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正在休假,但卻再次被迫加班了的唐哲于將手里的最后一份密函仔細封好后,將這些密函一并收入了空間戒指中。
昨夜的生日宴會確實大獲成功,并沒有出現任何的差錯。
而同樣沒有收到來自于永霜城的緊急軍情,正在考慮要不要在帝都多待上兩日休整,并且購買些物資帶回去的唐哲,打著哈欠,鉆入了由柔軟床鋪所鑄就的溫柔夢鄉(xiāng)。
只是還沒過多久。
“喂,該起床了!”
耳中似乎傳入了這般的朦朧催促聲。
...應該是‘幻聽’了吧?自己應該有在門外掛了牌子的。服務生什么的應該是不會來打擾自己的....
“......(呼嚕聲繼續(xù)響起。)”
“喂??!”
“......(已然不再足以擾民的呼嚕聲)”
“——怒!”
“你究竟還得睡多少時間才能滿足你那變態(tài)十足的‘美夢欲’?。看饕蛐珠L?!”
——一陣天旋地轉過后,原本干凈、潔白、柔軟的小被幾上,多出了一枚高跟鞋的鞋印。
“嘶...疼疼疼...艾琳娜??!”
“少廢話,信呢?”
無論由誰來看,都能毫無疑問地判認為‘嬌俏可愛’的少女臉上,正布滿著名為‘不耐煩’的陰霾。
“什么‘信呢?’?!你剛才差點就把我搞破相了!知不知道!”
“哦?然后呢?”銀發(fā)少女面若寒霜地挑眉疑道。
唐哲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
一直持續(xù)至入睡前還有所殘存的,借由那些信件內容而倍感欣慰不已的‘完美淑女’形象,終于在此刻徹底崩塌了。
“你該不會是在說那些‘求婚函’吧?那些信件我還要帶回去交給母親大人的。”
非常識趣地沒有繼續(xù)激化矛盾,深知自己是絕無任何可能性打得過艾琳娜這種天才魔法師的唐哲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身上仍然穿著的,睡前懶得脫掉的凌亂衣物。
“......”
被狠狠地剜了一眼。
“像這種事情就沒有必要煩勞母親大人了,我自己能夠做主。如果兄長你能乖乖把那些信件交出來,我就向兄長你保證,就算母親大人那邊怪罪下來,懲罰也不會落到兄長你的身上,怎么樣?”
“你...確定?”
“我沒有任何欺騙兄長你的必要性,還是說?兄長你寫在日記里的那個什么‘抖M’屬性已經覺醒了?需要我稍稍‘獎勵’你一下,你才能滿足我的這個請求不成?”
“...我知道啦,給你,給你就是啦——”
...真恨當時的自己。
但是比起那時的自己,實際上更應該去恨那個當時欣然教會了艾琳娜讀寫中文的自己。
沒辦法,誰又能想到那個當初經常纏在自己身旁,就為了聽自己講安徒生童話的乖巧小蘿莉,變成了現如今的這般模樣?
早知道當時就不圖省事,把那些故事寫出來了。
只是令人可惜的是,現如今的這方世界中,還沒有任何一個魔法師能夠掌控那種足以讓人實現‘回到過去,改變過去’這種悲愿的魔法。
雖說在當今任意哪個的魔導圖書館中,都能夠查詢到有關于‘回到過去,并且改變了過去’的戰(zhàn)爭相關史實記載就是了。
看也不看地將堆放在床上的信件,連同整張床都凍成了齏粉。艾琳娜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后便將一枚棕褐色的糙面圓石從空間戒指中取了出來。
“這枚‘伊甸石’...嗯...姑且就當做‘報酬’送給兄長你了。不過作為交換——你得記住,如果母親大人她不主動過問,你就不準多嘴向她提起這些事!”
“是是是——我知道了啦...”
唐哲沒好氣地敷衍應道。
信件內容早已記下。
借由自己那通過穿越而獲得的,只要看過三遍就會再也無法遺忘的唯一一個達到了A級,認真來說,應該是A-級這樣子的,極難適用于戰(zhàn)斗上的天賦技能‘尚未明確’。
望著正在愉悅哼著不知從哪里偷學來的,自己完全沒有聽過的陌生曲調,熟練地踢開房門揚長而去的艾琳娜。以及...需要賠償的,堆了滿地冰碴的這間客房。
唐哲有些心累地長嘆了一口氣。
...究竟是哪里搞錯了呢?
.
完全不同于永霜城的經年飄雪,干旱了長達數月之久的帝都·克歷諾貝斯也終于在午后,迎來了自春季到來以后的第一場降雨。
并沒有打算冒雨出門批量采購各類蔬菜種子的想法,慵懶地躺在床上,無趣地把玩著手中的那枚手感還算不錯的,棕褐色的糙面圓石。
伊甸石,又名元素源石,神力結晶等等,至于種類...差不多能被歸類為‘遠古化石’。
有關于它的傳說有很多。
無論是‘只要能夠成功征討巨龍,便一定能夠在巨龍的巢穴中發(fā)現這些石頭’,還是那些‘只要通過某些神秘的儀式,便能掌握那些被遠古時代的魔法師們封印儲放在它內部的某種強大的遠古遺失魔法?!蛘呤恰軌蛑藢崿F夢想的神力結晶’等等。
但也正是因為它那本身太過于稀少的數量,以及有著太多的相關傳說。
直至自己穿越進入這方世界的二十年前,這些其貌不揚的石頭,哪怕品相已經明顯出現了破損,都能賣到一個普通人完全無法想象的天價。
“...這傻妮子該不會是被人給騙了吧?”
不由得產生了這樣的擔心。
畢竟無論怎么看,自己手里的這塊‘伊甸石’,都只不過是一塊普普通通的,路邊隨處可撿的,也就是顏色略微差異于普通石頭的‘破石頭’而已。
但是——直至唐哲打算將手中的這塊伊甸石塞入空間戒指,想著等到以后有機會了,交還給艾琳娜,讓她去找拍賣行退貨的那一瞬間。
極為清晰地感受到了一股名為‘抗拒’的微弱情緒。
“...活的?”
自從來到帝都以后,一直處于‘既然難得休假,那就一定要好好放松一下精神與身體’這種極為難得狀態(tài)的唐哲,表情立即變得認真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