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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情俠之戀

第十三章 華山隱士

癡情俠之戀 張思宇 6301 2024-05-10 12:32:01

  來到許府后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的寅時三刻,出于對客人的尊重,許府管家在得到老爺許安諾的允許后便把曹影帶到了客房居住,曹影被安排在了東廂的三號房間,這里距李靖的房間并不遠(yuǎn)。進(jìn)入屋子后,曹影便在房間里打量著屋里的陳設(shè),感覺這許府并沒什么了不起的,客房的東西還沒自己家客房里的擺設(shè)多,不過一桌四椅一床一被而已,加之正在燃燒的蠟燭,不過如此而已。

  “靖哥這會兒在干嘛呢?不知道有沒有想我?”曹影走到窗前,抬頭望了望天上孤獨的月亮,她看著月亮發(fā)出來的月光,心里暗自說道:“反正也不遠(yuǎn),干脆去看看他睡了沒有?!庇谑撬那牡乩_房門,探出頭朝左右兩邊看了看,見四下沒人,又抬頭望了望房梁之上,發(fā)現(xiàn)只有懸掛的燈籠還在守著許府寂靜的夜,于是借助蠟燭微弱的光偷偷摸摸地朝李靖房間走去。

  住在東廂房一號房間里的李靖也是無心睡眠,他在房間里或坐或站,看上去心神不寧,似乎有點局促不安的樣子。此時的他安靜地坐在床邊,看著桌上燃燒的蠟燭,眼神當(dāng)中表現(xiàn)出若有所思的樣子,除了他之外沒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蚴窃谙胍呀?jīng)逝去的父母;或是在想自己在燕王府待的那些日子;亦或是在想如何才能在三五年之內(nèi)盡快完成燕王交給自己的任務(wù)。

  一陣風(fēng)從窗戶的位置向屋里襲來,只見蠟燭在它的挑逗之下左右搖晃了幾下,如果說它意志力不堅定的話,興許此時的蠟燭已經(jīng)熄滅,再看看李靖,或許是風(fēng)吹過的時候讓他想起了什么,只見他把手伸向了自己包袱的位置。

  他將床里邊的包袱拿了出來,并將它擱在自己腿上,再次拿出包袱里的那封信,這是上次那位前輩給他留的信。信中所說華山有一位隱居多年的老者,他名叫獨孤老人,數(shù)十年前已經(jīng)名揚(yáng)江湖鮮有敵手,和看著屬于點頭之交,三十年前倆人曾在華山之巔有過幾次交手。如果李靖能請他出山,江湖人士一定惟其馬首是瞻,就在他看著信中內(nèi)容陷入思考的時候突然聽見有人在敲擊房門,接著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咚咚咚,靖哥,你睡了么?”曹影躡手躡腳地來到李靖門前,見屋里還閃爍著燭光,猜測李靖應(yīng)該還未就寢,于是在門上輕敲了三下說道:“我是曹影,我能進(jìn)來么?”

  西廂房轉(zhuǎn)角的地方有一個院子,院子下邊是一個池塘,池塘里飄著一些荷葉,池塘里的魚在月光的牽引下四處游動,好不快活。這種無憂無慮的生活其實也是曹影一直向往的,她希望有一天能遇見一個男子帶著自己到關(guān)外去過那種無憂無慮的生活。而她現(xiàn)在認(rèn)為李靖就是那位自己能夠托付終身的人,也是能給自己無憂無慮生活的人。

  李靖一聽聲音是曹影,于是立馬放下戒心去開門,房門打開后,映入李靖視野的是一個看上去無比嬌羞的曹影,只見她用一雙楚楚可憐的眼神望著李靖,看上去似乎有很多話想說,倆人就在此時交流著彼此心中的話。

  “曹影,你…”

  “噓,小聲點,”李靖剛要說話便被曹影打岔說道:“進(jìn)去說,”說完曹影便在李靖的注視下躡手躡腳地進(jìn)了屋。待她走進(jìn)去后李靖便關(guān)上了門,曹影直接從桌下抽出一個凳子坐了下來又說道。

  “靖哥,過來坐,我有事問你,咱倆聊聊,過來嘛,”曹影見李靖還站在門口的位置,看上去似乎有點不好意思,心里猜測他可能是怕被說閑話,但是為了打消自己心中的疑慮于是顯得有點主動。

