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外春雨扣新窗,
春君如水洗檐廊。
曹家有女芳心動,
為愛擊掌伴心郎。
一位女子正在自己的閨房里讀詩歌,她的聲音聽上去就像山間的溪流一般清澈干凈,也像藏在寶珠里藏匿的水晶那樣晶瑩剔透,只見她左手拿著書站在窗邊,朗讀著一首不知名詩人做的詩。她的聲音透過窗戶向外傳去,引來兩只小鳥在窗前追逐打鬧;引來一陣風(fēng)吹拂挑逗樹葉左右搖擺;引來一個丫鬟跑了過來。
“咚咚咚,小姐,小姐,”一個丫鬟急沖沖地跑來,但是到了閨房前卻停了下來,只見她在門上敲了三下,沖屋里說道:“你在么?老爺和夫人叫你過去一下…”這丫鬟名叫劉丹,現(xiàn)年16歲,在曹府做下人已經(jīng)一年了,一直伺候的就是曹影。
曹影聽見丫鬟正在敲門,一邊敲還一邊叫著自己,聽她叫自己的那聲音感覺有什么急事,顯得十分急切,不知道是不是受自己爹娘的吩咐讓自己過去一下,“來了?!?p> 曹仁安和他的夫人李貴蘭此時正在前廳招待到訪的賓客,只見幾人有說有笑的,看上去對聊的話題十分投機。前來做客的是鎮(zhèn)上的劉財主和他兒子,劉財主名叫劉不住,他兒子名叫劉級,倆人今天是來曹府提親的。
“員外,我今兒是帶我兒子來向令千金提親的,我…”劉財主剛一坐下便面帶笑容拱手說道,當(dāng)他說完此行目的打算繼續(xù)說下去的時候,卻被曹仁安打斷話題說道:“什么?提親?給誰提親?”
“還能有誰?除了給我兒子以外我還能給誰提親?”劉財主隨即轉(zhuǎn)頭對自己兒子說道:“兒子,快,快把你帶來的聘禮給你未來的岳父岳母,讓他們看看你的誠意?!痹捯魟偮洌瑒⒓壜劼暠惆岩慌缘钠付Y放在曹仁安的面前,接著便撲通一聲跪在他們面前,并向他們行了一個跪拜禮說道
“岳父岳母在上,請受小婿一拜?!?p> 曹仁安夫婦倆見狀大吃一驚,連忙把他扶起來,大驚失色般連聲說道:“劉公子,這可使不得,使不得,如此大禮,我夫妻二人可承受不起,快起來,快起來,”說著便上前去攙扶劉阿毛,試圖將他攙扶起來,可是不想此時的劉阿毛卻耍起了無賴。
“岳父,如果您不同意把令千金嫁給我我就長跪不起,直到您同意為止,”劉阿毛跪在地上,一眼真誠地看著曹仁安說道。
“這…這…這可使不得,賢侄,你先起來再說,”曹仁安見劉阿毛突然給自己跪下,著實被此舉給嚇了一跳。
就在曹仁安扶劉阿毛起來的時候,曹影剛走到前廳,一邊走還一邊問著:“爹,娘,家里來客人了么?是誰呀?”
