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上電梯北就聽見了王為啟的咆哮。
“賣了?”王為啟抓狂的說到。
“額……賣了。”安逸說到,“我這不是看這東西平時也沒什么用嘛?!?p> “而且咱們不是也蠻……”
“在現(xiàn)在這個時代,信息就是戰(zhàn)爭的第一要素。你把超算賣掉了?”王為啟無法理解的看著安逸,“這個節(jié)骨眼可不算太平!”
王為啟忽然想到了什么,給氣笑了“你把他買了來組嘲風?”
看著安逸心虛的樣子,王為啟停了下來嘆了口氣“我看過我們的財政收入,我們一年都是1600億,下三區(qū)加上中三區(qū)的買賣多么一本萬利你我都知道,不要唬我。你又想干什么?公共支出937億。我不信你缺這個25億每天燒差不多60萬左右水電費的東西!”
“哈哈哈,這一步扛過去了,華社就無可動搖了?!卑惨荽蛄藗€哈哈。
“我給你算林林總總的1100個億,剩下40億用于科研,這段時間重建整個教育系統(tǒng)200億,260億夠不夠你建的?”王為啟說道。
“我們?nèi)A社的債券夠不夠你建的?”
“你為什么要拿超算去交易?”
安逸趕緊抓緊說“我就是把他給洛陽,讓洛陽幫忙升級一下,畢竟我們的技術(shù)也就在這……”
“你可以保證他不做手腳?”王為啟說道。
“我們整機檢查需要時間和金錢的?!?p> “我們沒有最先進的技術(shù),我們現(xiàn)在做不到,我給他們也提了一個要求,就是這個超算是我和他的交易,這臺超算將會由楊燁進行升級?!卑惨菡f。
叮,門開了。
王為啟說道“你先去吧,看看你的嘲風組,要是有一點不合心,他們偷工減料的事情告訴我,我去找安逸麻煩去。”
“去吧?!卑惨菀矒]了揮手。
北拱了一下手,便做懸浮車上到了負三層,在電梯里那兩還在吵架,好像安逸單方面挨罵偏多一點。虛擬化的軍演臺,最頂級的戰(zhàn)時計算機。軍演臺上是虛擬機器人和投影,映入北眼簾的是群山峻嶺,軍演臺上的小人在和電腦廝殺博弈。
戰(zhàn)士們在模擬器里翻滾,奔跑前進開槍,每一處都對應(yīng)了他們投影的動作,甚至電腦還會把戰(zhàn)爭里的痛覺通過生物電導入人的大腦模擬他們的狀態(tài)。
這是一只很高調(diào)的隊伍,統(tǒng)一帶著青面獠牙的面具,統(tǒng)一穿著紅色的風衣,他們像一把尖刀切斷了電腦的所有連接樞紐和退路,然后分部蠶食。
如果讓北說一個感覺的話,殺伐果決,這是這只軍隊帶給北的感覺。北沒有見過什么戰(zhàn)爭,也沒有看過什么軍演,但是北明白自己面前的絕對是世界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強軍。
投影上的戰(zhàn)爭逐漸到了尾聲,北就站在那里看著一切結(jié)束,甚至是清點人數(shù)。
氣體噴出的聲音在第三層不斷響起。
北看著一個個戰(zhàn)士們從模擬倉走了出來。
等他們站好隊,北拿出了嘲風令牌表明身份。
“我叫北,東西南北的北,是你們未來的長官?!?p> “指揮是誰?”