  待李靖坐下后,曹影便將這段時間自己心中積累的疑慮一股腦地說了出來。而李靖通過和曹影這幾天的相處也知道她是一個既漂亮又善良的女孩,如果不是那天誤打誤撞上了擂臺,自己也不會知道曹影那是在比武招婿。

  桌上的燭光在倆人的聊天中一點一點地燃燒著,它聽清了李靖的真實身份,也看見了燕王朱棣給他的燕王府令牌,這個令牌不論在哪,只要是大明五府十六州的任何一個地方都可以自由進(jìn)出,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在人前顯露的,否則燕王安排他游走江湖結(jié)交江湖人士的計劃就會被洪武皇帝所知曉,很有可能引來殺身之禍,所以他在讓曹影知道這些事以后也再三叮囑一定要為自己保密。

  “靖哥,你放心,我不會讓第三人知道這件事的,”曹影這個時候才能肯定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心中有自己的存在,更加確信他今后一定會有出息,所以曹影暗下決心陪她走下去。

  只見曹影的手在燭光的指引下緩緩地伸向李靖,隨即便握著他的手問道:“靖哥,那許姑娘你打算告訴她么?”

  聽到這里,李靖直接給了一個肯定的答復(fù),“不,我不會告訴她?!币徽f原因曹影才得知原來是李靖前段時間早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許府老爺和太子府上的門人有來往,而自己從燕王府出來的時候四王爺就已經(jīng)告知要遠(yuǎn)離和太子府有關(guān)的人,所以他打算過幾天就向若彤告辭并表明自己的心意,并讓曹影給自己一點時間,等他把四爺交待的事辦完以后,他就會向四爺表明初衷,希望可以帶著曹影歸隱田園,找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一起去過男耕女織的日子,遠(yuǎn)離朝廷,遠(yuǎn)離江湖,遠(yuǎn)離是非。

  那一夜,李靖和曹影說了很多互訴衷腸的話,李靖承諾此生非曹影不娶,曹影也答應(yīng)此生非李靖不嫁,只是現(xiàn)在受托于人,自己也逼不得已。但是他們卻沒發(fā)現(xiàn)就在倆人你儂我儂的時候,其實許府的管家曾信松早已在門外偷聽多時,當(dāng)?shù)弥罹傅恼鎸嵣矸莺鸵鈭D之后,他便在自己房里給遠(yuǎn)在應(yīng)天府的黃子誠黃大人寫了一封信,信的大致內(nèi)容就是告訴黃大人身在北平府的燕王朱棣目前正在做的這件事——派家奴結(jié)交江湖中人,至于目的暫時不詳。

  翌日清早,李靖還在房間里睡覺,便聽見有人在咣咣砸門,“靖哥,靖哥,你醒了沒,我爹娘有事找你?!崩罹副犻_眼,躺在床上看了看門口的位置,心里還在納悶,許姑娘父母天剛亮找自己干嘛?心中一陣疑惑,于是他打開門沖門口的許若彤說道:“知道了,這就來,”說完不經(jīng)意的打了一個哈欠,伸了一個懶腰。

  許安諾和他的夫人李氏此時正在前廳商量女兒的婚事,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觀察,他們都認(rèn)為李靖這小伙子是值得女兒托付終身的人,雖說李靖目前仍是一介白衣,沒有什么功名,為沒有什么家產(chǎn),但是人還算正派,女兒嫁給他也不會吃虧受欺負(fù),就在倆人聊到確定婚期的時候,李靖從屏風(fēng)后面走了出來。

  “許老爺,許夫人,這么早叫我來有事么?”李靖雙手抱拳,向倆人行了一個禮說道:“再過兩天我就要回老家了。”

  許安諾聽后便問李靖家是哪里的?家里還有些什么人?最重要的是問了一句“小李,通過我們對你的觀察,老夫打算招你為婿,擇日和小女完婚,不知你意下如何?”

