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發(fā)動,秦怡坐在副駕駛,抓著胸前的安全帶,身子輕輕地左右晃著,享受副駕駛獨有的浪漫。
“阿宇,以后這副駕駛只允許我坐,不許其他女性坐上來,碰都不能碰,知道嗎?”
秦怡眼巴巴看著吳宇,一雙美麗的眸子巴巴地眨著,睫毛一扇一扇。
吳宇心說道,你他媽在想屁吃呢。
老子摸都沒摸過你,再不濟親幾次也行啊。
八字還沒一撇就想宣示主權(quán),是你逼我收利息的!
“阿宇,你聽到?jīng)]有呀?!彼俅伟l(fā)問。
吳宇故意說道:“那我媽能坐嗎?”
秦怡點了點頭:“那就再加一個阿姨?!?p> “那我奶奶能坐嗎?”
“那再加一個奶奶?!?p> “那我姐姐能坐嗎?”
“我妹妹能坐嗎?”
“我外婆能坐嗎?還有我七大姑八大姨,還有……”
本來秦怡還挺高興的,直接被吳宇氣的臉都紅了。
“豬宇!”她大聲叫道,然后重重地哼了一聲。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真是的,動不動就生氣,我可不要這樣的女朋友啊?!?p> 秦怡的表情立刻就變得柔和了許多,心里頓時美滋滋的,剛才的重哼也變成了鼻腔里的輕哼。
吳宇見計謀得逞,嘴角露出了不易察覺的一抹笑容。
哼,跟老子斗,你還挺嫩。
是你自己腦補的,我可沒說你是我女朋友,我只是說我不要這樣的女朋友,反正你本來就不是我女朋友。
想到這里,吳宇給自己點了個大大的贊,我真機智。
……
晚飯的地方,吳宇選在了一家路邊攤大排檔。
這家大排檔再有一年左右就不干了,以至于后來再也找不到這個味道了。
這里的位置都是露天的,尤其是夏天的傍晚,吃吃燒烤,喝喝啤酒,吹吹風,簡直是愜意。
吳宇一上來就叫了幾十串燒烤,什么羊肉串,黃喉,牛板筋都有,外加一條烤魚,麻辣小龍蝦什么的。
“老板,隨便上倆涼菜先吃著,再拿過來幾瓶啤酒?!?p> 說著,吳宇把上衣撩到了肚子上,完美融入了這個環(huán)境。
啤酒上來之后,直接給自己倒了一杯,咕咚咕咚喝了下來。
“真雞兒涼快,你倆自己倒啊,我快餓死了,先填吧兩口?!?p> 他也不顧形象,自顧自吃了起來。
趙明亮有些拘束,跟吳宇完全相反。
秦怡倒是正常,小口夾著菜,喝著啤酒,偶爾偷偷瞟一眼吳宇的上半身。
雖然幾塊腹肌不是很明顯,但也十分吸引她。
三個人吃著喝著,吃累了聊聊天,聊餓了繼續(xù)吃,不知不覺到了晚上十點多。
秦怡微醺,沒有喝的太醉,大部分時候都是在喝果汁。
她其實還想繼續(xù)喝點,只不過被吳宇制止了。
這一點也讓她的心里額外增添了一些好感。
趙明亮給家里打電話被懟了一頓,心情不是太好,喝的有點多,已經(jīng)站不穩(wěn)了。
吳宇也沒有喝太多,他還得照顧這倆人,不然早就喝的爛醉了。
他叫了一個代駕,一塊把趙明亮送回了家。
到了趙明亮家門口,吳宇撥通了趙明亮媽媽的電話。
“劉淑阿姨,我是阿宇,你能出來一下嗎,明亮喝的有點多?!?p> “是阿宇啊,我這就出來。”
電話掛掉之后,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從屋內(nèi)傳來,房子的隔音并不好,所以能聽到劉淑著急的步子。
“阿宇啊,這次麻煩你了,我家明亮也真是的,又給你添麻煩了,要是他有你一半努力我就放心了。”
吳宇扶著趙明亮把他交代了劉淑手里。
“劉阿姨,明亮學習比我好很多,我媽也總嘮叨我,要是我有你們家明亮一半老實就好了。”
聽到吳宇對自家兒子的夸獎,劉淑展露了笑容。
“阿宇,已經(jīng)這么晚了,今晚住這吧?”
“不了阿姨,我還要送同學回家呢?!?p> 秦怡沖著劉淑打了個招呼。
劉淑點了點頭,并叮囑代駕小哥開得穩(wěn)一點,慢一點。
寒暄了一番之后,吳宇就回車里了,劉淑也帶著趙明亮回去了。
送秦怡回去的路上,車里除了不認識的代駕小哥,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了。
吳宇開始不老實了。
“哎呀,頭好暈,好難受啊。”
秦怡趕緊摸了摸他的額頭:“也不燙啊,是不是喝多了?”
吳宇搖了搖頭,癱靠在那里:“今晚沒喝太多,不然沒人送你回家,我不放心?!?p> 秦怡聞言,嘴上不自覺勾起一抹笑容。
她繼續(xù)問道:“是不是暈車了啊,要不靠邊我陪你下去透透氣?”
吳宇仍然搖了搖頭:“不要,我不想下去,我想靠著你,行嗎?”
秦怡這次沒有臉紅,而是輕輕的點了點頭,把肩膀給了吳宇。
吳宇也順勢靠了上去,還故意往她旁邊挪了挪,整個人都貼上去了。
他輕輕嗅著女孩身上的體香,閉著眼享受,一點都沒有不舒服的感覺。
也許這就是男人酒喝七分醉,演到媳婦……演到同學直流淚。
秦怡也沒有覺得不妥,只是覺得他應該是太累了,甚至還用手輕撫吳宇的頭發(fā)。
嘴里還小聲安慰著:“沒事沒事,馬上就到了?!?p> 不多時,秦怡的手機響了,吳宇偷偷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謝林君。
秦怡接起了電話,剛準備說話,吳宇不老實了,動作稍微有點大,正好扯到了她的頭發(fā)。
她哎呀嬌嗔一聲,不小心碰到了免提,也沒察覺到,只是小聲抱怨:“阿宇,你壓到我頭發(fā)了?!?p> 吳宇故意裝出一副迷迷糊糊的聲音:“哦……那我小心點,等等不要叫我了,我好累,先睡了?!?p> 電話里傳來啪嗒一聲,然后是沙沙的聲音。
應該是手機掉了,撿起來的聲音。
秦怡拍了拍吳宇,帶著些許歉意:“睡吧睡吧,不叫你了?!?p> 然后她對著電話問道:“喂,謝林君同學,剛才不好意思啊,你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情吧?”
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憔悴:“沒……沒事,我先掛了。”
秦怡關(guān)上了手機,自言自語道:“莫名其妙?!?p> 吳宇都快憋不住笑了,他覺得自己忒壞。
這個世界上估計又要多個詩人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這一晚總是輾轉(zhuǎn)難眠。我想了很久,不是我失去了什么,也不是心里的悲傷,大抵是這夜太長了罷。
他心說道:“我為什么會莫名其妙想到《一剪梅》?等等回去得把這首歌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