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局長眼中的淚水,林舒倒是愣住了,這個局長估計很愛她的女兒吧。
想了想,林舒卻是笑了,只道:“您為什么一個人坐這里,不走走嘛?”林舒說著,一臉奇怪的看著局長。
局長看了眼林舒,嘆了口氣,道:“可能想起了一些往事,所以想一個人坐坐?!本珠L說著,便看著林舒,從上看到下,一遍一遍,卻突然覺得自己的話太多了。
林舒倒也沒顯得不自然什么的,只是任由局長看著,而這時候,林舒卻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向這邊走過來。
那副厚厚的眼鏡下面,林舒永遠也認得出來那人是誰,李華。
可能是林舒看得入神,一不小心,手中的飲料竟掉落在地。
林舒看著掉在地上的飲料,并沒什么不自然的,只是抬頭看了眼李華,只見他眼中起初是驚呀,之后變換成了鄙夷。但卻又不失禮貌的朝林舒點了點頭,臉上帶著淡淡的笑。
隨后便走到局長面前微顯恭敬的道:“劉局,李縣長說讓您過去一下。”李華一邊說著,一邊看著另一處,那里,幾個身材發(fā)福的男人,正在談笑風聲。
劉局微微一愣,看了眼林舒,忙問道:“你是那家的孩子,我怎么都沒見過?!闭f罷劉局已經站了起來,只是還想等林舒的回答,一直站在那里,沒有走的意思。
林舒聽劉局這么一問,倒是笑了笑道:“我是景逸的師妹?!闭f罷,林舒也跟著站了起來。
劉局聽到林舒的回答,心中記下,“哦”了一聲便急匆匆的向那幾個談笑風聲的人走了過去,在幾個微微發(fā)福的人當中,劉局倒顯得清瘦得多,他是那種很瘦的人,沒有戴眼鏡,兩只眼睛感覺得像凹了進去,而且臉色很暗,似乎整個人都很頹廢,想必是他女兒的事,讓他就成這樣的吧!
見局長走了,林舒倒是閑得無聊,四下看了眼,眼神卻定格在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男人身上,那男人皮膚很白,眼神中散發(fā)著妖冶的光芒,身上有一種吸引人的氣質,讓林舒移不開眼。
在林舒正看得入神的時候。
突然那男人轉頭看向林舒,朝她微微一笑,在他嘴角勾起笑意的那么瞬間,妖嬈的讓人發(fā)寒,林舒猛的轉頭,不敢去看那男人,那男人長得太過妖孽,,林舒心里有一種悸動,那種比心跳還要快上幾倍的悸動。讓她害怕,再次轉頭,那人已經消失了無影無蹤。
突然的消失,讓林舒覺得剛剛那男人的出現,就和幻覺一樣,忙向那邊走過去,四下看去,卻是連人影也看不到了。
這時,她的肩膀讓人從后面拍了一下,林舒轉頭,卻看到李華正站在自己身后。
她微微一愣,平靜的臉上,心中卻是波濤洶涌,他認得自己?不可能,現在他們根本就不認識。看著李華,林舒盡量使自己平靜,這個男人,她該如何對待?
“小姑娘,我想我有話,必需和你說?!崩钊A臉上一臉沉重,臉上的表情很是不好看。
林舒看著李華一臉正經的樣子,臉上的表情難看得厲害,心中倒是冷笑,雖然現在的自己與李華毫無瓜葛,但是她要與他有瓜葛。
于是林舒勾起了笑意道:“你說。”
李華看林舒這樣落落大方的感覺,倒是愣住了,這個小姑娘不簡單,原本想要嚇嚇林舒的心,卻是一時語結,不知道接下來說什么了。
李華就那樣看著林舒,久久的都沒有反應。
“怎么了?不是有話和我說嘛?”林舒見李華久久不說話,倒是問道,她倒要看看,李華想說什么,依現在而言,自己和他是第一次見面,他能說什么?
李華聽見林舒的提醒,這才回過神來,掃了眼林舒,眼神卻停在林舒的手鐲上,這個小姑娘,許是有些家底,難道是自己想得太多?景逸的師妹,景逸是什么身份,那他的師妹身份應該也不差吧。
想到這里,李華卻是突然明白了,難道這女人也是為了那個指標來的?想著,李華心中卻是一狠,雖然自己爭不過這個長得像局長女兒的女孩,但是為了自己心愛的人,爭不過,也要爭。
“你長得很像劉局的女兒?!崩钊A開口,再次掃了眼林舒,她到底是那家的千金?
林舒聽著李華這么一說,心中倒是明了,似乎想起了什么東西,但卻又記不清楚,惦量著,林舒看著李華,有些不解的問道:“怎么了?”林舒不懂,自己長得像劉局的女兒,關他什么事?
李華看著這小姑娘睜大了雙眼,看著李華,他的心中倒是一愣,突然覺得自己太多心,這丫頭,不過才十五歲的樣子,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而最多的,只是景逸從中搞鬼。
想到這里,李華卻是無耐,對于景逸,他無可耐何,想了想,李華卻是嘆了口氣道:“沒什么,只是感覺你和劉局的女兒長得很像?!闭f罷,李華倒是頓了頓,轉頭離開。
林舒看著李華走開,倒也沒說什么,現在如果熟悉似乎太早,反倒不好。自己還小,所以,林舒覺得還要等機會。
林舒就這樣看著李華的離開,背影有些落漠,待他走遠,景逸卻是串了過來。
“他是文化局新進的公務員,有點實力,可是現官場黑暗,他無處展現才華。”景逸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中的果汁遞到林舒面前。
林舒接過果汁,沒有回頭,就那樣看著李華道:“還有呢?”林舒一邊問著,一邊喝了品果汁。比起十年后的東西,這果汁雖然純,但卻有些渣子,果然是炸汁機不夠好。
“國家下了個指標,說是讓昌南建一個陶瓷歷史博物館,很多人都在爭奪這個指標?!本耙萁忉尩?,這個指標,他勢在必得。
林舒聽景逸這么一說,這才記起,南昌陶瓷歷史博物館的成立,的確,那時候是風風火火了一段時間,國家撥錢,但是沒多久年,出了一個貪官與當時博物館的收藏家李常勝一同入獄,而之后便聽說李常勝病死,而那貪官則剝奪政冶權力終生。
想到這里,林舒倒是算了算時間,應該是差不多的,思量著,林舒抬頭看著景逸,一臉正色的道:“師兄是打算幫師傅爭奪這個指標?”林舒雖然知道景逸有這個意思,但是她還是要問清楚,如果是王曦老師奪到了這個指標,到時候入獄的便是王曦老師了。
這時,景逸拍了拍林舒的頭道:“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