“洛家,嘲風組總指揮洛北山見過嘲風?!币粋€身材一般的軍人走了出來,他沒有魁梧的身材沒有犀利的眼神,看上去很普通沒有一點不同于人的地方。
在洛北山說完之后,一瞬間,所有紅袍單膝跪地回應(yīng)道“嘲風組全體見過嘲風?!本拖褚蝗簩︻I(lǐng)主宣誓的騎士們將性命托付。
“愿聽嘲風差遣?!甭灞背菃蜗ス虻卣f道。
北點了點頭,把洛北城扶了起來,所有戰(zhàn)士也站了起來。
“第一列第三位出列,第一列第五位出列,第二列第七位出列……”北點到。
每點到一個人隊伍里的戰(zhàn)士就出列獨立排成新的一排站在北的面前。
直到叫到了大概一個連多一點的人,北才停下來。這些人在之前的戰(zhàn)斗里不斷的穿插在戰(zhàn)場中央的各個班里不停游走,這個隊伍里的人參加了主攻路線上所有最重要的戰(zhàn)斗。同理,北回想了一下這種部隊的作戰(zhàn)方式很精密,看似混亂,但實際上每一次進攻的時候都會有那么幾個人聯(lián)系著整個隊伍讓指揮的命令準確傳達。
一下子出來了三十幾個人。然后,北再給他們進行了一次排序。這一手算是把整個嘲風組給震住了。如果說,找出人算是僥幸的話,排好序?這可不是格域人民電視里的綜藝節(jié)目,這是軍演,哪怕是模擬的這也是軍演,戰(zhàn)場瞬息萬變記住人已經(jīng)算是神乎其技了,記住細節(jié),在戰(zhàn)爭里這是連軍事衛(wèi)星都沒辦法辦到的事情。
“很好?!北备袊@著鼓掌“你們真的是我見過最為精銳的部隊?!?p> “嘆為觀止?!?p> 說著北戴上了青銅面具,黑風衣,青面獠牙。
下面的嘲風組紅袍,青銅面具。
“洛北山和我走。其余人,解散。”北吩咐到。
“摘下面具?!北弊叩搅诵菹⑹艺铝嗣婢?。
說是休息室其實是九龍子在自己地盤的專屬休息室,因為北遲遲沒有回來所有他的休息室很簡單偌大的一個房子就只有沙發(fā)和茶幾還有一張床。
北隨便,坐下拍了拍旁邊的沙發(fā)。
洛北山順著北的手指的方向坐下摘下了面具。
面具底下是一張和北一樣年輕的臉,蒼白有點病態(tài),但是眼睛很大似乎含著星辰。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倒是洛北山先開的口“洛陽叔叔經(jīng)常和我媽說起你?!?p> “搞得我還以為你是什么長著七八個腦袋九十個胳膊的怪物?!甭灞鄙娇粗闭{(diào)侃到。
北一直緊鎖著眉頭。
“看來你和洛陽叔叔的關(guān)系是真的不太好?!甭灞鄙秸f到。
“這次帶來的‘嘲風組’是洛氏的精銳是洛易北一脈的精銳,編號000,編外的特殊部隊。”洛北山說到。
“一共五百三十二人,技術(shù)組三十六人。擁有洛家的所有軍事資源的調(diào)用權(quán)?!?p> 洛北山看著這位年輕的嘲風“你很迷茫啊,算了,你的話不需要我們擔心的?!?p> 北輕輕的點了點頭,看來洛北山一眼。洛北山站起來行了個軍禮,離開帶上了門。
北的腦海里一直再回想一個片段,在那個片段里鵝黃色睡衣的男人坐在一個樹樁做的茶幾前拿著茶水寫下了一個北字。
那個慵懶的男人眼睛里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那是一種很矛盾的感覺,表面上的慵懶蓋不住那幾個世紀的悲傷,蓋不住心里的死志,但是最深處似乎有什么死死的把他釘在了人間。
想到這北躺在了沙發(fā)上良久未語。
想到這北甩開了剛剛那個叫齊白的潦草男人給的打火機,這是一只帶打火石的滾輪式煤油打火機老古董了,開合開合“咔咔”的聲音在空空的房間里不停回蕩。他總感覺那個叫齊白的人和自己那不正經(jīng)的師傅是一個時代的人,身上有那種腐朽的氣息。
他們很明顯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但是時代無法拋棄他們。忽然一下,北警惕起來了,但沒用,一巴掌呼在他臉上,這一下子又快又狠啊。
“什么玩意?”北訥訥出聲,腦袋上好似頂了兩個問號。這是被人偷襲了?偷襲我的人呢?不對不對……北思考了一會默默看向了齊叔送的打火機。
北的猜測沒錯,這是一個法寶防盜打火機,這是一個被人順火機順破產(chǎn)的修身煉制的,開合打火機有可能獲得以下獎勵--踹襠、肘擊、扇巴掌、通背拳一套、小架太極、戳眼珠子、千年殺、八極拳、詠春日字沖拳、猴子偷桃、降低痛覺和相安無事。他剛剛玩了那么多下一下都沒有觸發(fā)算是運氣極好了。
北想了想又開了一次,這次北一瞬間感覺下體一寒,一只冰涼的手,猴子偷桃!力度之大北疼的縮成一團從沙發(fā)上滾了下來,疼的北頭砸在了茶幾上也感覺沒什么事。
齊叔蹲在報刊前剛剛抽完他拿剛才香煙燃盡時拿煙頭點燃的煙斗,吐了一口眼圈瞇著眼懶洋洋的說“混小子感受一下師叔的愛吧……”
“這玩意我?guī)熓逅臀业?,現(xiàn)在歸你了?!?p> 齊叔拿起了煙盒又抽了一根出來,對于他這種老煙鬼來說其實抽啥煙都是一樣的,主要是解癮,對于他這種修行者來說煙葉對他身體的麻痹極其有限,為了滿足他的煙癮他的報刊在安逸沒有安裝獨立排氣扇前和失火沒兩樣。
齊叔看了一眼火柴盒,空了。沒有辦法,只能站起來去店里再拿一盒。齊叔嘆了口氣想了想要不要還是把那個不可順走的打火機要回來給他換個其他法寶。
……
古林深處的小四合院里,坐著一對師徒,徒弟濃眉大目身披鎖子甲,師傅穿著鵝黃色的小黃鴨睡衣。
“師父,我好久沒有見到過師弟了?!?p> “沒見就去見唄。多大的人了還需要我的許可???”師父慵懶的聲音帶著一點不走心。
“師父要不我們一起去吧?!蓖降塥q豫了一會又說道。
“咋拉?”
