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裝扮各有特色,青春洋溢的少女,朝花山院彩夏和近條村麗走去。
若細心觀察,便會發(fā)現(xiàn)。
背著粉色背包,穿著白色帶粉色的T恤,綁著雙馬尾像初中生的少女。下意識將步伐落幾人身后,默默走在最后。
而聚集的六人中,有四人注意到榆御栗的舉動。
也就一根筋的昏空守歲、做出這個動作的本人榆御栗,兩人不知道。
對此。
近條村麗本著跟保護花山院彩夏無關的東西,少關心,少在意的原則,選擇無視榆御栗這個代表不自信的舉動。
花山院彩夏則心中輕蔑,然后收回心神,不在過意。
她在意的只有河歲村,若不是河歲村,她看都不看榆御栗一眼。
不過,倒是可以用這件事來逗逗河歲村……她惡趣味的想到。
雪系明月從心底里嘆氣,栗子你要支棱起來?。∵@可是你發(fā)起的聚會!
還有,你那退幾步的動作是認真的嗎?我的摯友!
河歲村心神淡漠,冷靜思考,他將眾人神態(tài)動作都收入心底。
以俯視的心態(tài),仰望眾人。
心想,難道這就是女生的世界(?)
要由我主導這場人際關系嗎……河歲村直視自己的內(nèi)心,他竟然覺得內(nèi)心深處有些厭煩。
他信奉的一直是,與人交往到膚淺處就行。
因為只有在較為膚淺的層面上,交往才是容易的,一旦走進深處,人與人之間就是相互的迷宮。這很麻煩。
而他最討厭麻煩。
明明他在瘋狂逃離這個世界的麻煩。
回過神來,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身在麻煩的泥潭中無法自拔——這難道就是墨菲定律嗎……
榆御栗應該是真的想和河歲村有更近的關系,雪系明月也是真的關心和幫助榆御栗的。
但是…河歲村…可能讓雪系明月失望了。
就榆御栗這個性格而言,讓其主動出擊真是難上加難。
而河歲村也沒那么多時間,自己主動出擊陪榆御栗慢慢加深關系。
雖然這么說,有點渣。
但河歲村和榆御栗交朋友的本來目地,就是為了溪西希子的期望。
如果榆御栗這邊太難以發(fā)展,河歲村就會將目標轉(zhuǎn)向另一個人——昏空守歲。
河歲村為溪西希子的期望交朋友,可不是那種普通的朋友關系,而是摯友或閨蜜那種關系。
就榆御栗而言,她對河歲村產(chǎn)生的是一種依賴的保護傘感覺,還有對上位者的莫名傾慕。
其實這種關系在島國很常見,就是有些病態(tài)。
對此,河歲村也不知道怎么辦,只能順其自然。
不過…哪怕河歲村將目標轉(zhuǎn)向昏空守歲,也不會太過無視榆御栗就是了。
……
河歲村心思波動起伏,但現(xiàn)實中卻無動于衷。
雪系明月眼神里透漏失望,她故意后退幾步,來到榆御栗身邊,挽住榆御栗的手,對榆御栗笑了一下。
榆御栗一愣,然后也挽緊雪系明月的手,嘴角微微上揚。
兩人相視而笑。
六人聚集后,最大大咧咧,最活潑的昏空守歲率先開口。
“好啊喲~彩夏。好啊喲~村麗?!?p> 花山院彩夏好看的眉頭微皺。
跟隨她多年的近條村麗自然知道花山院彩夏為什么皺眉。
近條村麗說:“我們的關系,還沒那么好吧。昏空同學。”
“是嗎…”昏空守歲說,“可是,我們都一起出來玩啦~”
“出來玩,不…”近條村麗說。
花山院彩夏眉頭舒張,抬手意示近條村麗不用說了。
花山院彩夏露出她招牌式的莫名微笑,說:“我和希子同學是朋友,和守歲自然也是朋友。以后希子同學和守歲結(jié)婚,我可是要當伴娘的?!?p> “你說呢?希子同學?!?p> 河歲村聽懂了花山院彩夏的謎語。
希子同學其實是花山院彩夏對他的專屬稱呼,不是表示疏遠。而是(河歲村)的意思。
“什么結(jié)婚?達咩達咩。(不行不行)我父親是不會同意的。”昏空守歲不斷的搖頭,擺手拒絕。
但好像又幻想到了什么,她笑起來“嘿嘿…”
河歲村淡漠的神情都維持不住,翻了個白眼。
河歲村選擇結(jié)束這個話題。
他故作埋怨道:“真是大小姐。還要我們那么多人等你?!?p> 昏空守歲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主動幫花山院彩夏說話:“咱們也沒有等多久???”
河歲村無語地盯著昏空守歲。
昏空守歲不好意思的,摸摸臉:“希子醬,咱臉上有東西?”
“嗯…”河歲村點頭?!爸挥新斆魅瞬拍芸吹降淖??!?p> “哇!”昏空守歲大叫一聲,連忙擦臉后,問:“還有嗎?”
河歲村點頭。
昏空守歲又胡亂擦臉,搞得發(fā)絲凌亂,面帶潮紅。
一旁的榆御栗欲言又止,近條村麗面無表情,花山院彩夏臉上帶著笑意。
河歲村無奈的搖搖頭,昏空守歲總是不按正常邏輯走。
只有聰明人才能看到的字。這句話的重點,不是聰明人才能看到嗎?
怎么到昏空守歲耳朵里就是,我臉上有字了呢。
雪系明月噗~的笑出來。
她拿出隨身攜帶的化妝鏡遞給昏空守歲,說:“給守歲用。整理一下發(fā)型?!?p> “謝謝,明月。得救了?!被杩帐貧q接過鏡子
她對著鏡子左看看右看看,很快整理好發(fā)型。
“沒有字了。謝謝明月,還你。”昏空守歲歸回鏡子,然后抱怨道:“…希子醬也不早和咱說。害咱頂著字那么久?!?p> 剛接過鏡子的雪系明月,笑不活了,身子顫抖的把鏡子收好。
榆御栗也小聲的出聲,然后連忙慌張地用小手捂住嘴巴。
花山院彩夏和近條村麗毫無顧忌的笑起來。
河歲村深吸一口氣,憋住笑意?!澳恪烁拢。ū康埃?p> “希子才是八嘎。”昏空守歲立刻反駁:“八嘎!八嘎!”
河歲村無奈的搖搖頭說:“好好…我是八嘎…”
他可不是故意給昏空守歲難堪,讓大家給昏空守歲貼上笨蛋的標簽。
是昏空守歲自己作出一系列笨蛋的動作,讓大家自然的給她貼上笨蛋的標簽。
雖然昏空守歲本來就是笨蛋。
……
六人走到一旁的上升電梯,乘坐上樓。
已經(jīng)把剛才的事忘了的昏空守歲,忽然指著前方一家冰沙店的招牌說:
“難得和希子醬出來,咱們?nèi)コ员嘲?!?p> “這個季節(jié),吃冰沙不好吧?”雪系明月遲疑說。
雪系明月挽著榆御栗的手微微用力,等榆御栗看過來。她眼珠子朝粉色背包動了動,給榆御栗一個眼神。
榆御栗緊張地握著雪系明月的手臂,鼓起勇氣想要開口。
但感覺話又被堵在喉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