峰頂。
城區(qū)。
“啊——”
天頂破的洞越來越大,在地面上,接連都是倒下的房屋,四處逃竄的人群,嘴里不停地慘叫。造成這一切的,僅僅只是一個人,
克雷格,冰靈核石持有者,可以進入四階脈調(diào)釋放出威力巨大的劍鳴。劍鳴隨著使用者的意志而改變形態(tài),不管是爆破還是氣刀。
“你跑什么?”在逃竄的人群中,克雷格隨手抓住了一個。
“空調(diào)城里的人就應(yīng)該一直坐在房間里?。窟@大晚上的在外面跑,很不安分?!笨死赘袼浪赖刈プ∧莻€人,根本無法逃脫,任憑他怎么掙扎。
“啊——放開我——放開——啊——”
他歇斯里地叫喊著,不停用雙手擊打克雷格抓著他的那只手,雙腳也不停地跺,面目十分猙獰,嘴里一直重復著“放開!——放開!”
“哎你就只會這一句是吧?”克雷格隨手一揮,鮮血撒了一地,那個人倒在地上,死了。
前方,人們依然在逃竄著,奔跑如同失去了理智。
“沒有人跑得掉?!笨死赘裾f。
紅月星際交通站。
該星球和其他星球進行交通運輸?shù)牡胤?,其實真正起作用的只有這里運作著的24枚介子,只是星際型介子為了避免被濫用才建成了這么一個站點。
而現(xiàn)在這里也和城區(qū)里一樣,遍地都是尸體。造成這里的一切的,同樣也只是一個人。
“你來了?!陛p寒冷冷地說道。在這滿是塵燼和鮮血的污穢之地,雙瞳如月光一般閃耀,美得不像是真實的人。
“呀,可以讓我過去嗎?”司空學衫看了看地面上還在死凝的血肉,無奈地笑著,“你們只是要摧毀這個世界,可不能把我們這些地球人卷進來啊?!?p> “那就當你倒霉吧,這顆星球的介子已經(jīng)被我摧毀了。”
“什么——!”司空學衫心頭一震,稍加思索問道,“好吧,我來錯地方了,看來只能去其它的——”
“砰!”
“你哪里也去不了?!?p> 兩塊巨大的冰門赫然降落在司空學衫身后,面前是一個四階脈調(diào)的冰靈核石持有者的強大氣場,這個氣場還在膨脹,隨著地上死去的人的軀體化成的結(jié)晶的滋養(yǎng)。
“手下留情啊大姐,”司空學衫后退半步,“單打獨斗我絕無可能是你的對手,你剛剛進入脈調(diào)的氣場可是真的能直接震死我的?!?p> “不是你。”
輕寒的攻擊轉(zhuǎn)到了周圍所有的方向,確認,沒有任何其他的敵人,“司空學衫,我知道你,不是易浩驚那種頭腦簡單可以直接對付的人,看來是我高估了,你居然真的敢單槍匹馬走到我的面前。”
“搭個車而已,本來不必這么戒備的?!?p> “抱歉,這個世界鎖區(qū)了。”
雨一樣的冰點全部刺了過來!是以人類的軀體絕無可能躲開的攻勢!
“來了。”
“咻!”
消失了,下一個瞬間,
“唰!”
“什么?”
座南突然出現(xiàn)在輕寒的面前,這一刀非常驚險地被她躲開了!她下意識地后退一步,拉開巨大的距離。
“打偏了,”座南說道,“你準備好。”
“為什么?”輕寒心里思索著,司空學衫突然消失,如雨的冰刺不知道有沒有命中目標,眼前這個人險些一刀劈下自己的腦袋,這都僅僅是兩個尚且不會一點脈調(diào)的普通人做到的!
座南做好架勢,瞄準了面前的敵人。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切!”
輕寒伸手,制造出一面冰盾,輕松擋住了所有的子彈,而就在她來不及思考的下一個瞬間,
“唰!”
“拿下了!”
突然出現(xiàn)在她身后的司空學衫,這一刀,直接劈中了她的后背!
“??!”
