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不敢再多言什么,休整了片刻,便和閻鉞告辭,啟程回阮軒了。
在阮軒歇下后,倒還有些想念阮家兄弟在的日子了,尤其是嘰嘰喳喳的阮煜,總是扮演二貨的角色,擅于調節(jié)氣氛,如何都能摻雜呆萌搞笑的因素!
沒幾天也就開學了,我們都步入了大三,白詣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果真轉來了我校的法學系。剛開學的日子總是相對忙碌的,同學校友聚餐多、老師點名勤,總曠課消失什么的太引人注目,各種行動也就稍稍擱置了下來。
9月5號傍晚,大家剛回到阮軒準備晚餐,突然門鈴響了。我正切著胡蘿卜呢,心下不免疑惑:咦,這會是誰?按理說,這兒一般是不會有人來拜訪的啊……
云暉跑去開了門,片刻便傳來他略帶驚喜的:“學長?你怎么來啦?快進來,快進來!”
我忙放下刀快步出了廚房,蘇翮?!大家自然都熱情地向他問好。
是啊,學校里也只有他能找到這來。
蘇翮帶了一些家鄉(xiāng)的特產茶葉,專門來拜訪我們,表示一個暑期不見,很是想念。
“冰海神珠”事件后,他只記得我們在一起的歡快時光,至于所有心痛、噩夢的記憶,是全部抹去了,這樣真好!
在飯桌上,云暉也介紹了他和白詣認識,大家一如既往,相談甚歡。
蘇翮在晚間9點多時出門回校后,白詣立刻問道:“他就是‘冰海神珠’的宿主吧?”
楚云暉點頭笑道:“嗯,他比我們大一屆,化生系的,人也挺不錯的?!I裰椤鍪篮?,我們用‘九月玲瓏花’給他補心續(xù)命成功后,已經和常人無異了?!?p> 白詣輕輕點了點頭,什么也沒說。
……
第二天星期五,下午4點20下課后,本打算趕緊回阮軒看看大家有沒有什么周末計劃,沒想到剛下教學樓就被人叫住了。
我一回頭,原來是蘇翮!忙道:“學長?好巧?。 ?p> 蘇翮微笑道:“是啊,下課啦?”
我點頭一笑:“嗯!你們大四應該沒課了吧?”
蘇翮答道:“是呢,一般都在考研自修室看書~對了,你現在忙嗎?”
我搖搖頭道:“不啊,怎么啦?”
蘇翮笑道:“現在吃飯還早,既然這么巧遇到了,咱們走走吧?退了學生會之后,就很少在一起聊天了?!?p> 我想想也是啊,便欣然點頭答應。
我們聊了好些在學生會時的趣事,不免各種嬉笑懷念。當路過圖書館時,他忽然指著那組非常特別的紅色建筑道:“你覺得這建筑怎么樣?”
我先是一愣,也不知道他想表達什么意思,只好說道:“挺好看的啊~”
蘇翮親和道:“我剛進校時就聽到過不少關于這建筑的傳聞,想必你也是吧?”
我忙打馬虎眼笑道:“是啊,不過我對這些也不是很感興趣,反正知道它是祥瑞之物!”
蘇翮隨即略帶神秘道:“聽說這下面,鎮(zhèn)著只千年九尾狐呢!”
我心下不由一驚,轉而便裝作無謂笑道:“嗨,這些都是學長學姐編的!21世紀了誰還信這個?你不是研究生物技術的嗎?應該崇尚科學吧?”
蘇翮笑道:“呵呵,我就是覺得挺有趣的,說給你聽聽,還以為你們中文系肯定喜歡這些富有想象力的東西,沒想到你不喜歡?!?p> 原來是這樣,著實嚇了我一跳!雖然怪談滿天飛,但誰又會真正相信呢?心下不覺安了幾分,不忘趕緊扯開話題,又盡聊些有的沒的去了。
轉眼就是傍晚時分,我請?zhí)K翮去阮軒吃飯,他婉拒了,我便一個人走回去,因剛剛的話,心內不免想起那日阮煜離開前,懇求白詣的場景。
身負冤屈,被鎮(zhèn)壓在學校紅色建筑下的九尾狐,是阮煜的親哥哥,一個叫做‘阮汀羽’的倔強奇才……這一定也是那神秘可怕的設局者“紅王”干的了,它控制了阮家,也想要控制我們……
忽地,一個溫和親切的聲音響起:“怎么回來的這么晚???都在等你吃飯呢!電話也不接,正準備到學校去找你!”
我一抬頭,正對上云暉溫暖燦爛的笑容。
我笑道:“沒什么,下課正好遇見蘇翮,就聊了會。”
云暉點了點頭關切道:“看你一路走來心事重重的,沒事吧?”
我忙搖頭笑道:“沒事!你知道的,我這人走路就喜歡胡思亂想,我們快點進去吧,餓死了!”
云暉笑道:“好好好,但這個習慣可不好哈,小心摔著!”
……
晚餐只有自己人,我覺得也沒必要再悶著了,便故作無意地對白詣說道:“上次你不是提過,學校的紅色建筑下鎮(zhèn)了只冤屈的九尾狐么,還是阮家的~”
沒等白詣接話,紅昭早驚訝道:“什么?一直的傳聞不全都是用來辟邪嗎?居然還鎮(zhèn)了東西?九尾狐?!”
穆哲他們也是一臉茫然。
傳聞都是關于辟邪?我還以為是我孤陋寡聞了,原來大家都不知道……也是白詣前段時間單獨和我說的……那么,蘇翮又是在哪聽說的?!
我忙問道:“你們確定學校里從來沒有過鎮(zhèn)壓九尾狐的傳說?”
紅昭點頭道:“是啊,我們體育系最是消息通,不都說是因為以前學校出過不少意外,建來辟邪嗎?就剛剛你講了,還是頭次聽呢!”
白詣淡然道:“確實如此,這只九尾狐就是阮煜的親哥哥,叫做‘阮汀羽’,是被‘紅王’嫁禍鎮(zhèn)壓的?!?p> 此言一發(fā),自然引起了大家一番議論,而我心中所疑惑的,還是今天蘇翮略帶異常的話題,不過我也沒有說出來。
白詣的意思是,我們的修為和記憶封印在魔域,眼下還是很難拿回來,不過可以先想辦法救出“阮汀羽”,準備請閻鉞過來一看,大家都表示贊同。白詣又交給我和楚云暉每人一盆“鳳麟九髓蘭”培靈,當然沒有光找人家辦事,不給報酬的理!
商量妥當后,云暉不忘給阮刑發(fā)了信息提醒。如果計劃順利的話,阮家自然淡定地假裝與阮汀羽完全斷絕關系,甚至早已轉化為仇敵的果決樣,繼續(xù)做雙重間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