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三朵,暫且不論海都公安局亂象紛呈,也不說西國這邊的一番計較,且說南天自從率隊南下執(zhí)掌南投集團。卻發(fā)現情況比想象中的要糟。
其中,最核心的資產就是南投集團全國的地產項目重復抵押和超售的部分,資金達數百億之巨。
南國經偵多次提審秦川,都是語焉不詳。
經過南國市委多次協調,各大銀行暫時沒有抽貸。
這一年的除夕夜,格外難捱。卓婭專程來到南國,南家大院偌大個院子,只有一名保潔工,冷冷清清的。南天讓人在偏房燒了個火盆。和卓婭坐在一起說話。
“凌行還好么?”
“我托人去看過,氣色還不錯,海都三所的人也沒有為難他。吃的、用的、住的都好。他家的秦鳳很有能量,另外,聽說楊書記也很關照他?!?p> “那當然,這海都銀行歷來做的最大的項目都是海都市的基建和城投項目,支持海都建設的力度,相較區(qū)區(qū)東山農商行更是九牛一毛。”
“難怪。”
“佳憶在那邊還好么?”
“挺好的,只是有點委屈他,另外,我也托人給芳菲帶了些年貨。不過。”卓婭欲言又止。
“不過什么?”
“不過讓人原路退回來了,林芳菲說,如果人回不來,給什么都不要!”
“是啊,是我們南家虧欠了人家?,F在周瑾、凌菲也不在,我們連個帶話的人都沒有。也不知道這兩人在西國弄得怎么樣?”
“但愿他們能夠找到昊哥,帶一部分資產回來,要不然,你現在這些窟窿,可怎么辦?”
“呃,婭婭,我正要和你商量呢,我有一個想說?!?p> “你說吧?!?p> “我想把南投農業(yè)全部清了。來回填一部分。”
“能填多少?”
“我算了算,能填個兩百多億吧?!?p> “那總共有多少缺口呢?”
“我們盤了盤,如果把現在南投集團,不含南投農業(yè)的資產、股權全部清零,大約總缺口是五百億,如果把我們南投農業(yè)的資產再填進去,大約還剩個兩百多億的缺口。”
“那怎么辦?還是填不平吶。”
“盡人事,聽天命吧,至少我南老二是盡心盡力了?!?p> “呃,這么多資產,還有不少是咱們自己名下的,你就不留一點么?你就算不為我想,也得為他想想吧?”卓婭說完,摸了摸隆起的肚皮,一臉溫柔。
“婭婭,他既然是我南家的孩子,就該和我們一起承擔南家的責任。我們還有一個東山月,大不了,咱們將來去東山月給人烤串去。”
“呃,這個院子呢?”
“也賣了吧。咱不要了?!?p> “南天,這個院子,在這個地段。還有這里的家具、陳設、擺件,哪一件不是精品?這些可是我們私人名下的,不是公產。你想清楚。”
“是,我想清楚了,婭婭,這個院子加上里面的東西,我請人評估過了,大約能值八個億,我準備拿它來抵東山農商行的債。把凱叔和佳憶撈出來。”
“不能拿東山農商行的股權價值直接平債么?”
“不能!我了解過了,現在東山農商行的股權處于抵押狀態(tài),不解抵押的話,無法正常交易。解完之后,這些資產的價值才能釋放出來?!?p> “那好吧,咱們把這些債平了,睡覺也安心,開個烤串店也不錯,不過你那么愛偷吃,不會把咱們的讓給吃垮了吧?嘿嘿?!?p> “婭婭。你真好。”
“好啦,天哥,這就是我們的命,這就是我們的劫數?!?p> 春節(jié)后,南國市委直接否決了南天的提案。
岳罡也直接打電話告訴南天。
“南天,在我們南國,在講法治的。你名下的車,還有這兩套別墅,我們是不會沒收的。我們是法治國家。至于你南投農業(yè)的股權,之前從南投集團衍生出來,你愿意拿它來填債,倒也無可厚非。”
“岳省,那這樣一來,即便是把南投集團和南投農業(yè)的資產全部平了,也還有兩百六十億的缺口啊。”
“南天,你要想想辦法,讓人和你大哥取得聯系,讓他把潤到外面去的錢轉一部分回來,也不用全轉,轉個二百六十億,把這個缺口填平就好。”
“那這事何時何日才是個頭哇?”
“南天,我們看好你,組織信任你。不過,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你帶著南投集團繼續(xù)經營,把這兩百六十億掙出來。”
“掙出來!那不得五年八年的?”
“哈哈,南天,父債子還,兄債弟還,不都是一個理?另外,資產價格也在上漲不是,總體還是有些機會的。須知海岳歸明主,未必乾坤陷吉人。”
“呃,讓我再想想?!?p> “南天,你是爽快人,也是聰明人,希望你帶話給你大哥。他把資產轉回來,還是我們洋國歡迎的人,他要執(zhí)迷不悟,那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嘍。咱們洋國在西國也有不少人。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啊。”
“是,岳省。”
從這天起,這兩百六十億就成為壓在南天頭上的一塊大石頭。
到了晚上,南天打電話給卓婭。
“婭婭。省里面不同意我們拿別墅來抵債,這兩套仙湖的別墅都不讓我們抵?!?p> “這不挺好的么?”
“婭婭,要不咱們把我們自己的那套別墅賣了吧?差不多兩個億吧,咱們把這個錢給凌凱和成佳憶得了?!?p> “天哥,你這想法雖好,可是凌菲已經去了西國。林芳菲又不待見我們,就算你弄到這筆錢,又如何送得出去?”
“那你說如何?”
“咱們先等等看吧,你有這個心,我也不會拖你后腿,咱們看看情形,看看有沒有轉機?!?p> “嗯,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