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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海歌

14、那去月港

步海歌 一雀適羿 1560 2022-03-21 12:05:00

  烈日炙東南,揚鞭馳月港。

  雙轅隨駿馬,過客嘆息長。

  這是袁子衿坐在南下的馬車上,冥思苦想創(chuàng)作的一首詩?!瓣愐?,紙筆伺候!”袁子衿呼喊一聲,發(fā)現(xiàn)馬車已經(jīng)停了,袁家的家丁催馬護衛(wèi)在馬車周圍,而陳耀卻不見了。

  “發(fā)生了什么?”袁子衿一邊說,一邊撩開馬車門簾往前看,之間馬車前三十余步的大路上,陳耀的雁翎刀忽然砍向路中央一個精瘦的漢子。

  陳耀出刀素來穩(wěn)準狠,然而那個漢子竟然已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扭曲了身子躲過這一刀,但他的身體已經(jīng)失去了平衡。但精瘦漢子并沒有失衡倒地,而是連翻幾個跟頭,穩(wěn)住了身形。

  陳耀不由分說,繼續(xù)出刀,而那漢子身形靈活,翻著跟頭不斷躲開陳耀的刀。

  陳耀嘴角揚起了笑容,說:“身手著實靈活,但你這么打,體力怕不能撐多久!”

  言畢,陳耀繼續(xù)出刀。而那精瘦漢子的三個同伴,也分別持刀、錘、锏沖了過來,架住陳耀的刀。陳耀用力,對方的刀、錘、锏齊刷刷斷裂。陳耀定睛一看,這三種武器皆為木質(zhì)。

  那驚魂甫定的漢子穩(wěn)住身形,趁這個檔口趕緊說:“這位先生,何故如此發(fā)怒,刀刀要我等性命呢?”

  陳耀哈哈大笑,說:“劫道的老子見多了,你們這么笨的倒是少見,還有多少埋伏?你們家主人在哪里?”

  那漢子說:“先生誤會了,我們主人遠在福建月港,這里只有我兄弟四人恭候袁公子,絕無歹意。”

  陳耀剛要出刀,袁子衿來到陳耀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切莫動手,幾位,你們主人是誰?為何讓你們等著袁某?”

  那精瘦漢子說:“我家主人是月港美無度戲班的蘭老板,蘭老板非常仰慕袁公子,特派我們略備薄禮結(jié)識公子,然而我們到京城聽聞公子已經(jīng)南下,特意快馬加鞭,在公子的必經(jīng)之路上等候公子。”

  說著,那漢子的同伴便把路上的筐搬過來,打開后露出里面的珊瑚、大珍珠、龍涎香、玳瑁器皿等禮物。

  袁子衿掃了一眼,不置可否。陳耀卻笑得前仰后合,他收起雁翎刀,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哈哈哈哈……你們……哈哈哈哈,一個戲子,也想拜會我們公子,哈哈哈哈哈哈……這點東西你們還是打發(fā)要飯的吧。我說你們怎么那么多花架子,原來都是戲子,不會武功?!?p>  袁子衿轉(zhuǎn)身離開,邊走邊說:“陳耀,趕路要緊!”

  陳耀邊走邊笑,隨著袁子衿上了馬車,繼續(xù)驅(qū)車南下。

  陳耀邊趕車邊笑,袁子衿說:“定了,我們就去月港。”

  陳耀問:“少爺,你要去會會這蘭老板?”

  袁子衿說:“這蘭老板大老遠跑京城來結(jié)識我,必有緣故,我聽聞?wù)闹菀粠Т蠛?,凡有災情之地,必有商機,何況那里還是海商聚集的月港呢?”

  陳耀收了收笑容,繼續(xù)趕車。

  漳州一帶的大旱確實絲毫沒有緩解的痕跡,烈日下的月港也如蒸籠一般。鮑復拿著賬本來到海平客棧后院,見穆菀宸和元躍正指揮客棧伙計忙碌著建造著什么,急匆匆走到穆菀宸身邊說:“穆姑娘,這從柜臺支取的二百兩銀子,還不夠嗎?”

  穆菀宸見是鮑復,趕緊深施一禮,說:“鮑掌柜,這還差一些,不過也快夠了。”

  鮑掌柜擦了擦額頭的汗,拿著賬本對穆菀宸說:“穆姑娘,不是在下不相信你,我是個生意人,你這邊一共欠我一百多兩銀子,你這為了還我銀子,又找我借了二百兩,這……沒這規(guī)矩啊。”

  穆菀宸接過鮑掌柜手中的賬本掃了一眼,說:“鮑掌柜,那個……我是支取了二百兩銀子不假,但……實際上花費更多,有八十一兩七的物料是我以海平客棧的名義賒帳的……”

  “八十……”鮑復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這個小姑娘,然后吞了口口水說:“穆姑娘,這么說吧,萬一這次還是沒有起色怎么辦?我這前后四百兩的損失,你說怎么辦?說句難聽的,把您二位賣了,也賣不出四百兩啊?!?p>  “瞧不起誰呢?”元躍過來站在穆菀宸面前,院里干活的伙計也各找家伙事,圍了過來。

  穆菀宸趕緊說:“元躍,不可放肆!”鮑復擺了擺手,院里的伙計們也都停下了腳步。元躍轉(zhuǎn)身往自己房間走去,邊走邊說:“鮑掌柜,你也別太瞧不起人,我們雖然沒有銀子,但區(qū)區(qū)幾百兩銀子,還不至于把我們賣了。你去再準備五百兩銀子,小爺讓你開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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