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立即伸出手,企圖將王懿放在石桌上的銀子,收入囊中。
就在張左即將碰到銀子瞬間,王懿一把將銀子拿回,隨后在張左的眼神下,將銀子掰成兩半。
王懿一邊說著,一邊將一般銀子朝張左遞去。
“你說的有幾分道理,既然如此,就先付一半吧!”
聽見對方的話,張左那叫一個悔?。『薏坏贸樽约簬讉€大嘴巴子,就因為自己話多,平白少了一半。
雖然心中不爽,但是眼前的利益也是不錯,張左一把將一半銀子拿在手里,隨后立即放在嘴里,用勁一咬。
看著那個明顯的牙印,張左欣慰的將其放入懷中,生怕被什么偷走一般。
看著對方的表現(xiàn),王懿覺得諷刺,但也沒有絲毫的看不起。
天下熙熙皆為利而來,天下攘攘皆為利而往。這人雖然是一方勢力的老大,但依舊是要吃喝拉撒,手下還有一堆人要養(yǎng)。
將銀子看的重,也無可厚非。
想通過后,王懿騰的一下站起來,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希望周大人信守承諾,我也不想下次是拿著刀來的?!?p> 側(cè)頭對著周老三警告一番,雖然知道對方大概率不會出爾反爾,但是該有的警告卻不能少。
“放心!放心!我周三爺?shù)男抛u,滿城皆知?!?p> 周老三信誓旦旦的模樣,王懿總覺得自己草率了。不過事已至此,也只有這么辦了。
王懿嗖的一聲,消失在周老三眼前。
于此同時,一個尖嘴猴腮的瘦子,奸笑著來到張左身旁。
“三爺!要不小的這就去安排?”
“嗯!”
王懿的強大,兩人有目共睹,自然不敢有絲毫的懈怠,這就是實力的作用。
這個世界,實力便是一切,除了實力,一切皆為虛妄。
離開寺廟的王懿,找了一個沒人注意的角落,將一身行頭換下,隨后整理好衣著,回到了客棧之內(nèi)。
呼~呼~
王懿嘭的一聲將門關(guān)上。隨后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重重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太刺激了!
真的是太刺激了!
此時的王懿,哪里還有之前半分沉穩(wěn)。將手伸進后背,發(fā)現(xiàn)已然滿杯大汗。
將那壯漢踹飛,用了半絲靈氣,至于之后的石墩,自己體內(nèi)最后半絲靈氣,加上自己用盡全力。
王懿早就注意到,那石墩有些許裂痕,隨后不記后果,用力將其拍碎。
看著自己腫脹的左手,王懿一臉肉疼。
雖然自己晉升練氣一層,肉身得到了極強的洗滌強化,但是那一掌,屬實是有點用力過猛了。
每每想起自己堂堂修士,被凡人稱為仙師的存在,既然要靠陰謀來驅(qū)使凡人,簡直就是丟人。
若是自己實力強勁,哪里還需要如此顧忌,直接用武力逼迫,省時又省力。
“老道的功法必須得到,否則自己將舉步維艱。小小的萬豐城尚且如此,外面的世界豈不是毫無活路?”
王懿一陣眼神閃動,下定決心。隨后就衣躺在床上,陷入睡眠之中。
夜晚很快過去,街邊的小販,早早就來到街邊擺好攤位,不斷的吆喝著。
日頭逐漸上升,擁有店鋪的老爺些,也將自己的鋪門打開,開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街邊巷角,人來人往。溪旁河岸,船只密布。
在萬豐城都處于一個,祥和而平靜的環(huán)境下時,一個驚天動地的消息,逐漸傳遍了整個萬豐城。
“張嬸,你聽說了嗎?”說話之人,是一個坐在菜攤子后方,在買菜的中年婦女。
“李大姐,你說的是不是那山上的道觀的事?”
“是啊!是啊!我聽他們傳的有鼻子有眼的,說那些別送上山的孩子,都被那老道士賣了?!?p> “不會吧!那老道士長的慈眉善目的,不像這種人啊。”
兩人交談之間,一位客人來到張嬸菜攤前。聽見兩人的談?wù)撀?,立即發(fā)表自己的言論。
“你們婦道人家懂什么?”
“之前我村里的老好人,平時連只螻蟻都不舍得殺,結(jié)果你們猜怎么著?”
老頭子的話,立即吸引了兩位夫人的好奇心。
“怎么著了?”
看著眼前的兩位婦女,老頭嘿嘿一笑,拿著白菜掂了掂,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快說,快說。今天這白菜,俺折半給你。”
得到自己想要的話,老頭也不再賣弄,俯下身子。兩位婦人見狀,立即傾耳靠近。
“那個老好人,是一個變-態(tài)殺-人-魔!”
嘶~
兩人倒吸了一口涼氣,眼中的恐懼,難以掩蓋。
與此同時,官府所在的衙門一方,有幾十人圍著門,大叫著什么。
原本行色匆匆的路人,立即被這一場景所吸引,衙門前的人越來越多,逐漸將整個衙門堵住。
“討回公道!”
“我們要一個交代!”
“對!為俺孩子討公道?!?p> ......
門外的眾人不斷的叫喚著,見久久無人出來,已經(jīng)在沖門。門內(nèi)的人死死抵住門,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沒有頭的蒼蠅,亂作一團。
官府的置身事外,謠言逐漸發(fā)酵,越來越離譜的謠言,一個接一個的出現(xiàn)。
什么,老道士是人販子頭領(lǐng),來到這里賣幾十年的孩子。
什么,老道士是山外的劫匪頭子,專門來買人口的。
更離譜的是,認為老道士跟官府勾結(jié),將他們的孩子賣到礦產(chǎn)里挖礦。
于此同時,整件事情的罪魁禍?zhǔn)淄踯?,正靠著窗邊,看著不斷的有人群,朝官府走去?p> “若是告訴凡人,那老道士是怪物,必然沒有這么大的反響。甚至可能因為畏懼,主動獻上活人供奉。
但是!
人販子不同,無論是什么地方,人販子都是被深惡痛絕的存在。一旦發(fā)現(xiàn),如同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存在。”
憤怒的人,是最為固執(zhí),最為危險的存在。
這群人一旦上山,那些棺材里,除了少數(shù)幾個棺材內(nèi)有人,其他的根本經(jīng)不起查,到時候那老道士。
要么走,要么原形必露。
王懿估計那人原形必露的概率更大,畢竟是妖魔,智力顧忌堪憂。
再加上對方建立道觀,又哄騙凡人,明顯是投鼠忌器。
如此種種,王懿估計,官府估計有什么力量令其忌憚,一旦雙方發(fā)生摩擦戰(zhàn)斗,自己便可以從中謀取功法。
根據(jù)自己現(xiàn)在的實力,王懿估計即便不敵那怪物,也逃的了,所以此行危險不大,大有可為。
“不過自己不能將希望完全寄托于,那幾人身上。得做兩手準(zhǔn)備,畢竟有備才能無患。”
心念到此,王懿立即抄起自己的家當(dāng),離開了客棧,準(zhǔn)備起自己的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