“額”徒弟支支吾吾的說到“我怕被師弟賣了還替他數(shù)錢……”
師父躺在藤椅上一搖一搖的,忽然嚴肅了一下但是聲音還是沒睡醒的樣子“有這個可能?!?p> “沒準還沒到就被人賣了。為師得替你的安全著想?!?p> “師父~~”
還沒等李一弦感動多久只聽白子畫補充到。
“還是為師親自下山……把你賣了比較合適。”
“???”
“不要??!”李一弦慘叫道。
“怕啥?我把你買了你不知道跑回來?元嬰期了,你想跑幾個人能攔你?”白子畫穿著小黃鴨翹著二郎腿
“有道理欸……”李一弦摸了摸腦殼。
“不對這不道德吧,師父你都收了錢了,我這跑回來不好吧。”
“哈哈?!卑鬃赢嫐獾酶尚α藘上隆按糇樱蝗荒阍趺唇幸幌夷??”
“不是你取的嘛?”李一弦又摸了摸腦袋。
白子畫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白子畫沉默了一會又給氣笑了。
“哈哈哈哈,淦?!?p> “要是北在就好了,這個夯貨只有他師弟可以治啊……”
“我也是這么覺得的師弟不在了好無聊的,我現(xiàn)在去欣賞藝術(shù)都會被打出來……”
……
“偷窺看人家窯子房間不給打不來?我跟你說你就是被北教壞了……”
“北說那是古武術(shù),很厲害的需要一男一女才能練成……”
“……”
“那他為什么不看只給你把風?”
“師弟這是為我好!他說了這種秘術(shù)只能我來學……”
“……”
“北這個小崽子要不還是別回來了……”
“為啥啊師父?”
“……”
“沒事你還小,只是北蔫壞……”
“哦……”李一弦怏怏的撓了撓頭,想了想又說道“師父我感覺師弟對我還是挺好的,你不能這么說他……”
白子畫坐在藤椅上臉抽了抽,忽然起身然后深呼吸又躺了下去,又一下起來急躁的說道“你師弟對你是好,但是他蔫壞是……”
“我感覺師弟是個很好的人……”李一弦怯怯的打斷了白子畫的話。
白子畫只感覺眼前一黑重重的躺在藤椅上把小黃鴨的上嘴巴遮在臉上。
李一弦小心翼翼的看著師父躺著一動不動了又問道“師父你是不是死了?”
白子畫氣得一下子從藤椅上蹦下來怒罵道“走!他*的,老子下山,收拾行李找你師弟去!”
“哦……”李一弦看著師父暴跳如雷的樣子把自己心里的喜悅努力壓制住,默默的轉(zhuǎn)身回去收拾行李,畢竟師弟說這個老登發(fā)起脾氣來順著他一點。
白子畫在氣頭上就想北這小子平時看上去好好的,這種不著調(diào)的放松感是和誰學的,特別是他教壞李一弦這件事,就幾個月啊,李一弦他的好徒弟就被北教得畫風帶跑偏了。白子畫心想還好他這個徒弟雖然軸但還是老實,不至于給他帶壞了。
李一弦聽后面沒聲了,小心翼翼的回頭看了一眼師父。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白子畫沒好氣的說道。
“看你個老登有沒有被氣死?!崩钜幌铱戳艘谎蹘煾溉缓笱a充道“師弟說的‘那個老登一老生氣你得小心他被氣死’?!?p> 白子畫楞了一下呼了兩大口氣,然后笑起來了。
李一弦忽然意識道剛剛一直在心里默念的話全給自己說出來了,趕忙捂上自己的嘴。
“你**你個**,傻*北,你**的,看你*呢去收拾東西!現(xiàn)在,馬上我們找你師弟去!”白子畫咆哮道。
李一弦沒敢多停,小跑著就去收拾行李了。
……
躺在休息室里捂著褲襠鼻青臉腫的北忽然感覺到一股惡寒從脊背竄上天靈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