  聽到這里,李靖并沒有表現(xiàn)出高興,因為昨夜在和曹影談話時曹影已經(jīng)告訴他該怎么拒絕許家的好意了。

  “許老爺,其實上次能夠救下令千金只是因為我恰巧路過…”李靖走過去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開始解釋,說他根本就不敢高攀,因為他是潛邸出身,壓根兒不敢做攀龍附鳳的美夢。他原以為說了這些以后許府就不會逼迫自己,但沒想許若彤其實一直都在屏風(fēng)后面偷聽,她想聽聽李靖心里話,對自己到底是怎樣的想法,還有這次跟著他一起回來的那位姑娘,他倆到底有沒有事兒?還是他為了拒絕自己故意找來的一個人。

  “李靖,我們看中的是你這個人,并非你所謂的家庭出身,我相信只要你是真心待我女兒,那我許府這個家業(yè)以后遲早都是你的…”許安諾聽了李靖婉拒的理由之后,語重心長地說道:“再說了,就算你和那個姓曹的姑娘如果真的已經(jīng)結(jié)為秦晉之好,那也不影響再多娶一個不是,我…”

  “不行…你以為我真的是非你不嫁么?”許若彤一聽自己父親打算讓自己和別人共伺一夫立馬從屏風(fēng)后走出來阻止,她說什么也不愿和別人共同擁有一個男人,否則她寧愿不嫁。此時的她眼中帶著怒氣看著李靖,她原以為李靖只要肯回來就一定會娶自己,沒想到他這次回來居然是拒絕這門婚事。

  李靖呆呆地看著此時臉上帶著怒氣的若彤,而且聽完她剛才說的那些話之后他知道自己這次應(yīng)該是把若彤的心給傷著了,為了緩和氣氛,于是他連忙解釋,但是他剛要開口的時候許若彤便怒氣沖沖地奪門而去,直接奔向大門的方向,直到府里的下人瞧她朝北街的方向走去,兩個家丁見她離開的時候臉色不悅,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又不敢去進(jìn)去問老爺,也許是擔(dān)心許若彤出事,于是兩個家丁招財和進(jìn)寶紛紛追了上去跟在許若彤身后,等著她氣消了跟著自己回府。

  此時還在前廳的李靖知道自己的決定已經(jīng)讓許府不高興,所以自己也就沒必要再逗留下去,于是當(dāng)晚就向許老爺告辭并帶著曹影一起離開了。

  李靖和曹影倆人結(jié)伴而行,倆人一路上說說笑笑,穿梭于林蔭小道,游走于鄉(xiāng)鎮(zhèn)和村舍之間,他們渴了就飲山泉水,累了就在山林中尋找可以遮風(fēng)避雨的地方。

  “靖哥,我覺得你和其他公子很不一樣,”此時走在通往屠馬鎮(zhèn)路上的曹影轉(zhuǎn)過臉看了看自己身邊的李靖笑著說道。

  李靖聽了這話,心里一愣,一臉疑惑地看著曹影,眼神當(dāng)中充滿了問號,于是問道:“哪里不一樣,不都是一個鼻子一張嘴嘛,難不成我比他們難看?”一段日子的相處,李靖對待愛情這方面著實開竅不少,而且時不時地還拿曹影打趣開玩笑。

  “小影,你真美,美得鮮花見了也低眉。”

  “小影,你知道我最開心的時候是什么時候么?就是你陪在我身邊的時候。”

  這些情話都是這段日子里李靖對曹影說的,這段時間的他倆無比幸福甜蜜,有時李靖就連自己涉足江湖的目的是什么差點都忘了,好在有曹影時而提醒,“靖哥,等你把任務(wù)完成了我們就找一個沒人的地方一起隱居,你說好不好?”

  時間一晃就過,不知不覺已是洪武二十五年四月,曹影陪著走過了不少地方,其中讓他倆記憶比較深刻的當(dāng)屬座落在無為山上的無為派,它的創(chuàng)派時間要追溯到北宋末期,創(chuàng)派祖師是名叫柳丁楠,他是道家學(xué)派弟子,追奉老子的“無為”思想作為門派思想。整個門派弟子無欲無求,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清心寡欲,以《道德經(jīng)》里的內(nèi)容作為門派教義。

  李靖倆人在無為派逗留了兩天便告辭了,臨走的時候現(xiàn)任掌門歐陽劍南帶領(lǐng)眾弟子在無為山山腳相送,待李靖二人的背影消失在視野中時無為派眾弟子才紛紛轉(zhuǎn)身上山離去。