跪在地上的劉阿毛聽見屏風(fēng)后有人在說話,心想莫非就是曹影,臉上立馬帶著微笑轉(zhuǎn)頭朝屏風(fēng)后面看去,那笑容看上去表現(xiàn)出一副猥瑣的樣子。
坐在椅子上的李貴蘭見劉阿毛這副模樣,不由自主地?fù)u了搖頭,臉上表現(xiàn)出一副嫌棄的表情,眼神當(dāng)中透出一股鄙夷,心里自言自語地嘀咕道:“劉家怎么也是一個大戶人家,怎么他兒子卻表現(xiàn)的這般無禮,我女兒真要是嫁過去了,還有好日子么?不行,這門婚事我絕對不同意?!?p> 當(dāng)曹影剛走過屏風(fēng)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劉阿毛或許是太過激動,于是立馬站了起來,并且語無倫次地沖曹仁安說道:“爹,我同意這門婚事,我愿意娶她,”接著便低下頭表現(xiàn)出一副羞澀的模樣。
此話一出,立馬把在場的人給驚住了,只見他爹劉財主上前拍了拍兒子的后腦說道:“兒子,你說啥呢?咱才是提親的,愿不愿意得曹員外說了算?!?p> 此時的空氣仿佛已經(jīng)停滯,劉阿毛回頭看了看曹仁安夫婦倆,只見他倆此時正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眼神當(dāng)中仿佛表現(xiàn)出一副驚訝的表情。他知道自己剛才那句話說得有些唐突了,于是想立馬對剛才那句話做出解釋,緩和一下此時尷尬的氣氛。
“岳父,小婿我……”曹仁安夫婦倆看著滿臉堆笑的劉阿毛,正想聽他接下來會說些什么的時候,卻被曹影突然打斷了話題。
“爹,娘…”曹影徑直走到李貴蘭身邊,看了看眼前的兩個陌生人問道:“聽說家里來客人了,所以我出來瞧瞧,他們是干什么的?”
劉財主用右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說道:“姑娘,我姓劉…”劉財主看著曹影,上下打量了一番,這才相信趙媒婆上次對自己說的那些話是真的,正當(dāng)劉財主打算繼續(xù)說下去的時候,卻被他的兒子搶先說道。
“曹…曹…姑娘,你好,我今天是陪我爹來提親的,”劉阿毛說著話,臉上堆出一臉橫肉,笑容看上去傻兮兮的。曹影見狀,頓時打了一個冷顫,接著立馬站到曹仁安的身后,表現(xiàn)出一副害怕的樣子。
曹父見狀,立馬向前走了一步,并伸出自己的右手擋住劉阿毛向前挪動的腳步,并且解釋說她的女兒最近不舒服,至于提親的事容改天再說。
曹仁安容劉財主父子倆到大門口,門口停著兩頂轎子,8個轎夫橫七豎八地躺在轎子旁邊,其中一個轎夫側(cè)身的時候看見劉財主已經(jīng)站在了門口,立馬催促其他弟兄。
“嘿,哥幾個,快起來,快起來,老爺出來了。”
曹仁安和劉財主看著對方分別做了一個抱拳拱手禮,彼此說道:
“員外,留步,我們就告辭了…”劉財主站在大門口時朝自己的轎夫們瞥了一眼,見他們都已經(jīng)整整齊齊地站立排好了隊伍,等待自己和兒子,于是面帶笑容地看著曹仁安又寒暄了兩句,“至于我剛才的提議還希望員外能夠考慮一下,令愛如果嫁到我們劉家的話我保證,肯定不會讓她吃虧的?!闭f完便走下階梯,曹仁安站在府外看著劉財主父子倆的轎子逐漸遠(yuǎn)去,隨即又朝站在自己身后的下人說道
“關(guān)門?!?p> “娘,你們不會真打算讓我嫁給那個傻子吧?”待劉財主父子倆走后,曹影知道了他們此行的目的,便堅決反對嫁到劉家,于是走到后堂纏著她娘要拒絕這門婚事。
就在這時,李貴蘭朝院里望去,看見自家老爺垂頭喪氣地走了進來,立馬走上去詢問他的想法。
“老爺,你怎么說?”李貴蘭扶著他朝里走,還詢問著曹仁安對于劉財主來提親的想法。
待曹仁安坐下,只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唉,”那聲音聽上去似乎顯得有點無可奈何,甚至還帶著一點被逼無奈。一旁的曹影不知道自己父親怎么會表現(xiàn)出這副模樣,心想不就是本鎮(zhèn)的一個財主而已,他來提親我不嫁,拒絕不就行了,怎么父親卻表現(xiàn)出一副為難的樣子,他在擔(dān)心什么。