輕寒尖叫一聲,趕緊向背后攻擊,打了個空,轉(zhuǎn)而半蹲在地上,司空學衫此時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連血都流不出來的怪物?!彼究諏W衫冷冷地說道,“好歹我們也是和冰靈核石持有者戰(zhàn)斗過的,而你突然的降臨,讓我好多隊友不明不白地犧牲了,如果我也這么草率地殺了你,那可太便宜你了?!?p> “怪物。。?!?p> 輕寒喘了口氣站了起來,“可笑啊,你們來那么多人,那么多人讓我很輕松地就干掉了,這不是毫無意義嗎?”
“閉嘴,”司空學衫死盯著她,“你沒有資格評判他們的意義。”
“無所謂,這個世界上很多東西都沒有意義?!陛p寒抬起手,巨大的能量開始匯聚,這一招似乎是寒氣和熱氣在亂舞中的結(jié)合;這一招是內(nèi)涵的文雅和極致的暴力;這一招,司空學衫見過一次,
冰獄!
“那就來試試看,”他開啟了戒備武裝,借速滑的能力離開了此地。這個爆發(fā)幾乎覆蓋了周圍所有的物質(zhì),在它們?nèi)克滥?,隨著一陣沉悶的聲響開始縮容,緊接著,
“又是那個,我真嫉妒這些有冰靈核石的家伙,隨時吃飽了就能戰(zhàn)斗,”司空學衫說著,“小心點,別被她的攻擊刮到,但也不要太快干掉了?!?p> “好,讓我來。”座南說道。輕寒這一次打起了所有的警惕,寒氣包圍于全身,迅捷地沖向了面前的司空學衫!
“咻!”
又消失了,
“在這,”
四階脈調(diào)的反應(yīng)神經(jīng),輕寒這一下?lián)踝×送蝗怀霈F(xiàn)的座南的下一次攻擊,下一個瞬間,在她準備一擊擊潰對手時,
“哈!”
又一次揮刀,又消失了。
又是這樣的一個瞬間,這一次,她開始深度思考,為什么,面前這兩個來自邊緣文明的普通人類,能夠僅僅使用格斗和冷兵器和自己周旋,如同嗡嗡響的蒼蠅,糾纏不清。
“但,實力上巨大的鴻溝可不是這樣就能彌補的?!?p> “砰!”
“太慢了,”
一顆子彈劃破空氣而來,在尚未碰觸的她一根寒毛時,尋著聲音的軌跡她沖到了司空學衫面前,這一槍空了!司空學衫趕緊丟開手里的槍前來抵擋,戒備武裝開啟了最高的防御性能,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面對我這種怪物都不敢用盡全力,”輕寒越發(fā)迫近,“該說,這就是你們永遠愚蠢的地方?!?p> 司空學衫此時用盡所有的力氣來抵擋這個攻勢,輕寒雙手的冰刀和四階的脈調(diào),“不由分說地胡亂打死可不是盡力的表現(xiàn),只是把力量釋放出來而已,你也是一樣,面對螻蟻一樣的我們本可以一開始就打起精神來直接干掉,你猶豫了,因為我們是地球的治安所,我們摧毀過一個冰靈組織,這個事實讓你不得不提高警惕?!?p> “你說得對,但也僅此而已了。”
“哈,”司空學衫氣喘吁吁,咳嗽了兩聲,費勁地笑著說了一句,
“你知道為什么,我們兩個可以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xiàn)在你面前嗎?”
輕寒稍加停頓,在最后一擊之前,隨口問道:“哦,為什么?”
“就...只是......”
“......”
“很好?!?p> 空氣似乎是沒有凝固的,僅僅是一個瞬間,天際的方向像是閃爍著柔和的極光一樣,悠遠而深邃,也可能是因為太遠了,看不見那其實是末日的景象,
但是在近處,
“簡單的介子傳送而已!”
“啊!”
夜霆之刃,治安所匯聚巨大能量制造的太空武裝,風鈴谷星的行動中行動帶了好幾件,這兩個人只是把光刀拆下來了而已。
這一刀正中要害,座南的攻擊完全生效,司空學衫松了口氣坐在原地,而輕寒倒在了核石的碎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