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場十分混亂,謝伯父不依不饒,喊打喊罵,無論唐煊幾人怎么勸解,他都是不聽,任誰的家被一場大火燒毀,一家人沒了生計,沒有幾人能夠保持太多的淡然。
直到現(xiàn)在,唐煊幾人還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不過聽謝伯父的意思,似乎這件事與唐煊有很大的關系。
最終,還是謝成俠的爺爺罵了謝伯父幾句,他的火氣才沒有那么大,可以和唐煊幾人正常溝通。
“謝伯父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你們家會被大火燒毀,但這件事我真的不清楚?!?p> 唐煊這樣說不是想逃避責任,他只想搞清楚事情原因。
“你們這些小混蛋,好的不學,整天就知道偷雞摸狗。”謝伯父依然罵著,但不再似剛才什么也不說上來就動手打人。
“我們都是好孩子?!毙煸撇⒉慌滤?,義正言辭,他絕對是一個良民百姓,殺人放火的事情他從來不會做,因為他不敢。
“我呸,我們家的小王八蛋就是被你們帶壞了的?!?p> 在一旁聽的謝成俠頓時翻了翻白眼,這老爹一定是氣糊涂了。
唐煊和杜平中還有徐云三人,在這樣一個嚴肅的場合,竟然差點憋不住笑,神情古怪。
看到三人的樣子,在場的眾人都忍不住偷笑了起來,明白過來了怎么回事,不過隨即也明白過來的謝伯父更加生氣了,只是現(xiàn)場眾人造出的氣氛,又讓他生不了氣起來,“小王八羔子。”最后他只得這樣罵道。
“伯父,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你好好跟我們說說,我們能夠幫到你的?!币娭x伯父一時間也生氣不起來了,杜平中開口說道。
“唉,事情都這樣了,還能有什么辦法?燒了就燒了吧?!卑l(fā)泄過怒火之后,謝伯父的情緒也得到了平靜。
唐煊著三人他知道的,偶爾也會來他家吃飯,跟他兒子是好朋友,平時除了“淘氣”了一點,他們確實都是好孩子。
“謝大叔你放心,房子燒了就燒了把,重建房子的事情就抱在我身上了。”徐云正色地說道。
“你有什么本事,滿口大話?!币晃缓影l(fā)白的老人神色鄙夷。
“怎么沒有本事了?”徐云不服氣,回瞪白胡子老人,傲然道:“我家有的是銀兩,除家客棧就是我家開的,除家布行,除家米行,這些都聽過吧,我可是除家的二少爺?!?p> “你放屁,昨天是你偷的我家四只雞蛋,我記得你,你這么胖,對,昨天那人就是你,老娘當時還怎么說覺得眼熟。”一個老嫗認出了昨天偷她雞蛋的小賊,立刻就出聲責罵。
唐煊、杜平中和謝成俠都不由回頭用不善的眼神望向徐云,他立時就焉了,不再說話,他們說好不要偷自家隔壁的東西,昨天那四個雞蛋就是在老嫗雞窩偷的。
終究是壞事做得太多,臭名遠揚了,唐煊無奈的暗暗嘆了口氣,他在孟家住下,總不能夠住人家的,又吃人家的,這樣就真成了白吃白住了,當初他也才十四五歲,除了打獵什么都不會,他也知道這樣不對,但一些現(xiàn)實真的很無奈。
“無論如何,伯父你還是先告訴我們是誰放的火吧?!碧旗诱f道,還是先找出放火的那個人才是根本,火可以放得了一次,肯定也可以放第二次、第三次,如果下一次沒有那么幸運,這樣的后果不堪想象。
唐煊思前想后,實在想不出得罪了誰,可能得罪的人太多,很多人他都忘記了。
“算了吧,這一次就算了,只要你們以后學好,當這一次吸取一個教訓吧。”謝伯父并未打算告知唐煊幾人是誰放的火。
“謝大叔你就告訴我們吧,我跟你保證,絕對不會找他的事?!倍牌街性僖淮握埱?,但無論他們怎么說,謝伯父依舊保持沉默。
“我知道,是馮志云少爺干的,我聽到他們是這樣說的?!本驮诖藭r,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大聲說道,一副她知道的樣子。
唐煊三人頓時相視了一眼,唐煊問道:“你們認識馮志云這個人嗎?”