  此時的李靖二人已經(jīng)來到臨安城境內(nèi),這里商賈云集,貿(mào)易經(jīng)營繁忙,老百姓的日子可謂是豐富多彩,剛一進(jìn)城,他倆便瞧見一群人圍聚在一個地方,而且人群當(dāng)中不時傳出喝彩和叫好的聲音,曹影一時好奇便拉著李靖擠了過去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事情。

  擠進(jìn)去一看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三個吃手藝飯的青年正在表演雜技,只見他們一人在表演口中噴火;一人在表演高空頭頂接碗;一人在表演平衡術(shù);一人則在敲鑼助威。待伙伴們表演一會兒后他便把銅鑼攤在手里朝圍觀的人說著“謝謝,看的高興就賞一點吧…”李靖二人看他一直在重復(fù)這句話,大概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幾人的表演總算結(jié)束了,圍觀的人也紛紛散去了,于是李靖便和曹影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

  這家客棧名叫悅來客棧,客棧的生意很好,已經(jīng)傳了兩代人繼續(xù)經(jīng)營,客?,F(xiàn)在的老板叫沈家丁,現(xiàn)年30歲,他的父親原是明朝首富沈萬三府上的家奴叫沈丘,積攢了一些積蓄便效法自己的老爺選擇經(jīng)商,一點一點地做起來后才開了這家客棧,因感念當(dāng)年自己老爺沈萬三教他經(jīng)商之道故娶妻生子后將兒子的名字定為沈家丁,目的是提醒自己有現(xiàn)在的一切是從沈府做家丁起家致富的,也是借此提醒兒子不要忘記創(chuàng)業(yè)的艱難。

  李靖和曹影分別住在樓上的天字一號房間和天字二號房間,其實剛才當(dāng)?shù)晷《纻z人關(guān)系時曾建議他倆住一間房即可,沒必要多花銀子,但是李靖知道上次他們的拜堂成親儀式?jīng)]有完全成功,所以從理論上來說曹影還不是自己的妻子,所以從道德層面來說還不能有越距之舉。

  晚上的卯時初刻,客棧前廳已經(jīng)沒有多少客人,零星的也就兩三位還在那里喝酒聊天,掌柜沈家丁在柜臺后正打著算盤統(tǒng)計今天的營收,并將今天的收入和支出一一登記在賬簿上面。他左手撥弄著算盤,右手拿著毛筆在賬簿上勾勾點點。忙碌了一天的店小二也開始有點犯困,只見他坐在一張桌子邊上搖搖晃晃,雙眼也是微開微合。

  李靖在房間里練習(xí)那位前輩贈給自己的內(nèi)功心法,只是在破廟里的偶遇,竟然讓自己獲得了些許內(nèi)力,那位江湖隱士還在臨別之際贈送自己一本《內(nèi)功心法》,目的是讓自己勤加練習(xí)以達(dá)到增強(qiáng)內(nèi)力的目的。

  桌上的燭光在微風(fēng)的挑逗下左右搖擺,就向舞臺上的歌姬在音樂的節(jié)奏下左右搖擺,靜靜地看著面前靜止不動的男子。只見李靖在床上盤腿而坐,雙目緊閉,雙手疊在一起放在胸前,腦海里將內(nèi)功口訣默念一遍,接著便感覺全身血液在一股暖流的催動下逐漸沸騰,充斥游走在身體的各個穴位之間,從頭頂?shù)陌贂ㄒ恢钡侥_底的涌泉穴。手上也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正在積蓄當(dāng)中。

  可就在這時,正在閉目練功的李靖聽見房頂有腳步走過的聲音,甚是好奇,猜測難道是有夜行人在偷盜他人財物,但是體內(nèi)這會真氣正在流動,他不能分心大亂,否則就會走火入魔,后果不堪設(shè)想。他只有將真氣倒元歸本,回流原處,方可不會受傷,于是他默念口訣,雙手施展回源術(shù),待體內(nèi)真氣回歸原處時方睜開雙眼。

  李靖懷疑屋頂之人不僅僅是盜竊之輩,更擔(dān)心他是一個采花賊,而曹影卻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流之輩,擔(dān)心之下他立馬跑去隔壁房間。

