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琛好笑:“我們什么時候要結(jié)婚了?”
“除了齙牙,我對你還算滿意,整了就可以結(jié)婚?!彼伟灿宕蠓秸f道。
黎琛皺眉:“我沒說對你滿意呢?!?p> 離譜!算她看走眼了,穿得人模狗樣的,一張嘴就暴露了,哪來的普信男?
“我可是體制內(nèi)!”
黎琛:“體制內(nèi)怎么了?體制又不是你家的?”
“我工作穩(wěn)定,單位福利比你好!你一個女孩子頂多也就打打雜了,以后升職很難,而且你這齙牙,給領(lǐng)導(dǎo)端茶遞水都得嫌棄吧?聽我的,直接整了,然后辭職在家,我養(yǎng)你?!?p> 時夏這次一口水直接咳在了嗓子里。
怎么一個兩個的,都要養(yǎng)人?
“養(yǎng)我?”黎琛譏笑:“你靠什么養(yǎng)?靠你月薪三千嗎?”
當(dāng)然,對方要是個富二代當(dāng)她沒說,但就看普信的這個樣子,也肯定不是。
“我有年終獎!還有過節(jié)福利!”
“哦,米面油還是超市購物卡???”
可真成,沒那本事還想找個全職老婆伺候,可真牛批。
宋安渝臉色非常不好,松松領(lǐng)帶,試圖“講道理”,畢竟面前的臉還是很滿意的,只要不露牙。
“你是不是沒錢整,我知道你單位工資少,那這樣,我可以先借給你,以后你再慢慢還我就行了,女人不都是愛美的嗎?我這也是幫你變好看?!?p> “哦,那要是我們結(jié)婚了,這錢還要還嗎?”
菜已經(jīng)陸續(xù)上了,黎琛邊吃邊故意問道。
“一碼歸一碼,夫妻也要明算賬的。”
宋安渝也跟著吃了起來。
“你不是說要養(yǎng)我嗎?”
“那是結(jié)婚后,我一個月給你一千塊錢家用,怎么花隨你?!?p> 黎琛微笑:“你真大方?!?p> “你先別笑了,你這齙牙我慎得上,影響食欲,整牙之前你最好做個啞美人?!?p> “我啞你大爺?!?p> 宋安渝一口肉堵在嘴角,似是不可置信:“你說什么?”
“我說,啞、你、大、爺!聽清楚了嗎?”
“你太過分了,你怎么能說臟話呢?你可是女孩子!我大爺怎么你了!”
周圍好多人都沖著宋安渝那桌看去,就連方聿懷,也一直歪頭,很是好奇的樣子。
時夏汗顏,她媽這是從哪里找來的奇葩呀?
再繼續(xù)下去,時夏都怕黎琛直接給人一腦瓜子。
“夏夏,你后面那桌,好像跟你重名,也叫時夏?!?p> “嗯??”時夏驚,什么鬼?方聿懷怎么知道,不會被察覺了吧?!!
“我剛聽那家伙進門時候叫的?!?p> 方聿懷不恥,穿得人模狗樣的,怎么說起話來這么難聽?
不管人家女孩子長什么樣,也不能當(dāng)面說人難看讓人去整容??!太過分了!
“那還真是巧了。”
“而且他們兩個好像也是來相親的。”
“那可真的是太巧了。”
“我不只會罵大爺,還會很多,你要都聽聽嗎?”黎琛也不吃了,氣都氣飽了。
“太過分了,你是誠心來相親的嗎!”
“本來是,但是奈何遇到了你?!?p> “我怎么了?你也不看看你這個樣!誰要你啊,怪不得要淪落到相親!”
“哦,那您這么優(yōu)秀,怎么也淪落到來相親了呢?”
“我這是擇優(yōu)錄取,跟你能一樣?”
黎琛冷笑:“既然如此,那祝天下姑娘都長眼,別撞上你!”
宋安渝生氣起身就要走。
“站??!”黎琛叫住人:“AA,賬結(jié)了。”
話說得多,吃得也挺多,上得都快被他吃光了。
就算沒吃的,也全是他口水了。
惡心。
“憑什么?又不是我點的?我就要了一杯白水!”
“你吃了?!?p> “我是怕你浪費。”
“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
“不客氣?!?p> 黎琛屬實是要被這不要臉的人給氣吐了,看著人真要走,叫服務(wù)員攔住,今天這賬她A定了!
錢多少她不在乎,她就是要讓這摳門的普信男出點血,不然到頭來生氣的只有她了!
“干什么?憑什么不讓我走?又不是我點的!”
“走也行,去廁所把剛吃的給我吐出來?!?p> “你這臭娘們不要欺人太甚!”
聽著后面越鬧越大,時夏已經(jīng)聊不下去了,剛要起身過去,對面人突然站了起來。
“干嘛呢,幾個錢啊就這樣,兄弟格局大點,都吃了付點錢怎么了?人家姑娘又不是讓你全付,是AA!多公平,誰也不占誰便宜!”方聿懷直接站起來路見不平道。
“怎么公平了,菜都上完,我現(xiàn)在走了又沒法吃。”
“那你可以繼續(xù)吃?!崩梃≌f道。
“繼續(xù)吃?對著你?不,我怕我隔夜飯都吐出來,你賠得起嗎?”
“你是吞了一整個垃圾場嗎我賠不起?”
“你!”宋安渝氣極就要回來上手,方聿懷趕緊上前兩步擋住人:“兄弟,說話就說話,別動手?!?p> 然后轉(zhuǎn)頭,看到了黎琛的正臉,emmmmm…屬實是驚了一下。
好看是好看,齙牙也確實是大。
“算了算了,相逢就是有緣,大家都是來相親的,這頓我請了。”方聿懷說道。
“請什么請?錢多跑馬路上撒去,現(xiàn)在就讓他A!他吃了!怕吃虧不要緊,剩下的都打包走,盡情揣回家吃剩飯。”
黎琛看著宋安渝:“不A是吧?也可以,我先替你墊上,周一去你單位要?!?p> 宋安渝一下就被踩到尾巴了,這么丟人的事怎么能夠鬧到單位?
“晦氣!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霉遇到你!”
宋安渝A了,A得心不甘情不愿。
“就你這個樣子,這輩子都嫁不出去!相親相一輩子吧!沒人要!”
走之前還不忘放狠話。
黎琛當(dāng)之無愧已經(jīng)成為整個餐廳的焦點,她掃視了一圈,目光落到還站在身邊的方聿懷身上:“先生,你不回去繼續(xù)相親嗎?”
相對比之下,她這個相親對象可真順眼啊!
“啊,是,不過——”方聿懷湊近一下,看著黎?。骸靶〗悖硕家呀?jīng)走了,你這假牙可以摘了?!?p> 黎琛捂住嘴巴:“你怎么知道??。 ?p> “這假牙一點兒光澤度都沒有,跟你其它對比太明顯了?!?p> “真的嗎?那宋安渝都沒看出來……”
“要么是高度近視,要么是不忍直視?!?p> 黎琛:“……那真是難為你了,直視得這么仔細?!?p> “還好,也就……就???”
方聿懷突然感覺身邊刮過了一陣風(fēng)。
風(fēng)過去了,時夏沒了。
黎琛:發(fā)生了什么?時夏為什么跑了?
方聿懷尷尬,莫不是因為他跟別的女生多說了兩句話,他的相親對象生氣了?
然后直接跑了?
兩個人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都傻了。
旁邊看熱鬧的也是,不知道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