“老爺,你這是怎么了?如果你不打算咱影兒嫁過去直接拒絕不就行了。”
“沒那么簡單…”曹仁安坐在桌邊,從桌上取出一個杯子,右手拎著茶壺倒了一杯茶。
“什么不簡單,你倒是說呀…”李貴蘭見他這樣,頓時有點著急了,立馬走過去追問道:“你都把我們娘倆給急死了,”說完也從桌下抽出一把椅子坐了下來,雙手扶在桌面上,臉上表現(xiàn)出十分不悅的表情,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自家老爺,就等著他聽他心里的想法。
“爹,女兒可不嫁劉財主兒子,你們也看見他今天那模樣,就跟一個傻子一樣,我…”曹影擔(dān)心自己父親會同意劉財主的提親,于是立馬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因為她今天看見劉阿毛那樣子,十足就是一個傻子模樣,如果自己真嫁給他的話一定不會幸福。
“影兒,這事爹和娘會為你做主,你放心,爹不會逼你,夜深了,快回房去歇息,”曹仁安聽了女兒的表態(tài),知道這事兒不能操之過急,雖然說劉財主的大哥是縣太爺,自己得罪不起,但是這事兒關(guān)乎自己女兒的終身幸福,一定要考慮周全,從長計議,想到這兒,曹仁安決定還是拒絕這門親事,明兒一早就派人把劉財主提親送的禮給退回去。但是他也知道,要想真正不受劉財主的騷擾最好的辦法就是給女兒找一個合適的夫婿,想到這兒,曹仁安做了一個決定。
只見他此時又來到了后院的院子里,他想在這里尋找片刻的安靜,思索出一個既能讓女兒找到如意郎君,又能讓劉財主知難而退的法子。整個院子此時寂靜地厲害,除了能聽見幾只蛐蛐在琴瑟和鳴外,就只有曹仁安走來走去腳步發(fā)出的聲音。當(dāng)他抬頭看見天空那輪圓月的時候,曹仁安似乎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話便回房休息去了。
“誒,有了,就這么辦?!?p> 夜幕下的看上去曹府顯得十分安靜,此時的曹影已經(jīng)進入夢鄉(xiāng),她的臉上此時帶著一絲微笑,似乎在夢里她已經(jīng)遇見了讓她芳心暗許的那個男人,只是……
翌日清早,隨著一聲雞鳴聲“喔喔喔…”的響起,打開曹府的大門你便能看見有村民挑著擔(dān)子走在大街上沿途叫賣。
“誒,南來北往的各位老爺來瞧瞧誒,剛從地里挖的新鮮蔬菜,有需要的來看看誒…”
“豆…腐,豆…腐,”那聲音聽上去拖得老長了。
回頭再瞧此時的曹府,院子里已經(jīng)出現(xiàn)有下人的身影,他叫清風(fēng),來曹府做事已經(jīng)3年了,此時的他正在打掃昨晚落下的樹葉。走廊里剛走過一個名叫明月的丫鬟,只見此時的她手里正端著一盆溫水朝小姐閨房走去。
桌上的蠟燭殘留著已經(jīng)凝固的蠟液,旁邊杯子里裝著還未喝完的茶,陽光透過門檐的縫隙里鉆了進來,靜靜地躺在地板上,看著在它旁邊還未睡醒的曹影,仿佛在說:“你的郎君正在趕來的路上,還不快起?!?p> “咚咚咚,小姐,你醒了么,老爺和夫人在前廳叫你過去……”明月端著溫水過來讓曹影洗漱,到了才發(fā)現(xiàn)原來小姐還沒醒,于是將水放在一旁便過來敲門,一邊敲還一邊朝屋里喊話,試圖叫醒曹影,或許此時的陽光想告訴她一件事,在她以后的生命中將有一個男人會與她糾纏不清,而那個男人不久就會出現(xiàn)。
此時的李靖還在山里趕路,他一直在糾結(jié)一個問題,堂堂的一個燕王為何會派自己出來涉足江湖,還要去結(jié)交什么江湖高手,難道說王爺有什么計劃?是準(zhǔn)備招攬江湖人士進宮當(dāng)大內(nèi)高手保護皇上?還是組建一只江湖御林軍?李靖這段時間一直在被這個問題所困擾,但他卻沒有找到答案,甚至有幾次他都在懷疑,難道是四爺不愿我給他做奴才?
