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月琪本來有很多話想要問,最后到底沒有問出口,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修仙之路,何必問那么多呢,只要人在就好了呀!
“齊師妹!”
兩人默默為這藥園轉(zhuǎn)了一圈,沈澈突然喊住她,閔月琪疑惑轉(zhuǎn)頭,沈澈心中一頓,在她那雙如清水般的明眸下,似乎所有的心思都無所遁形。
“我,”沈澈抿了抿唇,“你之前閉關(guān)磨劍,現(xiàn)在可是有了突破?我看你心似有掛礙,可是哪里不明白?”
閔月琪沒想到他是說這個,點(diǎn)頭:“有了點(diǎn)突破,不過又遇瓶頸,所以出關(guān)了!”、
“什么瓶頸?”沈澈問她。
“就是我在想劍意如何與元素之力融合的?!遍h月琪淡淡大。
沈澈低頭思索了會,搖頭:“我不是劍修,也想不通,不如我們出去歷練一番,或許會有收獲?”
閔月琪也是這樣想的,遂點(diǎn)頭:“也好,那你境界穩(wěn)固了嗎?剛筑基可不能有閃失!”
沈澈笑笑安慰她,“穩(wěn)固了,你放心!我有數(shù)的?!?p> 閔月琪沒再說話,兩人又轉(zhuǎn)了會才回去。
沈澈看著閔月琪的背影,懊惱的錘錘頭。
“沒出息!”羅昌走到他身邊,沈澈愕然轉(zhuǎn)頭,“師父,你怎么在這里?”
羅昌瞪眼,“我在這里怎么啦?礙著你了?”
沈澈無語可是面對羅昌的怒火,只能試著解釋:“師父,我不是那個意思,而是……您也不提醒下,就這樣在那看著?”
羅昌不屑冷嗤,“提醒什么?你們有什么見不得人的?”
沈澈閉嘴不想再說話,羅昌指著他,“你說你個大小伙子,拿個丫頭沒有辦法,你躲什么?你就告訴她,你看上她了,成就是成,不成就是不成,磨磨嘰嘰的。”
沈澈暗自翻個白眼,“師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羅昌更氣了,“什么不是我想的那樣?你敢說你對那丫頭沒心思?不敢說了吧!我原以為是那丫頭吊著你呢,還想著什么時候教訓(xùn)她一下?!?p> 沈澈默然,心中腹誹:你一個化神老祖去教訓(xùn)練氣小輩,也不怕失了身份,再說了蘇源師叔又不是個擺設(shè),能讓你想教訓(xùn)他徒弟就教訓(xùn)?
羅昌沒注意他的神色,就在那教訓(xùn)他:“可是呢!我這次一看,敢情問題出在你身上?跟人家小姑娘一點(diǎn)干系也沒有,你說說看,人家一出關(guān)就跑來找你,表現(xiàn)得夠明顯了吧?”
“師父,”沈澈無奈,不想說可是又怕他跑去找閔月琪亂說,“齊師妹身負(fù)家仇,現(xiàn)在不適合說這些?!?p> “家仇?”羅昌一愣,而后又氣,“家仇怎么了?家仇也不妨礙找道侶??!大不了到時候復(fù)仇的時候你去幫她唄!”
想了想又覺得不放心,“她有蘇源那老頭撐腰,什么仇報(bào)不了?是不是仇家很強(qiáng)大?沒事,你去和那丫頭說,若是蘇源不行還有老頭子我呢!”
沈澈心中一暖,搖頭:“不知道齊師妹會怎么做,不過若真有用到您的時候,定然會請您出山的?!?p> 這次出去歷練,兩人沒有明確的目的地,就隨處走走。
北部一處修仙城池下轄的小鎮(zhèn)
兩人落下來,“飛行大半天了,我們?nèi)マD(zhuǎn)轉(zhuǎn)!”沈澈笑著提議。
閔月琪點(diǎn)頭,“好。正好也餓了,我們找個飯館吃飯吧!”
沈澈聞言一拍頭,自嘲:“我自己筑基了都忘記你還沒有辟谷,好,我們看看這里有沒有什么靈菜館。”
可惜這里只是個小鎮(zhèn),而且地處妖獸山脈邊緣,兩年前那場獸潮之后,就一直沒什么人,別說修士了,連凡人都沒多少,他們轉(zhuǎn)了一圈,都沒有看到有靈菜館。
閔月琪無奈,提議道:“你已經(jīng)辟谷,不用吃飯了,我去買點(diǎn)凡面包子墊一墊,我們等遇到大的修仙城再好好吃一頓吧!”
沈澈不贊同,“那怎么行?凡面有雜質(zhì),你還沒有筑基,可不能被雜質(zhì)給毀了!”想了想,“我有主意了,跟我來?!?p> 還不等閔月琪反應(yīng)過來。拉著她就跑。
沈澈拉著她跑進(jìn)妖獸山脈,閔月琪猜到他要做什么,驚呼:“這里可是妖獸山脈,你瘋了,就為了口吃的,冒這個險(xiǎn)?”
沈澈不以為然,“吃飯?zhí)齑?,而且哪里就那么危險(xiǎn)了?我們不往里面走,就在這弄個小獵物就行了!”
閔月琪拗不過他,只得隨他了!
到底沈澈還是有的分寸的,兩人只在妖獸山脈獵了只兔狐就離開了,烤獵物還是離妖獸山脈遠(yuǎn)點(diǎn)吧。
小溪潺潺,碧波蕩漾,一圈圈水波紋四散開來,沈澈利索的剝開兔狐的皮毛,將肉分解開,用隨身帶著的調(diào)料腌制好。
閔月琪在一邊生起火,看到此情景,不禁笑起來:“你出來歷練,還隨身帶調(diào)料?”
沈澈端著腌制著肉的小鼎走回來,聞言笑道:“那是自然,人在外最不能虧待的就是自己的嘴?!?p> 閔月琪聞言,目光閃了閃,想起自己小時候,那時她為了每天一只的雞腿,就能天天到教場報(bào)到,也為了能早日吃到內(nèi)學(xué)堂的飯,每天努力練劍,可是一晃眼快十年過去了。
曾經(jīng)那個在教場揮汗如雨的小身影,再也尋不到了,就葬在那場撲天的滅族之禍里。
沈澈用釬子穿腌好的肉,沒有聽到閔月琪的聲音,抬頭看去,只見她一雙明眸望著天空,似有波紋隱隱閃耀。
她,哭了?
沈澈只覺心中一痛,不由脫口而出:“你別想那么多,有什么事我會幫你的?!?p> 閔月琪回過神來,看向他嫣然一笑,歪歪頭:“我知道?!?p> 她,她知道?
沈澈心里一窒,眼神慌亂不知道往哪擺,只能低頭專注的穿肉。
閔月琪看著他,今日的他一身藍(lán)衣錦袍,腰束玉帶,鬢邊一縷發(fā)絲順著耳后落在肩膀上,白皙纖長的手指,沾著點(diǎn)灰褐色的調(diào)料,就像曾經(jīng)不食煙火的謫仙,沾染上凡塵氣息,顯得更像一個人,一個成熟的男人。
沈澈低著頭,依然能感覺到少女目光落在他身上,他心中一緊,看,看什么呢?他今天應(yīng)該沒什么不同吧?
莫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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