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降龍絕技驚世現(xiàn) 真假天師有因緣 (3)處處都是癡情人
張厭廷和祝九嬰的對決已然到了生死攸關(guān)的地步,氣浪卷起的沙塵讓圍觀的人又連退數(shù)步!
“厭廷、祝莊主,收手吧!”葉丙秋已經(jīng)看出祝九嬰此刻抱的是必死之心,而張厭廷卻只為迫使祝九嬰知難而退!所以這場比斗再繼續(xù)下去將毫無意義!
葉丙秋猜的沒錯,祝九嬰開始只是想拿下張厭廷,那樣就有資格和對方講講條件!可是張厭廷的武功遠遠出乎他的意料,別說拿下,取勝也斷無可能!面對兩位師兄的處境,祝九嬰別無選擇只能與張厭廷死磕到底,哪怕是戰(zhàn)死他也不能認輸!
“師弟,收手吧!”
眼看祝九嬰毫無勝算且無退意,受傷的牧云笛突然從地上爬起,一聲喊叫,蹣跚著就要去抓那柄懸空的鐵劍!
“祝莊主,如果不想傷了你師兄,咱們就此作罷、收手吧”!張厭廷說罷內(nèi)勁一撤!祝九嬰也同時撤了內(nèi)勁身首一俯,那把鐵劍一個回旋“嗆”的一聲潛入背后劍鞘,張厭廷也飄然落地!眾人重新聚集過來。牧云笛看向殷野王道;“殷教主,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小姐的事和我?guī)熜趾腿軣o關(guān),他們并不知情!”
“好!只要你交出阿離別的事情老夫不想過問!”殷野王知道,即使自己不和他計較,張厭廷也饒不了他,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知道殷離的下落!牧云笛心里當(dāng)然什么都明白,他只是不想連累祝九嬰而已!
在牧云笛帶領(lǐng)下,一行人來到離隱月宮三十里外的一座獷茫大山!山腰有一無名的山洞,周圍雜草叢生,一方巨石擋住了本就不大的洞口!在一側(cè),十步開外便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如此險惡的地方一般人也不會來這里!而殷離就被牧云笛藏在此洞之中。張厭廷將巨石移開,一行人進入山洞!洞內(nèi)冷氣嗖嗖陰涼透骨,在洞壁一測,一張?zhí)烊皇采厦鏀[滿了鮮花,殷離靜靜地躺在上面,仿佛熟睡一般。殷野王俯身向前口中念著“阿離”悲傷不以……!
“殷教主,世上沒有回生之藥,小姐真的已經(jīng)過世了!”
在眾人和殷野王驚怒之下,牧云笛緩緩將事情真相講了出來。
原來當(dāng)年成昆為對付明教,在武林中安插了不少探子,牧云笛就是其一!成昆以從少林盜取的“往生咒、燃木刀法”作為交換,讓牧云笛化名“云過山”混入天鷹教監(jiān)視他們動向!牧云笛由此相識了當(dāng)時的“蛛兒”!雖然蛛兒因練千蛛萬毒手損傷了容貌,但牧云笛偏偏對她心生愛慕!后來蛛兒死而復(fù)生,神智受創(chuàng)卻唯獨念念不忘“曾阿?!保∧猎频言诘弥霸⑴!本褪菑垷o忌后,對他是恨之入骨!再后來,成昆事敗被囚少林,牧云笛也想過就此留在天鷹教以照顧蛛兒!但成昆被俘,自己身份是否暴露讓他提心吊膽,而蛛兒又執(zhí)念于曾阿牛絲毫不為所動!牧云笛只能離開天鷹教勤練燃木刀法,設(shè)想有朝一日能成為蛛兒心中的曾阿牛!