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在幽火山谷修煉,遇到了一場機(jī)緣,所以可以重新開始修煉了,怎么,你是嫉妒我遇到了機(jī)緣?不管怎么樣,這些都是我自己的實(shí)力,曾長壽,你這老狗,王修風(fēng)實(shí)力不濟(jì),戰(zhàn)敗于我,難道現(xiàn)在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挽回你和他的面子?真是可悲!北玄宗的臉都讓你這老狗給丟盡了!”陸長北盯著曾長壽,冷笑連連。
“下三濫?真正手段下三濫的人是你!”曾長壽被陸長北一口一個老狗的叫著,饒是臉皮很厚,當(dāng)此時也已經(jīng)是時紅時白,氣的不輕。
陸長北搖搖頭,他可沒想到,這北玄宗從上到下已經(jīng)完全腐敗了,曾長壽這條老狗居然也是個如此卑劣之人,外表看上去慈眉善目的,心卻是比那臭水溝里的水都黑!
場面陷入了僵局,雙方各執(zhí)一詞,不愿退讓,曾長壽怒吼道:“愣著干嘛,給我拿下他,杖殺處死!”
“慢著?!本驮谀菐酌殖皱髾C(jī)的弟子準(zhǔn)備動手時,一個渾厚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人群分開,只見紅葉門的那位冷先生在弟子的陪同下走到生死臺的邊緣。
冷先生面容淡定,平靜地說道:“憑我多年的眼力,此人身上沒有半點(diǎn)‘洗髓丹’所帶來的藥效,明顯沒有使用‘洗髓丹’,這位長老,你為何一定要誣陷他?”
冷先生說話聲音不大,但就是這句話,基本把這件事情蓋棺定論了。
這可是紅葉門的冷先生,如果質(zhì)疑他,那就是在質(zhì)疑整個紅葉門。
面對陸長北這個勢單力薄的弟子,曾長壽可以胡鬧,可以仗勢欺人,但面對紅葉門,他無論如何也要考慮一下后果!
看到紅葉門的冷冉冉居然出面替陸長北解圍,曾長老臉色微變,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安的表情。
“冷先生?!?p> “冷先生?!?p> 所有人見冷冉冉出來,都是起身相迎。
陸長北目光平視對方,也對之抱拳。
冷冉冉點(diǎn)點(diǎn)頭,望著曾長壽,淡淡地說道:“此次戰(zhàn)斗,陸長北憑借的是自己的實(shí)力,未曾依靠任何外物,輸了便是輸了,難道為了名頭,北玄宗還要昧著良心嗎?而且,生死臺上,這位陸小友已經(jīng)饒過那人一命了,可他卻搞背后偷襲,如今被廢,純粹是咎由自?。 ?p> 冷冉冉的話可是分量十足,四周人開始對曾長壽以及那躺在地上雙臂盡斷的王修風(fēng)指指點(diǎn)點(diǎn)。
這一次,就連陸長北都愣住了,他沒想到,這冷冉冉居然會為自己說話。
“冷先生,這是我們北玄宗的事,恐怕,您也干涉不了吧?!痹L壽此時已經(jīng)是騎虎難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對曾長壽來說,現(xiàn)在退不退,自己的下場都好不到哪里去,那還不如把那個千殺的陸長北拉下去墊背!
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個聲音從遠(yuǎn)處響起,“曾長壽,你欺上瞞下,欺師滅祖,來人了,將他給我拿下?!?p> 聽到這個聲音,曾長老的身體微微一顫,目光茫然,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望向山門口。
那是北玄宗內(nèi)門下山的必經(jīng)之路。
那里,一名中年男子緩步而來。
男子目光平靜,長發(fā)飄飄,一身的仙風(fēng)道骨。
此人正是北玄宗的掌門!林蕭然!
“見過掌門!”
此時,北玄宗的所有人紛紛拜倒了下去。
曾長壽看到掌門臉色有些難看,他微微一禮,“掌門,你,你不是在閉關(guān)嗎?”
“呵呵,我要再閉關(guān),這北玄宗怕是能被你折騰死!”
林蕭然冷冷地瞥了曾長壽一眼,對著四周抱了抱拳,“不好意思,是我管理無方,讓諸位見笑了!”
說完,林蕭然看向不遠(yuǎn)處的陸長北,他猶豫了下,然后道:“陸長北,此事,是宗門有愧,你看....”
“有愧?早干嘛去了!”陸長北嘴角掀起一抹嘲弄的微笑,“掌門,你也甭跟我在這兒演戲?!?p> 下一刻,陸長北的聲音忽然拔高:“讓我猜猜,其實(shí)你很早就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包括我為了保護(hù)靈藥結(jié)果丹田破碎,但是,在那個時候,你并沒有找醫(yī)師或是想辦法幫我修復(fù)丹田,你并沒有要幫我的意思,你身為掌門,自然什么都知道,但卻因?yàn)橥跣揎L(fēng)天生道種而默認(rèn)了這一切,我說的對嗎?”
陸長北擲地有聲的話并沒有結(jié)束,在林蕭然鐵青的臉色下,他繼續(xù)朗聲說著:“丹田破碎后,我陸長北已經(jīng)是廢人一個,注定走不遠(yuǎn),所以對宗門來說,我已經(jīng)失去了價值,也沒必要再繼續(xù)為我浪費(fèi)丹藥和資源,是也不是?”
聽到這里,林蕭然的雙手緩緩緊握了起來,心中頗為震驚。
因?yàn)殛戦L北所說的,的確是他之前所想的!
其實(shí)站在宗門掌門的角度,這個選擇題,不難。
道德與利益,絕大多數(shù)人都會選擇后者。
他需要為整個宗門的利益考慮。
林蕭然作為一個掌門,他并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但是此刻,陸長北把這層窗戶紙捅破,那意味著,北玄宗和陸長北,注定是要分道揚(yáng)鑣了。
林蕭然握緊的拳頭驟然松開,他嘆了口氣,說道:“此事,的確是宗門對不起你。我代表北玄宗,向你道歉。”
林蕭然服軟了,看到這一幕,看臺上的冷冉冉眸子里閃過一抹異色,評價道:“這個林蕭然雖然有些勢利,但的確能屈能伸,難怪能當(dāng)掌門,這陸長北天賦出眾,未來可是要成為劍仙的,得罪這樣一個人,北玄宗可承受不住,這個服軟雖然很丟臉,但卻是最正確的選擇。”
“林掌門,您對我有恩,當(dāng)初如果不是您,我也進(jìn)不了北玄宗,但我廢了王修風(fēng),傷了外門長老,宗門的確也不能容我,今日之事,就此作罷。從此以后,北玄宗,將與我陸長北,再無瓜葛?!?p> 說完,陸長北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離去。
“那個,陸長北,這件事情是我林蕭然錯了,你如果要走我不攔你,不過走之前你可以去天書閣選一個武技,隨便你挑?!?p> 陸長北的腳步?jīng)]有絲毫停頓,大步流星地走了。
看著陸長北的背影,林蕭然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抹苦笑。
而其他宗門長老此刻都是對曾長壽怒目而視。
如果不是他,陸長北根本就不會離開宗門,這個超級天才,未來的成就比那繡花枕頭王修風(fēng),不知道要強(qiáng)上多少倍。
“林掌門這次,可是押錯寶咯?!迸赃呉恍┳陂T的人則是看熱鬧不嫌事大,討論的聲音故意放的很大。
“那個少年,可是一名劍修!那種御劍翱翔天地間,路見不平一劍斷山河的氣魄,哎呀,想想就得勁!”
“這北玄宗下一次能遇到這樣的天才,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