不知在山林里走了多久,李靖看見在距離自己一里的地方好像有個廟,于是他加快了行走的步伐,想過去吃完齋飯,順便到廟里休息一下??闪钏麤]想到的是當(dāng)他走近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是一間荒廢的寺廟,沒有香客燒香拜佛的身影,寺內(nèi)也不見一個誦經(jīng)念佛的僧人,僅留下一對獅子還在這里鎮(zhèn)守山門,其余各處都是頹垣斷壁,李靖邁上臺階,推開一扇門朝里走去。
走進去一看才發(fā)現(xiàn),這座寺廟里供奉的是如來佛祖,只是已經(jīng)失去了往日的香火鼎盛,香客盈門。李靖抬頭看了看,只見房檐四處是蜘蛛網(wǎng)密布,抬頭一看還有破碎的瓦片。唯有佛祖仍然保持著他的笑臉,或許是出于對神明的敬畏,李靖走到佛祖跟前,雙手合十給佛祖磕了一個頭。
“佛祖,不好意思,打擾了,天色不早了,借您寶地住一宿,明兒我就走,打擾了,”李靖說完,就走朝廟的后堂走去,好像是找什么東西。
天色逐漸暗沉,周圍的空氣顯得十分安靜,偶爾能聽見幾只老鼠出來覓食的聲響,不一會兒,李靖便抱著一堆干草從后堂走了出來,放下干草,他從袖口里取出打火石,原來他是打算生火取暖御寒?;鹈玳_始燃燒,李靖便雙腿盤膝坐在火堆旁邊,那晚他想了好幾個問題,可是卻沒有找到答案,直到后來……
“各位鄉(xiāng)親父老,今兒是小女比武招親的日子…”期待已久的日子總算到了,曹府門外擺了一個擂臺,隨著一聲鞭炮聲的響起,幾條街上的群眾聞聲便陸陸續(xù)續(xù)地趕了過來,不一會兒便聚集了不少人。隨著曹仁安走到擂臺中央,和臺下群眾一陣寒暄過后,大家才知道曹府今兒擺這個擂臺的原因——比武招親,曹仁安在臺上隱約聽見有幾個閑人在臺下交流談?wù)摗?p> “誒,聽說曹家小姐可漂亮了,我要是能娶到她少活十年我也愿意,”路人甲擠在人群中說道,
“哈哈哈,十年?你都少活十年了,那她不就守寡啦,”路人乙聽后,忍不住笑了幾聲沖他說道:“要我說,我要是能娶到她的話,曹家讓我當(dāng)牛做馬我也干?!?p> “我說二位,有能耐到臺上去比劃比劃,”路人丙見他倆說得很熱鬧,于是湊到他倆跟前說:“別光在臺下說,那多沒意思。”
就在臺下眾人竊竊私語的時候,一位白衣女子走到了擂臺之上,曹仁安見狀立馬走了上去,“女兒,你怎么出來了?”臺下的一個盲流看見那姑娘的樣子,不假思索地將雙腿在地上一蹬,身體向上一躍便跳到了擂臺之上。只見他雙手抱拳朝臺下眾人說道:“在下胡大全,乃山東人士,今兒曹家的姑爺我當(dāng)定了,臺下有不服的可以上來比劃一下?!?p> “哈哈哈,”臺下一看熱鬧的見他身體消瘦就嘲諷道:“你行不行呀,看你瘦成那樣子,別到時候還沒等洞房就餓死了?!贝嗽捯怀觯_下眾人立馬被引得哈哈大笑,紛紛嘲笑他不自量力,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以為會幾招拳腳功夫就可以上臺獻丑,一會兒來個厲害的準(zhǔn)把他打趴下。
