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忘放糖了?
“果然是這樣嗎…”
當徐念把今天錢塘跟他說的話轉(zhuǎn)述給簡笙之后,簡笙如此呢喃。
徐念則小吃一驚:“你早就知道?”
“猜的,但現(xiàn)在看,跟我猜的也差不多?!焙嗴洗稹?p> 徐念突然淡定了。
也是,不然為什么說他才是最配知道的那個。
不過想到這,徐念忽然意識到另一個問題:“這么說,你也早猜到念念不舍就是鹽千容?”
“也不算很早吧?!焙嗴闲Γ骸暗也挪恍拍銜矚g上紙片人?!?p> 徐念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后腦勺。
“你放心,就算將來靈籽撐不住,兩界聯(lián)系應該也不會完全斷掉的?!焙嗴虾鋈徽f。
“怎么說?”徐念問。
“遠程操控靈體,從這個邏輯上看,頭環(huán)其實并沒有太多存在的必要,電腦和手機一樣能殺,反正有[天機]和靈籽兜底?!焙嗴湘告傅溃?p> “所以我認為,全息端的存在,更多是為了篩選出小部分合適的人,只要這些人在,哪怕有一天其他玩家都沒了也無所謂,反正他們的使命已經(jīng)完成得差不多了。
“說不定有一天魘殺這項工作還能公開,給你上五險一金,考試畢業(yè)、競爭上崗!”
徐念捋了捋這個邏輯,感覺很有道理。
畢竟到那時,靈籽只需要負擔一小撮人就夠……嗯?等等,五險一金什么鬼????
“當然,這只是猜測,暫且不必多想?!憋@然明白他在詫異什么,簡笙笑了笑,倒也沒有把話說死,先寬慰道:“不管怎么說,小棗的藥方你還信不過嗎?說不定根本到不了那個時候,鹽堂主的傷就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p> 沒錯,至少那時候無論世界怎么變,他們都能一起應對。
想到這,徐念逐漸放下心來,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希望不會再出現(xiàn)什么意外了。
既然事情都已經(jīng)說清楚,他也打算走了,可就在這時,旁邊簡笙冷不丁又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
“其實我一直都覺得,摘星樓樓主慕纓……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
聽見這句話,徐念陡然一驚!
“比你家那個大一歲,比我大四歲。”簡笙看向徐念,笑意更濃:“怎么,沒想到我也是個姐控?”
徐念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木然道:“需要…需要我們做什么嗎?”
“你今天告訴我的信息就算是幫了我大忙了,至于其他的……”簡笙又拍了他兩下:“你個全指著人家倒追的菜雞就別給我操心了,趕緊看看你家那個什么時候出關吧,快過年了,想帶著回家是不是?”
徐念訕笑,邊轉(zhuǎn)身邊說:“那你看著辦吧,我走了?”
“別光想著老婆,聚會時間別忘了。”簡笙沖他背影喊道。
“我會帶她一起去的!”徐念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
簡笙搖了搖頭收回目光,繼續(xù)把世界公告編輯完發(fā)出去,然后打開背包,看著第一格里那支桃花釵,嘴角微微揚起。
……
簡笙發(fā)的公告那毋需擔心,用的公會名義,各種梯級獎勵清晰合理,雖然他們都不清楚最后一部資料片將持續(xù)到何年何月,但總歸終章……顯然并不意味著結(jié)束!
次元錢莊,徐念把他的小金庫放了回去。
講道理,辣個小金庫換一座廁所…不,一個臥室應該沒問題,但是…忽然好心酸啊,努力了六年就買得起一間臥室,這要猴年馬月才能把師父娶回家……
女朋友和老婆之間,果然好遙遠。
咦?自己沒有被他們誤導吧?真的有了房子才能娶老婆嗎?
要不要再搜一搜老婆的準確定義?
算了,別搜一下更遠了。
下了線,開始做晚飯。其實他算過,上次鹽千容傷上加傷,雖說經(jīng)過了小棗的治療,但總歸那時候肯定傷勢是更重的,閉關了半個月。
這次回去只是靈力耗盡,怎么說都應該比上次快才對,所以他近幾天晚餐都是做的兩人份,理所當然吃不完、然后第二天吃兩頓剩飯。
至于為什么可著晚餐薅……說不準,可能因為上次她就是晚上回來的?
古時候,男人都要出去打獵,很可能一去不回;現(xiàn)如今,大家都要出去上班,大多不至于回不來,但真說不準能有幾個開開心心地回來;異世界,面對的東西可能更復雜或嚴重一些,但總歸性質(zhì)也差不多——人活著,橫豎都是問題!
廚房里,灶臺上熬著粥,廚臺前,案板上切著菜。
徐念同志廚藝越來越嫻熟了,都能一心二用了。
其實說來也怪,被表白前,真就一點都沒往那方面想過?
爺有那么菜嗎?
至少……至少如果真的有人來挖墻腳,自己肯定不會跟對方走的!
雖然估計也不會有人再像師父那么傻了吧?
等她回來一定要問問她,到底看上自己啥了,是不是,徐念同志你到底有啥好的?
想到這他又忍不住笑了:
爺再不好也有師父喜歡,怎么樣?我家?guī)煾高€是仙女,氣不氣?
氣不氣氣不氣氣不氣?
想打我?掂量一下吧年輕人,打得過我?guī)煾竼幔?p> 誒嘿~
……也不知道他在虛空對線誰,反正一邊切菜一邊扭來扭去,臉上笑得越來越賤……
等飯做好了,跟往常一樣悉數(shù)上桌,玉米粥、雞蛋羹、糖醋里脊、香菇油菜。其實蔬菜原本想做蒜蓉油麥的,因為她喜歡吃蒜,可她又不喜歡吃苦的,于是就換油菜了。雞蛋羹嘛,是因為她喜歡吃軟糯的,不喜歡吃嘎嘣脆的…
看著這一桌子飯菜,徐念輕嘆口氣,緩緩坐下來,拿起筷子。
今天是1月20號,農(nóng)歷臘月二十九,距師父閉關又足半月,明天就是小年。
徐念夾起一塊肉放進嘴里,似乎想到了有意思的事:
鹽千容同志,你知道你有身份證了嗎?
你知道有個自稱大理寺的怪大叔來過嗎?
你知道簡笙今天說他很早就看上誰了嗎?
你知道……嘖,這糖醋里脊是不是忘放糖了??
笑意消失、眉頭一皺,他放下筷子,把頭埋進胳膊里。
你知道徒弟大概是……
想你了嗎?
——
“咚嚨嚨!”
突然,他耳朵一豎,抬頭望向主臥方向。
剛剛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動靜?
等了幾秒鐘沒再聽見聲響,他起身朝主臥走去。
站在房門前,他呼吸有些急促,握向門把的手輕微顫抖、伸縮兩次才抓住,“咔嗒”一聲,推開。
臥室里仍然黑著燈,空無一人。
懸起的心頓時沉下來,徐念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徒弟,你這個里脊是不是忘放糖了?”
無光的瞳孔瞬間變亮放大,他猝然轉(zhuǎn)頭望向餐桌方向,當那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后,雙手攥緊,抿著嘴巴憋著笑:
“你又琢磨什么壞點子呢?”
他說著,剛剛吃進去的那只里脊仿佛剎那間回味無窮:
“我吃著分明……甜得要命…”
火燒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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