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轉(zhuǎn)眼間三個時辰已經(jīng)過去。
而此時,天已經(jīng)大亮,但是整個落葉嶺,還是被一股股淡淡霧氣所纏繞,從遠(yuǎn)處看去宛如一副絕美的人間仙境。
但是任誰能想到,這一副絕美的仙境下,蘊藏著無盡的殺機。
此刻,李長運體內(nèi)的法力已經(jīng)恢復(fù)滿了。
但是李長運還是隱匿在樹上,靜靜的等待著許家商隊的到來。
如果此時有一位練氣修士到來,單憑氣機是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李長運的。
此時的李長運,好像就跟那顆大樹融為一體一般,只有湊近距離觀察,才能勉強發(fā)現(xiàn)這里藏匿著一個人。
時間再次一分一秒的過去。
轉(zhuǎn)眼間,時間就來到了下午,金黃色的陽光透入了這滿是枯黃色樹葉的林中,為整個落葉嶺帶來了一絲祥和。
看著,透著樹葉縫隙,落在自己身上的陽光。
此時的李長運等的有些不耐煩,不禁在心中嘀咕道。
“這都到下午了,許家商隊為什么還沒來?!?p> “莫非,消息有誤?”
但是,事已至此,即便有諸多的不耐煩,此刻的李長運也只能耐著性子等下去。
畢竟和筑基丹相比,一切都顯得不太重要。
很快,又是半個時辰過去。
此刻的李長運還在閉目養(yǎng)神中。
突然,一陣的馬蹄聲,把李長運驚過神來。
只見此刻,幾只一階靈獸牛馬獸,拉著一車車貨物從官道上駛來。
而貨車上,還懸掛著繡著許字的大旗,貨車的兩邊還跟隨著一排排衣著繡著許家字樣的修士。
一旁樹上的李長運看著眼前的陣容,不禁有些乍舌。
因為李長運發(fā)現(xiàn),車隊兩旁的護衛(wèi),盡然全是修士,而且沒有一個是低于練氣三層的。
而且領(lǐng)頭的幾個管事模樣的人,竟然全是練氣大圓滿修為。
就憑這份陣容,李長運相信,足以橫掃清流縣絕大多數(shù)的鄉(xiāng)紳家族。
這也讓李長運不得不感嘆,筑基士族的財大氣粗。
只見此刻商隊中,一個管事模樣的中年修士,對著另一個同樣也是管事模樣的中年修士說道。
“五哥,到了落葉嶺我心中總是有些心悸,依我看咱們還是小心一點吧。”
“畢竟主家,叫我們好生看護此次貨物?!?p> “聽主家說,此次貨物中,有著家族嫡系天才,所需要打磨根基的丹藥,而且聽說此藥一般情況下買不到?!?p> “若是此次貨物出了問題,嫡系怪罪下來,咱們可吃罪不起啊。”
很顯然,從此次對話中可以看出,領(lǐng)頭的這幾個修士,全部都是許家旁系子弟,而許家主脈并沒有告訴他們,此次押送的貨物中有筑基丹。
被稱之為五哥的修士,聽到旁人的勸解,卻是不以為然道。
“老八啊,你就是太過警惕了,咱們這些年來押送的商隊次數(shù),沒有一百次,那也有八十次?!?p> “你看每次路過這落葉嶺,何時出現(xiàn)過意外?”
“而且,放眼這清流縣有誰不長眼的,敢劫我們許家的商隊?”
“依我看,你這就是神經(jīng)太過緊張,自己嚇自己罷了?!?p> 隨后,被稱之為五哥的修士,突然滿臉神神秘秘的,對著剛剛勸說他的那名中年修士說道。
“等到了縣城,五哥帶你去春花樓好好快活,快活?!?p> “我聽說啊,春花樓那邊新來了一批夷州來的姑娘?!?p> “而且,我聽說這些蠻夷姑娘,小的時候天天吃木瓜,長大后,那波嘿嘿嘿……”
說到這,此刻被稱之為五哥的修士,再也掩飾不住臉上色瞇瞇的表情。
而一旁被他稱之為老八的修士,此刻臉上也有一些通紅,連忙咳嗽轉(zhuǎn)移話題道。
“咳咳,五哥依我看,咱們還是警惕些好。”
“免得真出了什么意外,到時候就……”
聽到這話,被稱之為五哥的那名修士,有些嗤之以鼻道。
“那么賣力干嘛,這么些年來,我們旁系可曾出過一位筑基?”
“我們許家成了筑基士族這么多年,每一次仙朝發(fā)放的筑基丹都沒有我們旁系的份?!?p> “我們旁系多少天才,卡在練氣大圓滿不得寸進?”
說到這,被稱之為五哥的修士語氣有些沮喪。
因為他自己本身也是一名旁系出身的天才,自從他成為練氣大圓滿已經(jīng)過去了二十年,而這二十年來,他無時無刻的都想得到一枚筑基丹。
想到這里,他終于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憤聲道。
“咱們旁系,為嫡系賣命這么多年,以往每一次仙朝征招家族去前線,全部都是我們旁系的人去。”
“而他們嫡系可曾為我們旁系分配過一枚筑基丹?”
“不僅如此,還處處打壓我們,防止我勢大。”
“要我說,這所謂的筑基士族只是他嫡系的士族,咱們旁系還不如獨立出去,成為鄉(xiāng)紳,自立門戶!”
“至少,咱們也未嘗不可,成為筑基士族!”
一旁被稱之為老八的中年修士,聽到這里,連忙捂住了他的嘴。
隨后四處張望道。
“五哥慎言??!”
“倘若被有心人聽去,告知了主家,咱們可就,可就……”
說到這里,被稱之為老八的中年修士再也說不下去。