此時的李靖也進了鎮(zhèn),但他卻發(fā)現(xiàn)鎮(zhèn)上的人好像并不多,走了一道了,只是零星的看見幾個看者挑著擔(dān)子做自己的營生。而稍微年輕一點的小伙子都朝一個方向跑去,不知道是不是那邊發(fā)生了什么事?好奇之下便也走了過去。
“好,”李靖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原來是一個擂臺,上面有倆人正在比武呢,當(dāng)臺下眾人看見打斗精彩的地方時不由得異口同聲地發(fā)出贊嘆,“好?!?p> 臺上兩人互相拆解了數(shù)十招也沒分出勝負(fù),坐在主賓席上的曹仁安父女倆看著倆人的打斗場面交流道:“女兒,這兩人當(dāng)中你喜歡哪一個?你瞧,他們的功夫看上去不錯?!币驗椴苋拾彩且幻倘耍瑥奈瓷孀氵^江湖事宜,也未見過江湖中真正的高手,所以在他看來只要會點拳腳功夫的可能都是高手。
大約半柱香的功夫,擂臺上的童大江開始占據(jù)上風(fēng),只見他一拳一腳打得姚能輝連連后腿,看上去好像有點招架不住了。但姚能輝并沒有認(rèn)輸,雖然剛才他接連吃了童大江三拳四腳踢打過來的力量,但是看上去還能承受,只是些微有點疼痛而已。
臺下的李靖正在駐足觀看二人的打斗,說來也怪,看著臺上比武,李靖居然發(fā)現(xiàn)自己體內(nèi)有股勁在翻涌,那種感覺好像在促使他跳到擂臺之上去比劃比劃。雖說上次在破廟里碰見那個老者以后自己便感覺身體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走路輕盈奇快,現(xiàn)在就連上樹也變得十分輕松,以至于他好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會武功了。
“好,”臺下看到打斗精彩階段的眾人也不約而同地喝彩,擂臺后的曹仁安父女倆也在評論臺上比武的幾人。
“女兒,你看那小伙子咋樣?”
“不行,爹,他太丑了,我可不嫁?!?p> “影兒,另外一個呢?那小子看起來武功不錯,我認(rèn)為他一定可以保護你…”曹仁安將臉靠近自己女兒,微笑著看著曹影問道。
“爹,你說什么呢?”曹影聽著曹仁安這話,瞬間嚇了一跳,驚訝地瞪大眼睛看著他說道:“哪有…”她話還沒說完,便聽見臺上一男子被打趴下了,臺下眾人此時面面相覷說道。
“這小子功夫不錯?!?p> “早就知道那小子是三腳貓功夫,我猜的不錯?!?p> “還有人上來領(lǐng)教么?”曹府管家站上臺朝眾人說道:“如果沒有的話,那…”管家話還沒說完,便聽見臺下有人說道。
“我來也,”接著便有一人從高空跳了下來,只見他雙腳踏風(fēng),用了一招燕子戲水輕輕松松地來到擂臺之上,“在下李大江,請指教?!?p> 站在臺下的李靖此時感覺眼前之人有點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但一時半會兒卻想不起來。李大江做完自我介紹后,做了抱拳禮起手便是一掌打了過去,對方接了他這掌便應(yīng)聲倒地。眾人見狀,大駭,都在為他出奇的武功感到震驚,才一招就把對方打趴下。都在好奇李大江用的是什么武功,這么厲害?對此都在竊竊私語。
“這是哪派的高手,才一招就讓對方倒下了?”