  “咚咚咚,小影,你睡了么?”李靖來到曹影房間前,輕輕地在門上敲了三下,見沒人回應(yīng),擔(dān)心之下他就推開門沖了進(jìn)去,進(jìn)去發(fā)現(xiàn)曹影睡的很香,這才放下心來,此時的他感覺曹影房間內(nèi)有什么特別的氣味,于是他深吸一口氣問了問,一種似乎要暈倒的感覺立馬向他襲來,李靖這才知道曹影應(yīng)該是中了迷香所以才會睡得這么沉。

  就在這時,一個黑衣人手里持劍朝李靖的身后襲來,黑衣人原以為自己從背后下手準(zhǔn)保萬無一失,但沒曾想李靖在進(jìn)屋時就已經(jīng)察覺了黑衣人的存在,但為了摸清對方實力,這才假裝不知道,只見黑衣人從背后一劍刺來,李靖早有預(yù)防,將身體向右一擺便躲開了這殺招。隨即便直面夜行人說道

  “你是誰,到這里有何目的?”

  “哈哈哈,采花之人從不留名,這姑娘我看上了,識相的就離開,否則我對你不客氣,”夜行人名叫肖勝斗,是東廠李公公的義子,此人生性好色,專司趁著夜色時分出來借助迷香的作用來輕薄妙齡女子,神不知,鬼不覺,所以至今沒被人發(fā)現(xiàn)。但是今天他算倒霉了,居然碰見了李靖,而且還想侵犯曹影。

  李靖雙眼注視著他,心里開始默念內(nèi)功心法,體內(nèi)的真氣也已經(jīng)開始運(yùn)勁聚于掌中。肖勝斗見李靖一動不動,猜測應(yīng)該是自己剛才的那幾句話把他唬住了,于是便打算沖上去一掌震死他,只見他使了一招老虎跳的招式便來到李靖面前,抬手就給了李靖胸膛一掌。但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李靖居然是一個深藏不露之人,當(dāng)他那一掌剛拍到胸口時,李靖體內(nèi)的真氣迅速匯集于此,反倒把這個姓肖的家伙震飛出去,直接破窗而出,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李靖跑到窗外查看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艱難地爬著站立起來,接著便回頭看了看樓上的位置,發(fā)現(xiàn)李靖正看著他此時狼狽的模樣,心生怯懦,不得不拖著受傷的身體一瘸一拐地離開了。

  “小影,小影,醒醒…”李靖隨即回到屋內(nèi)來到曹影床邊,輕柔地呼喚著曹影,試圖把她叫醒,但是喊了好一會兒曹影好像也沒聽見,為了防止再出什么變數(shù),李靖決定今晚就守著曹影直到她醒來,確保他的安全。不知不覺,他也趴在桌上睡著了。

  翌日,曹影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她轉(zhuǎn)頭盯著頭頂看了看,不知道在想什么,此時她的余光注視到自己右邊好像有人,一種莫名的恐懼涌上心頭,只見她立馬坐立起來,擔(dān)心昨晚自己已經(jīng)被侵犯了于是她偷偷地瞄了一眼被子里的自己,發(fā)現(xiàn)衣服沒有被解開的跡象這才松了一口氣。她又看了看那人的衣服很眼熟,于是壯著膽子下了床走到男子邊上,用手推了推他,“嘿,醒醒,你是誰?”還在睡夢中的李靖被推醒了,瞇著眼轉(zhuǎn)過頭說道:“小影,你沒事吧?”

  曹影見此人原來是李靖,這才松了一口氣,但她奇怪的是李靖的房間明明在隔壁,他怎么但我房間來了,難不成他想……李靖看著曹影臉上驚愕的表情,知道她在想自己怎么會在她的房間,于是就把昨晚發(fā)生的事說給她聽了,聽完整件事情后的曹影眼中充滿了恐懼,她沒想到大明朗朗乾坤之下居然會有這種事發(fā)生,從那以后曹影更加依賴?yán)罹傅呐惆椤?p>  從店小二口中得知從客棧去華山比較近,大概只需要走一天的路程就到了,得知這個情況的李靖便帶著曹影朝華山的方向趕去,希望能遇見那位隱士老前輩。

  披星戴月走江湖,

  美人相伴赴華山。

  隱者本為山中客,

  絕情再現(xiàn)震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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