這些月城的公子少爺唐煊接觸的太少,一些他確實知道,但沒有叫馮志云的人。
“小芳住嘴。”一個婦人慌忙制止了七八歲小女孩繼續(xù)多言,他們明白,月城的一些人不是他們這些人可以得罪的。
“孩子們,聽老頭的,這件事你們就不要管了,我們是惹不起他們的,今天這件事就當時買個教訓吧。”剛剛那個鄙夷徐云的那個白胡子老人也出言相勸。
看來是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月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總人口就有六萬人,而且謝成俠住的地方是白月城的外圍,加上這里的人都覺得他們幾人是一般人家,不是一般人家又怎么會做混混,對謝伯父等人來說他們得罪不起的人實在有太多。
這個馮志云的人是關鍵,應該不是太出名的人物,他們四人應該可以對付,唐煊對那個放火的人,不是太過于擔心。
任誰都沒注意到,突然之間,杜平中的神色變了一變,但唐煊注意到了,相對于眼前這些人來說,他曾經(jīng)就跟隨自己爺爺學過拳腳功夫,無論是注意力還是應變能力,都高出了在場的人很多。
“那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我們也知道自己的能力,不會做出傻事的?!碧旗哟掖伊粝铝艘痪?,示意三位朋友離開這里,看到唐煊的眼神提前,他們都一下子就明白了,一年多來“合作”形成了默契。
最終,他們來到了一座橋的橋頭,小橋流水,環(huán)境清幽,只是此刻四個少年都沒有什么興致,每人都一副充滿著心事的凝重。
“阿中,剛剛你是否發(fā)現(xiàn)了什么?”唐煊突然問道,令一旁的謝成俠頓時神色充滿吃驚。
杜平中道:“謝大俠,事到如今這件事你還想對我們隱瞞嗎?我知道你不想將我們拖下水,是擔心我們,但作為你的兄弟,你覺得這件事我們能夠置之不理?”
“對呀,這次杜平中說的不錯,就算你今天不說,明天不說,但按你對我們的了解,這件事我們肯定不會不理,沒有不透墻的風,我們遲早還是要知道的。”徐云也道。
杜平中臉色一陣蒼白,道:“這件事真的就這樣算了,我們?nèi)遣黄鹚麄兊?。?p> “不是馮志云,是馮志文對吧?”杜平中看著謝成俠。
徐云看到了謝成俠臉色變得更難看,也知道了怎么回事了,他的神情也變得不是很好看。
“阿中,馮志文他是誰,為什么你們好像這么怕他?!碧旗右苫蟮目粗?,他們四人當中,謝成俠、徐云和杜平中三人都是在月城長大,對于一些事情他們最了解,唐煊來這里只有兩年,不可能什么事情都知道。
“老大,如果真要是馮志文,可能這件事我們還是不要再追究了為好?!毙煸七m時提出,顯然他也知道馮志文是誰,以及有什么身份。
唐煊看著他們,滿心疑惑,馮志文是誰真的不知道,但明顯可以看出,這件事情與他有關系,只是不知在什么地方得罪到了這個人。
接著,杜平中為唐煊解釋,道:“馮志文是馮家的二公子,在月城中有幾個家族,是我們?nèi)遣黄鸬模T家就是其中的一個?!?p> “難道他們有修煉者在背后支撐?是修煉世家?”唐煊問道,對修士屆的事情,他了解的不是太多,并未真正進入到這個圈子。
“其他事情我也不知道,但我們家你也知道的,是杜家錢莊,一般來說我們都不會怕誰,但我爹告訴我,千萬不要去招惹馮家這樣的家族?!?p> 徐云也點頭道:“雖然他們有并非很出名,是因為他們的生意做得并不大,但我也聽我爹說,他們都是修士家族,要是發(fā)起狂上來,普通人又怎么是他們對手?”
唐煊明白了怎么回事了,這兩年來他爺爺讓他融入世俗,才會帶著杜平中幾人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要不然以他的性格,經(jīng)常就會進山打獵去了,雖不能打到妖獸,但小兔子,野雞之類的野味還是很容易捕捉到的。
正是因此,所以才沒有刻意太過去了解這方面的事情,只打聽到修士一般會在外面修煉,可以說現(xiàn)在還第一次聽到關于修士的消息。
唐煊接著問道:“你們是說馮志文他是一個修煉者?”
杜平中和徐云對望一眼,搖了搖頭,徐云道:“說實話這些事情我們都不知道,只知道我們是不能惹到他們,他們是修煉者那是必然的,馮志文到底是不是修士,我們也不太清楚。”
唐煊默然,不知道怎么惹到了他,又不知道他為何要放火燒了謝成俠的家,過了片刻,他說道:“今天不是有一個太乙門招收弟子嗎?如果馮志文是修煉者,我想我們唯有到那里去才能了解這件事情?!?p> “老大你是什么意思?”聽到了唐煊這樣說,徐云不禁疑惑問道。
唐煊道:“當然是要報仇了。”
徐云和杜平中眼中隱約間都有些興奮之色,看來老大又要搞事情了,只是一旁的謝成俠既擔心又感動,他只是個普通人,能夠結交得到唐煊三位兄弟,有時候他都覺得不太真實,沒有唐煊,或許他一輩子也結交不到杜平中和徐云兩人,更不有機會能和他們成為好的朋友。
事實上,這一章開始,才慢慢步入正題,不過對于劇情,我還不太會寫好,肯定會有很多寫不好的地方,不過會一直以這個方向?qū)?,以后會越寫越好的,因為是剛開始這樣寫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