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現(xiàn)在是我的了
夕陽西下,天邊垂著斑斕的彩霞。
輕拂的暖風(fēng)似能吹散一天的疲憊,青空城南門,來來往往的行人忍不住駐足停留,感受這一刻的愜意美好,卻被一陣鬧哄哄的老鼠叫聲驚到。
只見南門外一里處,煙塵滾滾中沖出一只通體雪白高約半人的大老鼠,它的身后相繼出現(xiàn)無數(shù)只健碩的大灰老鼠。煙塵散去后,赫然出現(xiàn)一輛馬車!
確切來講,應(yīng)當(dāng)是鼠車!因為那車沒有車輪,是被無數(shù)只大老鼠抬著走的!或者也不能稱為“車”,因為那其實就是一個大木箱子罷了。
眼見“馬車”即將到來,人們急忙躲避,卻還是有些動作慢的被老鼠撞到,踉蹌幾步險些摔倒!
“何人竟如此囂張,光天化日當(dāng)街縱鼠!”
卻見那車窗里探出一個頭戴帷帽,帽下女子朝攔路的守城軍瀟灑地?fù)]了揮手,“鄙人黎桐,有何貴干?”
另一邊車窗亦有人適時探出個腦袋,正是城主府消失了半天的嫡小姐李福菊,“抱歉,我受傷了行動不便?!?p> “小姐!您無事太好了!”守城軍見到李福菊一個個熱淚盈眶,連忙讓出路來。
鼠潮來到城主府門前,已經(jīng)有下人得到通傳立于門前等候。
“對了,這個東西我?guī)湍銕С鰜砹恕!迸R下車前,李福菊交給了黎桐一枚儲物戒指。
發(fā)現(xiàn)里面居然是剩下的另一半大熒光石,黎桐不由得多看了李福菊一眼。
感受到黎桐的視線,李福菊臉頰驀地有些發(fā)燙,別開眼,“別誤會,我是帶著手套搬的,沒有摸它……雖然曾經(jīng)確實想摸來著……”最后半句是小聲嘀咕的。
在當(dāng)時那種情況下,任何人看到她摸一摸石頭就飛速晉升,即便不明原因,也會忍不住想去分一杯羹。何況李福菊和之前的黎桐一樣是個一星初階的草包,這誘惑于她只會更大,可她卻忍住不摸,并且還費盡力氣幫黎桐帶回來……
這姑娘,還不錯。
黎桐收起戒指揚(yáng)聲笑道:“謝了,這次算我欠你的?!?p> 李福菊卻搖了搖頭,垂下眸子,神情有些黯淡,“你不欠我什么……”相反,是我欠你良多……
鼠車再次啟動,沖進(jìn)夕陽的余暉里。李福菊看著遠(yuǎn)去的車影,下定了決心。
黎桐,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的臉!
李福菊入府路上,與一背箱郎中擦身而過。剛進(jìn)主院,卻聽到了一陣咳嗽聲,心頭一緊,不由得加快腳步。邁進(jìn)門內(nèi)的那一刻,赫然看到李肆手中的白絹帕染上一抹紅!
“父親!”
李肆見李福菊走來,慌忙將絹帕藏起來。
“是福菊回來啦?!?p> 李肆驚喜地站起身,想拉住她的手查看,手剛伸出卻又縮了回去,生怕手上有殘留的血跡被人發(fā)現(xiàn)一般,端起嚴(yán)父的架子面色如常道:“平安回來就好!”
“父親病了?”李福菊面露擔(dān)憂。
“無礙,不過染了些風(fēng)寒,調(diào)養(yǎng)兩日便好?!?p> “可是剛剛我明明看到……”
“福菊受傷了?”
李肆見到她左肋處似有血跡,眉間染上憂色,吩咐下人道:“劉郎中還未走遠(yuǎn),快將人請回來!”
“我已服了丹藥,父親不必掛心。倒是父親……”
“為父無事,不必?fù)?dān)心?!鼻埔娎芍凶邅恚ζ鹕淼溃骸皠⒗芍衼砹?,快幫福菊瞧瞧!”
李福菊的斷骨情況較輕,郎中診脈后叮囑幾句開了藥方便離去了。李福菊也請辭離開,追上了劉郎中。
“劉郎中,我父親究竟得的什么???”
“城主他……”劉郎中眼神閃躲,“就是普通的風(fēng)寒?!?p> “普通風(fēng)寒會咳血?”
“二小姐就別為難在下了?!崩芍写掖腋孓o。
李福菊心頭有些慌亂,究竟是什么病,竟連她都瞞?姨娘,對,姨娘是個心里藏不住話的,問她就知道了!
得知鄭氏在后廚親自熬藥,李福菊便趕了過去。卻在微掩的門外聽到了鄭氏啜泣。
“怎么就咳疾入肺了呢,老爺明明那般健朗……”
“也不知去哪尋郎中口中的燦金蓮……對了,傳言青空城秘密寶庫中藏寶無數(shù),那里會不會有?”丫鬟突然問道。
“寶庫需城主令方能開啟,可城主令據(jù)說需要青空家人的心頭血!老爺不舍那小賤人,下令三緘其口??伤约骸?p> “啪”地一聲,一個花盆被不小心打碎。
丫鬟出去查看,卻空無一人,碎片土渣中,卻留下一個慌亂的腳印。
——
鼠車到黎府門前時,黎杏和張大福已經(jīng)在門口等候了。
黎桐的突然消失嚇壞了黎杏,恨不得集全城之力去尋找。好在她有驚無險地回來了。
“我的小祖宗你終于回來了,可嚇壞爹了!”
黎桐剛下車,就見黎杏老眼含淚地朝她伸手。黎桐汗毛倒立著躲開了。黎杏也習(xí)慣了,絲毫不覺尷尬,跟在黎桐邊上繼續(xù)關(guān)切道:“受傷沒?受欺負(fù)沒?”
“無礙。對了,小胖子,你給我找些靈石靈核來,越多越好?!?p> 一旁守門的下人們聽到黎桐對黎杏的稱呼,紛紛冷汗涔涔。這小祖宗是越發(fā)目中無人了……
黎桐正欲進(jìn)府,忽然想到了什么,回頭對身后的老鼠們道:“都散了吧。胖仔,你跟我走。”
小白朝小弟們使了個眼色后不情不愿地跟著黎桐進(jìn)了黎府。
“小桐,這老鼠是?”
黎杏驚訝地看了眼乖乖跟在黎桐身后的小白。他沒看錯的話,這是三星的毒毛鼠王吧?
“我新收的跟班?!?p> “這似乎是昨日那馭獸師的契約靈獸?”
張大福驚訝地看向黎桐,卻聽她邪肆一笑,道:“嗯,現(xiàn)在是我的了?!?p> “小桐契約了它?!”
“小姐契約了它?!”
黎杏和張大福不可思議地看著小白,似乎也只有這一個解釋。可有主靈獸能被他人契約么?總不能是殺了原來的馭獸師吧?
卻聽那帷帽下忽然傳出一聲輕笑。
“還沒殺。”
兩人一鼠紛紛震驚地看著黎桐!
她說……還沒?!
那可是四星高手,你說的跟砍瓜切菜似的?
小白心頭一緊。她現(xiàn)在只有一星實力,鶴唳有四星,她能殺鶴唳?顯然不可能,定是虛張聲勢,好騙它不讓鶴唳過來!
哼,鶴唳那么厲害,壞女人肯定是怕鶴唳的!
這么一想,小白又坦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