在此期間,牧云笛曾未間斷偷偷去探望蛛兒,一晃便是多年!直到晉王朱鋼找上隱月宮表明來意,牧云笛便慫恿師兄鬼蠱道君共同效力朱鋼,以期待成為從龍之臣,在得到財富同時,他更期待有朝一日能光明正大的去見蛛兒!但事與愿違,牧云笛在一次探望蛛兒時,發(fā)現(xiàn)蛛兒舊疾復(fù)發(fā)已經(jīng)香消玉殞!牧云笛也是性情中人,他接受不了蛛兒的離世,便想一頭撞死在蛛兒墓前!陡然間,他想起師兄鬼蠱道君練有一種蠱毒叫“回魂蠱!”據(jù)說此蠱入腦便能支配人的神經(jīng),即使死去的人中蠱之后也能像活過來一般!牧云笛想不了太多,連夜將蛛兒尸體從墓中盜出,隱藏到山洞之中!為了不被天鷹教發(fā)現(xiàn),他連師兄鬼蠱道君也沒告知,而是偷取了他的回魂蠱!只不過牧云笛并不清楚回魂蠱的“藥效”,在給殷離種蠱之后,并未起到作用!牧云笛心如死灰,又有要事纏身便回到隱月宮!然而就在牧云笛走后,蛛兒竟然回魂!她殘存的記憶里依然痛恨周芷若,加之蠱毒作用是透支她的臟腑之血,“千蛛萬毒手的功力盡然也隨之恢復(fù)!“復(fù)生”后的蛛兒出了山洞漫無目的游走,也不知走出多久,已是衣服破爛蓬頭垢面!恰巧在此時,要回百花莊的花聽溪路經(jīng)此地!蛛兒見到峨眉裝束,對周芷若的恨一下激發(fā)出來!而云過山回到山洞不見蛛兒,知道蛛兒已經(jīng)“蘇醒”便尋人問路沿途查找!終于在落仙崖遇到張厭廷在蛛兒手上解救花聽溪。
牧云笛講到這里痛嘆一聲:殷教主,牧某對小姐并未有褻瀆之心,只是天不遂人愿!牧云笛說著將蛛兒輕輕抱起!
“牧云笛你要干什么?快把阿離放下!”殷野王暴怒,一掌打在牧云笛背后!牧云笛絲毫沒有反抗,噴出一口鮮血抱著殷離沖向洞口!
“此生無意,云笛再也不能沒有蛛兒!”牧云笛沖出洞口,縱身跳向懸崖!張厭廷本有機會攔下牧云笛,卻被祝九嬰一把拖住!祝九嬰并未說話,而是緊緊閉起雙眼。
牧云笛死了,他抱著殷離一同墜入了萬丈深淵,而他和天蠶絲與月螢花之間的聯(lián)系也斷了!隱月冥宮遭此一劫氣數(shù)已盡,眾人也不在糾結(jié)如何處置鬼蠱道君,紛紛散去。
武當(dāng)山上佳肴滿桌,俞連舟設(shè)下大宴為此行的各位英雄接風(fēng)洗塵!席間眾人相互攀談,張厭廷也向父親張無忌講述了隱月冥宮之事,并且告知張無忌,牧云笛就是用月螢花毒傷他的人!張無忌待張厭廷說完,呷了一口酒向張厭廷道;“厭廷,此事該告一段落了,爹的事情爹自會處理,以后這邊的事情你就不要再顧慮了!”
“可是,爹……!”
“不用可是!”張無忌打斷張厭廷的話接著道;“你現(xiàn)在的事情是要把丐幫治理好,管好你那一畝三分地!藩王內(nèi)斗雖時都會禍及丐幫,你剛剛繼任幫主,接下來的事情你會意想不到,還是提前做好打算以應(yīng)對各方勢力的要挾!”
“爹,孩兒記下了,您吃著,孩兒去看看赤哲兄妹?”
張厭廷忽然想起已經(jīng)幾日不見赤哲侖,便起身離桌拜別各位前輩去找赤哲侖!
赤哲侖見到張厭廷內(nèi)心也是糾結(jié),天師府的密道秘密驚人,師父薩達西的舉止又讓他困惑不解,他也不知該怎樣對張厭廷講!古麗蘭迪見張厭廷到來,心中欣喜不以,泡了一壺茶給哥哥和張厭廷各奉上一盞!
