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瓶啤酒，都要冰的，謝謝?！?p> “宋總，今天是個好日子，就勉強破個例吧?！?p> 看到宋東臉色僵硬，楚堯笑呵呵的，給了他一個臺階。
心中也是想笑。
裝不是毛病。
不過想裝出水平，需要功力。
露出個感激的眼神，宋東也是“勉為其難”的點頭同意。
“行吧，那我今天就不掃興了，陪大家一起喝點。”
……
鍋底和菜品，很快一道道端上來。
火紅的辣湯翻滾著，熱氣騰騰。
“師父，所以你現(xiàn)在是和宋總一起創(chuàng)業(yè)了嗎？”
“那你還在公司做事嗎？”
陸瑤找到了說話的機會，閑聊的語氣，隨口問道。
還是挺好奇的。
都是一個公司的，她之前見過宋東，知道是搞技術(shù)的。
但沒想到，兩人已經(jīng)出來創(chuàng)業(yè)了。
楚堯細(xì)心的幫蘇婕夾了塊麻辣牛肉，聽到這話，笑道：“先干著唄，不著急。公司初創(chuàng)，現(xiàn)在還在開發(fā)軟件，宋總是主力，不到我發(fā)揮的時候?！?p> 宋東也是點頭。
“是啊，老楚你不著急出來?！?p> “現(xiàn)在沒到那個時候，都是費用。”
“雖然我現(xiàn)在湊了一百萬出來，但不管怎么算，還真是捉襟見肘，估計最多就能撐一年，半年之內(nèi)，我們得見到正向現(xiàn)金流。三個月，我得把軟件1.0版本開發(fā)出來。”
楚堯看著他，笑著點頭。
心中卻是微微嘆了口氣。
咋說呢？
老宋這個人，嘴沒個把門。
平時還好。
一到美女面前，啥都往外說。
也不想想，陸瑤現(xiàn)在還在公司上班呢，你把老底都主動揭完了。
就顯擺那一百萬唄。
陸瑤笑著舉起了酒杯：“那咱們喝一個吧，預(yù)祝創(chuàng)業(yè)成功。以后我要是被公司辭退了，還希望師父和宋總收留我。”
“干杯！”
……
又吃了一輪。
聊著些有的沒的。
主要還是搞錢。
陸瑤是個小財迷，這是楚堯一早就知道的。
在鵬城人的餐桌上，如果是羅漢局，那話題通常只有兩個，女人和錢。
而如果有女人，也有男人，那大多數(shù)時候，大家都在聊錢。
“師父，你們公司主要做什么業(yè)務(wù)??？哪個方向的？”
她更加詳細(xì)的追問。
說到這個問題，宋東下意識看了楚堯一眼。
心里還是有底線的。
多少有點保密意識。
公司的APP，現(xiàn)在剛起了個頭，這個商業(yè)模式，屬于最重要的機密。
他雖然想在美女面前裝，但還是硬生生憋回去了。
楚堯笑了笑：“那啥……約……感興趣不？玩不玩MoMo？”
??？
陸瑤頓時愣住了。
臉色微紅。
也不知道是喝酒喝的，還是吃辣吃的，抑或者是害羞。
喝了口水，這才輕聲道：“真做這個啊？”
感覺有點不可思議。
陌陌她是玩過的。
不過在上面總被騷擾，覺得很煩，實在被煩的不行了，后來卸載了。
這會兒，是真想不到，楚堯和宋東他們，竟然也要做這個。
約？
這不違法嗎？
面對美女質(zhì)疑的眼神，考慮到形象崩塌的風(fēng)險，宋東趕緊解釋道：“別瞎說，什么約，就是正規(guī)的陌生人交友。安全環(huán)保綠色，絕對不打擦邊球?！?p> 陸瑤笑著點頭。
這才輕輕松了口氣。
這時。
楚堯卻再次說道：“就是約。這是核心競爭力?！?p> 宋東：……
陸瑤：……
蘇婕：？？？
她也陡然抬頭，難以置信的看著楚堯。
頓了頓，冒出一句調(diào)侃：“咋了，你是想讓我去給你送飯?。俊?p> 于是幾個人都不由笑出聲。
楚堯笑著夾了塊肉。
慢條斯理的咀嚼。
“看來我有必要跟你們詳細(xì)上個課，社交分兩種，第一種熟人，核心是關(guān)系鏈的沉淀。第二種陌生人，除了一些興趣小組外，最核心的原動力，就是約?！?p> “這是人性。”
“在包裝上，不管做的多么高大上，內(nèi)核就是如此，男女之間那點事兒，荷爾蒙，多巴胺，腎上激素?！?p> “你不針對人性的弱點，這個公司，做不起來?！?p> 聽到這話……
宋東若有所思。
感覺自己的觀念，被洗禮了一遍，其實在他的設(shè)想中，還真是朝著綠色環(huán)保那方面去走的。
但沒想到，楚堯如此激進(jìn)。
只是，轉(zhuǎn)念一想，楚堯說的核心原則，自然是更有效率的方法。
性，就是強驅(qū)動。
“好了好了，當(dāng)著女生面呢，別聊這么露骨的話?！?p> 宋東下意識看了陸瑤一眼，不由開口勸阻道。
楚堯笑著吐槽：“我講商業(yè)理論呢，哪里露骨了？”
“一個人做的事兒，和他的人品，又沒有任何關(guān)系。”
“開夜總會的老板，就沒有唯老婆馬首是瞻忠貞不二的？我看未必?！?p> “反而我覺得見過黑暗的人，會更珍惜光明?！?p> 這話，算是楚堯半真心的吐露。
格外的坦誠。
陸瑤：“我覺得師父說的對，就事論事，商業(yè)歸商業(yè)，道德歸道德?！?p> 她大張旗鼓的支持楚堯。
事實上，這也是她的價值觀。
賺錢嘛，不寒磣。
只是，蘇婕卻提出了不同的意見，猶豫了一下，她看著楚堯說道：“我覺得還是不能賺虧心錢，窮點就窮點嘛，至少晚上睡覺睡的踏實?！?p> 她本來不想反駁的。
但再三考慮，還是覺得有必要提個醒。
楚堯笑著點頭。
心中微微嘆了口氣。
還是她三觀正。
不過……
想了想，楚堯繼續(xù)說道：“寶兒，給我拿一百塊錢。”
嗯？
蘇婕微微一愣，卻沒有拒絕，從褲兜里掏出一百塊錢，放在了桌子上。
楚堯眼神掃過全場，也從自己口袋里掏出一百塊。
兩張紅票子，放在一起。
用食指點了點。
“來，你們告訴我，這兩張錢，哪張是虧心的，哪張不虧心？”
這個問題……
蘇婕頓時愣住了。
宋東和陸瑤也愣住了。
這……
細(xì)思，很有哲理。
“我們做的肯定是正經(jīng)生意，就一個平臺罷了?！?p> “就算沒有這個平臺，那些個私生活比較放蕩的人，就不出去野了？”
“沒有這個道理嘛。”
“反而，只要我的生意合法合規(guī)，能保證他們的隱私，提供真實的信息，反而會讓原本的灰色地帶，出現(xiàn)在陽光之下。”
三人：……
沉默了。
是被楚堯說服了。
而且，在楚堯身上，感覺到一種氣場。
很溫和的態(tài)度。
但卻很強烈的自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