“這高手的內(nèi)力不簡單,一掌就把對方打趴下了?!?p> 就在眾人議論的時候,李靖總算想起來此人是誰了。他就是自己上個月路過百里縣時碰見的一個騙子。想到這里,李靖心中一股怒氣涌上心頭,于是輕輕一縱跳到擂臺之上,雙眼緊盯著他,腦海里閃現(xiàn)的全是他戲弄自己的景象。
“趙錢孫,還認(rèn)識我么?”李靖雙眼惡狠狠地盯著他說道:“上次被你戲弄差點丟了我的命?!崩罹高@話十分憤怒,言語當(dāng)中包含著一股怒火,原來這趙錢孫是三個月前李靖遇見的,當(dāng)時李靖見他懂點功夫,有意讓他和自己到北平面見燕王,成為燕王食客。不曾想李靖一番好意卻反被其算計,不僅丟了隨身所帶銀兩,還差點死在破廟里,幸好……
此時的趙錢孫看著眼前之人也確有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一時半會兒卻想不起來,于是說道:“小子,你是誰?你看起來好眼熟,我…”還未等他說完,李靖心中的怒火已經(jīng)激發(fā)他體內(nèi)的真氣涌動,只見自己的雙腳只是輕輕地在地上一蹬便跳到他的面前,隨即右手使出一招提掌擊胸便拍在了趙錢孫的胸脯之上,而趙錢孫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硬是吃下了李靖這一掌的掌力,于是應(yīng)聲朝后退了好幾步。雖然他沒有倒下,但是卻感覺自己的五臟此時似要裂開一般疼痛。
“哈哈哈,好小子,果然有兩下子,我…噗”趙錢孫吃了一掌沒有倒下,本來打算佯裝毫發(fā)無損的樣子,在眾人面前顯擺一番,于是出言譏笑李靖,但沒想到話沒說完一口鮮血就奪口而出噴涌出來,接著便捂著胸口,跪倒在地,隨即便暈死過去。
臺下眾人見狀紛紛表現(xiàn)出驚駭?shù)谋砬?,有人認(rèn)為李靖深藏不露;有人認(rèn)為趙錢孫不自量力;有人認(rèn)為這場比武招親嘆為觀止。
就在眾人竊竊私語談?wù)撨€會有誰上臺較量之時,曹影突然站了出來,“各位,小女子今日比武招親,規(guī)則說的很清楚,誰能站到最后,誰就是我的如意郎君,現(xiàn)在…”李靖看著眼前一身白衣的女子,面如芙蓉腰似柳,眼似明珠鼻如山??粗矍暗倪@位白衣女子,李靖居然對她產(chǎn)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好感。
曹影話音剛落,李靖便瞧見一小隊人前呼后擁地朝自己簇?fù)磉^來,圍在自己身邊。有吹嗩吶的;有敲打大鼓的;還有在旁邊不停說著“恭喜恭喜”的,而且他們臉上都帶著笑容。
一行人簇?fù)碓诶罹干磉叞阉麛D進了曹府,并且給他換了一身新郎的衣服,李靖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就已經(jīng)來到了曹家的接待主賓的廳堂。他環(huán)顧一周發(fā)現(xiàn)這間屋子的正東方向的墻上貼了一個大大的“囍”字,左右兩邊燃燒著一對龍鳳蠟燭,還有……
李靖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聽見屋外有人喊道:“新娘子到,”話音剛落剛才那女子便在喜婆的牽引下走到李靖跟前。此時的她換了一身紅彤彤的新娘裝,頭上蓋著一張紅色的頭巾。
曹仁安夫婦倆高坐在椅子上,倆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微笑,看著女兒今日出嫁了,實在難掩心里的喜悅。
“一拜天地,二拜…”就在喜婆指引一對新人將要行禮的時候,曹家上下突然聽見門外吵吵鬧鬧的引出一陣騷動。
“停止拜堂,停止拜堂,”曹仁安聽見門外有人吵鬧,擔(dān)心是有人前來搗亂,于是站起身來朝大門口走了出去,走到門口時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劉財主帶著家丁闖了進來,只見他們手里都拿著家伙事兒。帶頭的男人向前走了一步大聲說道:“曹老爺,你是幾個意思?”
曹仁安看著眼前幾人,發(fā)現(xiàn)都不認(rèn)識,于是問道:“幾位,今天是小女出嫁的日子,敢問諸位有何貴干?”曹仁安雙手抱拳笑臉問道。
就在這時,曹影突然掀開紅蓋頭,沖著帶頭的人說道:“你們幾個盲流,來干什么…”她原以為來人是沖自己搶親來的,結(jié)果沒想到對方壓根兒不理會自己,直接走到李靖跟前低聲彎腰說道。
“姑爺,找了你幾天,沒想到您到這兒來了…”
聽見來人叫李靖姑爺,曹仁安父女倆當(dāng)即傻眼愣在那里,半天沒說一句話。聽見別人叫自己姑爺,李靖才想起來對方是誰,原來是李靖的另一個紅顏知己——楊秘。
曹影見來者不善,立馬開始宣示夫君的主權(quán),雖然自己和眼前的這個男人也是初次相遇,但是直覺告訴自己他是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男人。
初次相遇芳心顧,
與人爭夫又奈何?
左摟癡心右芳華,
與爾白首共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