“哥哥,你這幾日愁眉不展的,你不和妹妹說,張公子來了,你還要憋在心里嗎?”古麗蘭迪早就看出哥哥赤哲侖自從出門回來便魂不守舍,她一直沒敢問!現(xiàn)在張厭廷到來,他還是一樣沉默寡言,心中不由小怒!張厭廷聽古麗蘭迪語氣,再看看赤哲侖一副呆豬樣子,故作不屑道;蘭迪妹妹,你哥哥不肯告訴你的事情又豈能讓在下知曉!張厭廷說著“吸溜”一口呷下小半杯茶水!
“張公子,你是我兄妹二人的救命恩人,在下豈能隱瞞公子!赤哲侖正愁該怎樣對公子說起!”
“赤哲兄,在下若沒猜錯,你這幾日是不是去了京城,有什么發(fā)現(xiàn),小弟我洗耳恭聽!”
“張公子稍等”!赤哲侖起身回到內(nèi)屋,將無相迭葉功秘籍取了出來!
古麗蘭迪和張厭廷同時露出驚詫之色!
“哥哥,你是從何出找到我宗的無相秘籍?”
“是呀,赤哲兄!你不是說無相神功的秘籍被人偷走了嗎?怎么會在你這里?”
張厭廷和古麗蘭迪一臉茫然!赤哲侖便將經(jīng)過原委一一道來!
赤哲侖聲音不大卻把張厭廷和古麗蘭迪嚇得大氣不敢出!
“什么?現(xiàn)在的張?zhí)鞄熓羌俚模俊背嗾軄稣f完,張厭廷幾乎蹦起來!原來,赤哲侖那日進入密道,鐵籠中被鐵鏈鎖住的人不是別人,竟是天師府的天師張正常!而那冒充張?zhí)鞄煹娜司褪浅嗾軄龅膸煾杆_達西!
“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張厭廷被驚的語無倫次,道;“赤哲兄你是說薩達西為得到張正常信任,殺了你父母子以做邀功,而后又將張正常囚禁地牢,冒充于他!在他發(fā)現(xiàn)你進入天師府后不但沒殺你,還把無相神功的秘籍送給你!匪夷所思,當(dāng)真是匪夷所思!”
古麗蘭迪也想不明白,攥著兩手在屋里轉(zhuǎn)了幾圈道;“哥哥,那老賊故意把無相秘籍給你修煉肯定有陰謀,難道他是要你練成以后再將所有罪孽嫁禍給你不成!哥哥,你要當(dāng)心,不要上了那老賊的當(dāng)!”
張厭廷聽古麗蘭迪一講,也突然后背發(fā)涼,接著古麗蘭迪的話道;“是呀,赤哲兄!薩達西血債累累,卻沒人知道他是誰,除了你我少數(shù)人知道他的底細,江湖上更多的人只知道行兇者的慣用伎倆是玄冥神掌和無相神功,一旦你兩者具備,薩達西很可能放出風(fēng)聲將江湖仇恨引到你這里,到時你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這又如何!”赤哲侖一把抄起無相神功的秘籍,狠狠的道;“不練成無相神功如何為死去的父母報仇,如何為我宗派清理門戶?即便被世人誤會赤哲侖也要先報血海深仇!”
張厭廷當(dāng)然明白赤哲侖兄妹曾經(jīng)有多無助,再說無相神功本來就是九龍宗的絕學(xué),不管薩達西出于何種目的,赤哲侖收回本門秘籍也是理所當(dāng)然!他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問赤哲侖道;“赤哲兄,你進入密道的事薩達西發(fā)現(xiàn)了沒有!”
“當(dāng)然沒有,否則我還能活著回來?”赤哲侖似乎明白了張厭廷為何有此一問,接著道;“張公子是要揭穿薩達西的身份不成?”
“赤哲兄以為如何!”
赤哲侖深吸一口氣道;“訐發(fā)當(dāng)朝天師談何容易,再說,誰又會相信我一個異族人的話!”張厭廷兩眼放光神秘一笑道;“赤哲兄,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只要能讓少天師張宇初進入密道,一切都會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