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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成了我守寡路上的絆腳石

第一百七十一章 太子之狠

    九鳳遲疑片刻,還是問了一句,而見殿下不說話,他又繼續(xù)道:“夏首輔以回老家祭拜先慈為由,帶著夫人月前離京,之后竟去了南疆,真的只是為了認(rèn)個義女?”

  “你怎么看?”沈澤川問。

  “五年前,夏珩和瑞王暗中勾結(jié)謀害您,事后瑞王被送去南晉做質(zhì)子,而夏珩卻逃脫了罪責(zé),仍得皇上器重。只是他一直暗中和您對抗,更是聯(lián)合永定侯府,把持著北疆和京郊大營,如果他再和鎮(zhèn)南王府聯(lián)手,定是不小的隱患。”

  說到這里,九鳳稍稍頓了一下,才道:“這女子怕是夏珩和鎮(zhèn)南王府的紐帶,不如趁早殺之?!?p>  “留著還有用。”沈澤川冷道。

  “哦?”

  “她可以是夏珩和喻清倫的紐帶,也可以是我們牽制他們二人的工具?!?p>  “殿下已經(jīng)有計謀了?”

  “眼下先解決粟州這事?!?p>  二人話音落,那粟州太守李靖終于來了。太子嘴角勾起,自投羅網(wǎng)的魚,知道掙扎沒有用,總要扒掉一身血肉才能逃脫。

  夏染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醒來是囚車?yán)铮翌嶔げ粩唷K鹕?,晃了晃頭,但見兩邊是黃金騎監(jiān)押,前面是太子的黃金烏木馬車,后面還有兩輛囚車,一輛拷著那個布政李思同,后一輛是魏青。

  憑什么把她也關(guān)進囚車,夏染沖身邊的黃金騎大喊了幾句,卻沒人理她。

  當(dāng)天夜里,車隊停在山林。

  夏染終于見太子從馬車?yán)锵聛砹?,她沖他氣沖沖喊道:“你憑什么關(guān)我?太子就可以不講理啊,隨便囚禁人?殺人不償命?這北楚還有沒有王法?”

  沈澤川與身邊的人說了一句什么,而后轉(zhuǎn)身朝這邊走來。

  “刺殺信使,致北疆軍損失慘重,本殿下安你一個通敵賣國,不為過吧?”他冷道。

  “什么通敵叛國,明明當(dāng)時我們跟你解釋清楚了?!毕娜練獾馈?p>  “哦?”太子冷哼一聲,“可本殿下一句不信。”

  “你!”

  見沈澤川轉(zhuǎn)身要走,夏染急忙喊道:“那這次我還幫了你的忙!”

  “幫忙?”沈澤川冷嗤一聲,“你可知后面那兩個是誰的人?”

  “誰?”

  “夏珩?!?p>  夏染眨了眨眼,“可夏珩是夏珩,我是我,憑什么他的過錯,你要安在我的身上。”

  “憑你是他的義女!”

  夏染委屈,“這個爹,我其實不想認(rèn)的?!?p>  沈澤川呵了一聲,“可如果你不是夏珩的義女,在北疆時,本殿下就殺你了?!?p>  “你這人還是真是一點不講理!”

  沈澤川不理她,轉(zhuǎn)身往前走去。

  “冷血殘暴的怪物!”夏染小聲罵了一句。

  沈澤川頓住身子,微微側(cè)頭瞪了夏染一眼。

  “說的就是你!”夏染仰著下巴道。

  “看來,本殿下應(yīng)該讓你見識一下,什么才叫真正的冷血殘暴!”

  刑部黑牢,夏染蜷縮在牢房一角,努力讓自己在火光的亮處。

  嘰嘰……簌簌……

  也不是什么聲音,夏染嚇得慘叫一聲,慌忙起身攀到柵欄門上。再看那暗處,一層一層凝滯的黑霧,仿佛里面藏著能吃人的惡鬼。

  她被關(guān)在這牢房已不知幾日了,整個人混混沌沌的,不敢睡吃不下,已經(jīng)處于崩潰邊緣。

  “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回蕩在牢房里,夏染打了個激靈,本來要合上的眼陡然瞪大。一雙布滿血絲的眼驚恐的望著外面,手不由握緊柵欄門的木柱。

  蹬蹬蹬……

  夏染見兩個獄差朝這邊走來,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果然他們來到了她牢房前,把牢門給打開了。

  “出來!”其中一個獄差喝道。

  夏染往后退了兩步,另一個獄差不耐煩的進來,一把把推了出去,“磨蹭什么,削肉剝骨,早晚走一遭!”

  她手上拷著鐵鏈,踉蹌的被推到了前面的刑室里,一進門一股濃重的血腥氣撲面而來,嗆得夏染差點吐出來。

  再看里面,一人被綁在刑架上,渾身血肉綻開,臉耷拉著,也不知還活著沒有。

  夏染轉(zhuǎn)身要跑,可刑室的門卻哐當(dāng)一下關(guān)上了。

  “讓她上前認(rèn)?!?p>  這一聲……

  夏染忙回過身,見刑室靠墻那兒坐著一個人,錦衣玉袍,不染俗塵,不正是太子殿下。他卻沒有看她,微微垂頭,手中把玩著一把匕首,側(cè)臉那顆淚痣,依舊紅的熾烈。

  她被推著上前,覺得腳下有些黏,低頭一看竟踩在了血泊里,整個人一下子繃緊。

  “你可認(rèn)識他?”

  一獄差抬起刑架上那人的下巴,讓她看他的臉。

  這是一張滿臉是血的臉,本以為死了,可在夏染看過去的時候,他竟突然睜開了眼。那是一雙陰惻惻的眼,他看到她,瞳孔縮了縮。

  “問你呢,可認(rèn)識這人?”那獄差又問了一句。

  夏染搖頭,“我不知道……”

  “認(rèn)識就認(rèn)識,不認(rèn)識就不認(rèn)識,怎么還有不知道的!”那獄差喝道。

  “我看不清他的臉?!毕娜九ψ屪约罕3掷潇o。

  那獄差握緊拳頭,大概耐心快要用盡了,小心看了一眼那邊坐著的人,見他為發(fā)話,只得往那男人臉上潑了一瓢水。

  不妨這一下,夏染被濺了一身水。

  “這下可看清了?”

  夏染抱緊雙肩,仔細打量那男人,腦子搜索了半晌,終于認(rèn)了出來。這人不正是墨卿他們那一伙人中的,她幫他們抓過魚,至于叫什么,她不知道。

  “看清了。”

  “可認(rèn)識?”

  “認(rèn)識?!毕娜镜?。

  那獄差面上一喜,“那你和他們是一伙的?”

  “只見過一兩面,若說認(rèn)識,倒沒有和太子熟。”她道。

  “太子殿下?你好大的膽子!”那獄差抽起鞭子,正要打下去,卻見太子起身朝這邊走了來。

  走到火盆旁,他側(cè)頭看了夏染一眼。

  “我跟你說過,我和墨卿他們不是一伙的!”她冷冷道。

  “不是?”他尾音上挑。

  “不是!”

  “那就退到一邊?!?p>  夏染不知他要做什么,但還是忙退后了幾步,至少腳從血泊里拔了出來。她見太子上前,手中匕首翻轉(zhuǎn),冷刃抵住了那人的下巴。

  “誰派你們來的?”太子聲音陰冷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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