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自那以后,金寧城的人是不失蹤了,但是城內(nèi)一到晚上就總愛發(fā)生一些怪事,什么怪事都有,不過倒也沒鬧出什么人命?!?p> 這金寧城一到晚上不是傳來不知名女子的哭聲了,就是小孩的哭聲,那些狗啊貓啊什么的一到晚上就亂叫。
“既如此,那你們?yōu)楹芜€敢在這里開店?人這么少,生意都不好吧?”
沐云詩看這里人挺少的,不知他們怎么能賺得到錢的。
“這位夫人有所不知,這金寧城的人雖少,但是山上玄陽派的弟子總會下來打打牙祭,所以我們客棧還是勉強(qiáng)能經(jīng)營下去的?!?p> 夫人二字,讓沐云詩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聲。
沈聞清對于店小二的懂眼色則是很滿意,又給了他幾兩銀子后,便讓店小二下去催菜了。
“對不起阿詩,剛才我應(yīng)該說那個店小二的?!?p> 沈聞清一臉無辜和歉意,而沐云詩也沒有多注意,只說了句:“沒事?!?p> 她更加沒注意到沈聞清那有些得逞的笑意。
兩人用完飯后,進(jìn)房之前沈聞清站在沐云詩房門口說道:“阿詩,晚上我們要出去看看嗎?”
聽店小二的描述,這金寧城應(yīng)該藏有不少秘密。
沈聞清想要晚上去看看究竟。
沐云詩低垂著眸,抓著門框的手微微一緊,“不了,我今天有些累了?!?p> “那阿詩你好好休息,晚上我自己去就好了?!?p> 沈聞清只以為是路途勞頓,讓沐云詩有些疲憊,沒有多想什么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月黑風(fēng)高夜。
金寧城內(nèi)的街頭小巷里,一個個扭曲的身影在此間來回活動著,黑色的身影映在墻上和地上被拉長了影子,顯得更加詭異逼人。
這些身影好似被控制著,一舉一動之間仿佛都只是在執(zhí)行被下了命令的動作。
沈聞清上一秒還站在金寧城最高的城樓屋頂之上,俯瞰著整個金寧城。
下一秒就已經(jīng)消失在了原地。
忽然一陣疾風(fēng)而過,驚起了屋檐下的幾只蝙蝠。
一個戴著斗笠身披蓑衣的老人,警覺地豎起耳朵,隨后看向了對面屋頂站著的人影。
“閣下是何人?”
老人精明的眸光掃過屋頂上的沈聞清,沒有輕舉妄動。
“這么晚了,老先生為何還在這金寧城內(nèi)走動,未免太過危險。”
沈聞清沒有回答老人的問題,而是跳下了屋頂來到了他的面前。
還未靠近,沈聞清便在這個人的身上感受到了濃厚的死氣,比這死氣更甚的是老人后面那一隊伍——死人。
“老夫干的都是死人的活計,走南闖北多年還懼怕什么危險?而且現(xiàn)在更危險的恐怕是你吧年輕人。”
面前的老人明明沒有半點修為,眼中卻未有絲毫畏懼,好似活到他這個年紀(jì)早已不懼生死。
沈聞清之前還在想,這個老人是否與金寧城的怪事有聯(lián)系,現(xiàn)在看來只是一個不怎么普通的趕尸人罷了。
“在下沈子間,老先生如何稱呼?”
沈聞清禮貌地詢問了一聲,老人見對方?jīng)]有敵意,但也沒有放松警惕。
“老夫性孫?!?p> “聽聞金寧城夜里危險,老先生還是找個趕緊找個客棧住下吧?!?p> 沈聞清好心提醒一句,便離開了。
孫老看著沈聞清離開的背影,暗自思索著。
不知此人來金寧城是路過,還是和他抱有一樣的目的?
過了一會兒,孫老整理了下頭上的斗笠,繼續(xù)趕著路。
“莫問,莫問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